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部分(3 / 4)

眼鏡兄再次搖下車窗向我招手,“有訊息打電話給你。”他說。我也招手。“斜H”往後退了退,接著朝前駛去,尾燈被夜色吞沒,引擎聲逐漸遠去,進而徹底消失。我抬頭望了望家中微弱的燈光,家的溫馨寧靜感隨之湧來。

創作

我告訴劉芸說自己要在家休一個星期左右的長假,她便什麼也沒多問。或許是她最近滿腦子裡都是自己的事,或許是她猜到了但不想傷害我的自尊,或許是她對我這種偶然間的突發奇想早已習以為常了……儘管在一起快四年了,但我有時仍覺得她對我來說是個神秘的存在,也許女人本身就是一種神秘的存在吧。

劉芸依舊每天不辭勞苦地上班,我卻待在家裡無所事事,空虛像毒液一樣腐蝕著我的靈魂。一個男人墮落到如此程度,不能不說是一種極大的悲哀。

我又開始寫那本從大學時代就開始寫的小說了,一本永遠不會出版的小說,一本記滿了我青春感傷的小說,一本除了我之外只有兩個女人看過的小說。

是的,我又開始寫小說了,可我為什麼要寫小說呢,我不知道。我筆下的主人翁,無非是男人和女人,女人要溫柔,男人要頑強,寫的時候我這樣告訴自己。

最近劉芸正在準備參加一個華東地區的大型美術作品比賽,每天回家,無論拖著多疲憊的身體,她都會把自己關在畫室裡冥思苦想。(我們租的是兩室一廳的房子,一間臥室作她的畫室,一間臥室作我的書房,兩個房間都有床。)而我則在甲殼蟲樂隊的《A HARD DAY’S NIGHT》和布蘭妮的《DON’T LET ME BE THE LAST TO KNOW》的音樂中被一次次地扯入到充滿著深重溼氣的大學歲月……無論如何,儘管那段歲月墮落而輕狂,卻有著令我引以為豪的自由。而如今,我必須想盡一切辦法賣掉我的自由。

每天白天睡覺,等劉芸晚上回家(家離她上班的學校比較遠,所以她中午一般在學校吃飯),叫外賣,吃完後她進畫室,我進書房,她畫到12點,我寫到凌晨5點,睡覺,有時一起,有時不一起。有時也聊兩句,也相互看看對方的作品並談談感受,作作評價,可畢竟專業不同,無法深入對方領域的實質。就這樣過去了六天,沒有喝一次啤酒,有一次擁抱、一次接吻和一次*。

第七天,我的電話響了。

“好了。”眼鏡兄彷彿在電話那頭長長地舒了一口氣。

“正好一個星期,你還真挺準時的。”我壓抑住內心的興奮說。

“比預想的要困難得多,這是我沒有想到的。”

“怎麼說呢?”

“沒想到現在教師這個行業這麼走俏。蘇州市區絕大部分學校的老師都飽和了,根本沒辦法再往裡擠,少數幾個招人的學校又一定要蘇州市的常住戶口。”

我想起了自己的戶口還一直在老家,一時還沒辦法轉到蘇州來。(劉芸的戶口已經轉來了,我作為配偶要轉戶口還需要等上幾年時間。)

“那最後怎麼解決的呢?”

“說起來慚愧,最後還是不得不向我老爸開口……”

頓時,一股巨大的感激之情從我內心深處油然而生。我知道,眼鏡兄骨子裡有一股狂勁,即便是他自己的事情,他也絕不會向他爸開口的。

“要麻煩王叔叔,真是……”我一時失語。

“其實也沒什麼,對他也不過是一個電話的事罷了。”眼鏡兄頓了頓,彷彿若有所思地說,“不過,真不知道為什麼對你的事我會這麼用心,以前我那些女朋友想求我爸辦事,我一次都沒答應過,莫非是我的性取向有問題不成。”

“靠!你少噁心了!”

“哈哈,不開玩笑了。不過你還是要準備一份簡歷,還有就是要準備筆試和麵試。已經和校長打好招呼了,但你也不要考得太差。”

“這我知道。可這樣一來,別人豈不成了陪太子讀書的了。”

“呵呵,不陪你這個太子也會陪別的太子。”

我想起了大學時代的哲學課上,博導譚教授曾經照著書唸到過必然性與偶然性之間的辨證關係。txt電子書分享平臺

回憶

天開始變涼的時候,我成為了一名光榮的人民教師。樹石中學,一個我非常喜歡的名字。

學生純真的眼神能讓我的心保持一種柔軟的狀態,這對我來說是十分珍貴的。

由於家裡和學校都有電腦,隨時上網早已成為了我的習慣。一天上完班回家,我百無聊奈地開啟電腦,竟毫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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