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麼?”
劉忠氣喘吁吁的站住腳,下意識的問了句。
薛郎也顧不上跟他細說了,放下麻袋,拿出裡面的大夾子開啟,一邊將油絲繩芯做的步步緊套子掛在夾子上,一邊左右打量著山樑,隨即小心的高抬腳向前走去。
看著薛郎神經兮兮的動作,劉忠站在那裡喘著,也懶得問了。
薛郎走了十來米,來到一條跟人走過的羊腸小道邊上,慢慢的放下夾子,掏出殺豬刀,貼著踩實成的雪殼邊上從底下開始掏雪,動作慢的,生怕嚇著什麼似的。
足足掏了五六分鐘,這才將上面正中心的位置旋掉一塊巴掌大的雪塊,將夾子小心的塞進了底下。
放好後,掏出一張a4紙,輕輕的蓋在那個窟窿上,在上面撒上雪粒,站起來看了看,確認沒有問題後,這才回身來到劉忠跟前,選中一顆鎬把粗,三米來高的柞樹棵子砍倒,拖著,把套子這頭做了個豬蹄扣,拴在了根部。
拴好後,仔細看了看周圍,將腳印處理利索,快速回到劉忠身邊,小聲說道:“快走,一會狍子就該回來了。”
回來……
劉忠已經無語了,抓起麻袋跟著薛郎向坡下奔去。
這都什麼跟什麼啊?兔子會乖乖的順著留好的門鑽進套子,野雞一會該吃午飯了,這更離譜,狍子似乎出門要回來了。
薛郎也不解釋了。打了十幾年的獵,不說親自碼綜下套吧,光是聽爺爺講,也聽成高手了。
他知道狍子的習性,這會山上還沒落大雪,狍子還不出山,就在附近覓食。而那條道,正是狍子吃飽了,在中午前回到避風的位置,黃昏的時候再出來走的固定路線,俗稱狍子道。道上的蹄印方向正是向遠處慢坡有草的山上去的。憑經驗判斷,這群狍子還沒回來。
劉忠真的累了,直到薛郎催著他,才不情願的下到了溝塘子裡,又爬到對面的半山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