歌行只好點點頭,一路跟著,電梯停在了四樓。都是各個品牌的珠寶首飾,唐森領著歌行走進了一家“月圓”的珍珠品牌首飾店。
店面的裝修十分典雅,紅色宗木的首飾架,鋪著青色的地磚,服務員都穿著旗袍盤著髮髻,彷彿來到了另一個時空。
歌行將這些貨物一一掃過,看的眼睛都花了,讚歎的說不出話來。
比起貴重的鑽石,比起昂貴的寶石,珍珠的白、珍珠的美更貼近華夏國的文化,更能展現華夏風的美,更容易讓歌行喜歡,拿起了一條項鍊。這項鍊只有一根極細的銀絲,中間是一顆圓潤瑩白的珍珠,簡潔卻十分大方美麗。
唐森對服務員點點手,指了指歌行手裡的項鍊道:“幫我包起來。”
服務員見這麼幹脆的主兒,歡天喜地的去結賬包裝。
歌行撇了他一眼,低聲說道:“你要是送給我的,我可不要。”
“怎麼了?”
“無功不受祿,而且我為什麼要接受你的東西?你又不是我男人。”歌行撅了撅嘴。
唐森笑了笑,接過小票簽了字,對服務員點點頭表示感謝,接過古典而精緻的包裝袋,領著歌行出了門。
到了外頭,才說道:“蘇大小姐,你可別誤會,這東西可不是白送的。”
歌行連忙抬起頭,一手捂住胸口,另一隻手將傘比劃了一下,遲疑的問道:“原來你是看中了我的肉體。”
……
唐森一臉無辜,哭笑不得:“行兒,你腦子裡面……怎麼……都是些我永遠想不到的東西啊!”
歌行防備的白了他一眼:“你怎麼能懂一個在外漂泊了多年的美女的心……”
唐森忍不住哈哈大笑起來:“好的,美女,我是不能理解。”發動了車子,對歌行說道:“行兒,這個可不是我白送的,你即將設計的衣服,要給我們的彼岸花哦。”
果然……世上沒有免費的午餐,歌行想了想,點點頭,也好,這也不算虧。
車停在了唐森的工作室外頭,唐森為歌行拉開車門,一路很紳士的引著她進去,都被不遠處一直跟著他們的車裡面的人給拍了下來。這個人就是梅笑寒的經濟人阿力。
“這幾天,這間工作室都歸你,你有什麼需要我幫忙的儘管說,我很樂意為蘇大設計師跑腿。”唐森將鑰匙給了歌行。
一間若大的工作是,很多假人的模特,工具是一應俱全,歌行好像回到了王晨晨的工作室一般。
也許我天生是當裁縫的料?歌行歪著頭自我肯定道。
這個地方彷彿能將外界的喧鬧分離開來,唐森的出現,成功的將歌行的浮躁的心情統統散盡了。把玩著這件首飾,腦海中不斷浮現出各式各樣的創意。唐森看著角落裡的歌行,覺得她的周圍散發著靈感的光芒,這是設計師與設計師之間特有的默契,或許只是這兩人的?
唐森坐在一邊翻著書,也不去打擾,安靜的待著。歌行趴在地上,在繪圖紙上畫著,靈感彷彿如江水般滔滔不絕。
每個女人都是一顆漂亮的珍珠,這件禮服的創意就來源於珍珠,歌行喜歡白色,喜歡簡潔明瞭,喜歡單純的東西。她更喜歡的是多年以來華夏的文化沉澱,每個女孩心中都會有自己的夢,每個女孩心中都會有沒有實現的夢,在實現與不曾實現的交替間,就像珍珠產生的過程,痛苦卻永遠有期望。無論美貌的還是長相平平的,每個女孩都該有一個自我,這個自我常常被那些以貌取人或者以錢取人的人所忽略。正如簡愛中的女主角的自白——你以為我窮、不好看,就沒有感情嗎?告訴你吧,如果上帝賦予我財富和美貌,我會讓您難以離開我,就像我現在難以離開您,可上帝沒有這樣做,但我的靈魂能夠同您的靈魂說話,彷彿我們都經過了墳墓,平等的站在上帝面前。
歌行離開南兆,來到城裡的時間裡,被人白眼,被人瞧不起,被人誤會的經歷多不勝數,心裡有委屈,只不過不去想。在設計這件禮服的時候,卻奇怪的得到了宣洩。
設計高於生活,卻來源於生活。
花開兩朵,各表一枝。
阿力將拍好的東西給了梅笑寒,梅笑寒看著這些數碼相機裡面的照片,驚訝的說不出話來——這不是唐森的工作室嗎?唐森要幫她什麼?
梅笑寒吐了一口氣,罵了一聲:“這死丫頭竟然這麼好運氣,誘惑唐森去幫她設計衣服?太陰險了!”說罷,氣急敗壞的將數碼相機摔在了床上,阿力笑著將相機撿了起來。
“別急啊,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