時,他這邊還有兩個活著的,且沒有受傷,都緊張的不敢亂動。就剩他們倆了,三十幾人,都死了。
他們聽到了踩在雪地上的腳步聲,在樹後,彼此對望了一眼,抱著槍,靜靜的等待,等待敵人靠近,給予雷霆擊殺。
聽著聲音越來越近,倆人緊張的直喘,但他們相信,來的敵人活不了了。
可他們哪裡知道,三號沒有鎖定倆人的位置,二號卻在倆人大口呼吸,導致哈氣冒出的一刻,找到了倆人藏身的大樹,在耳麥裡通知了三號,三號小心靠近了那個位置。
三號可不會冒著被襲擊的危險摸到身邊,在距離不足三十米的時候,摘掉一顆手雷,揚手就扔了過去。
那輛人正算計著對方的距離,準備暴起發難的一刻,突然,一個物體砸進了他們面前的雪窩裡。
“不好!”
“手榴彈!!”
倆人大駭出聲,各自不要命的左右撲出,試圖躲避爆炸。
二號正等著他們呢,雖然左肩受傷,但並不影響他開槍。
在左邊的人剛剛撲出大樹的一刻,他的槍響了。
砰!
一聲清脆的槍聲中,撲出的人麻袋一般的摔落雪地,抽搐著,顯然喪命。
而另一個也沒躲過死神的呼喚,剛剛撲出,三號的槍也跟著響了,噠噠一個長點射,將他擊斃在撲出的空中。
“傻狍子!”
三號嘀咕了一句,搜尋著,摸向了剛才潛伏倆人的位置,在二號示意安全的一刻,在雪窩裡掏出那枚手榴彈,再次掛在身上。
原來,他居然沒拉開保險。
三號穩步搜尋,跟薛郎一樣,見到人就補槍。直到搜尋到百米,這才返回,沒去管再遠的。即便那裡還有十幾個屍體。
在三號返回的一刻,薛郎已經搜尋完附近。
他再次看了眼崔廣義所在的方向,猶豫了下,還是奔了過去。
小心靠近,到了崔廣義潛伏的位置,發現已經沒了人影,不遠處,陳恆著數具屍體,他卻不見了。
順著他離去的方向,薛郎看到了足跡一路向上,已經抵達山頂。
跑了……
他剛要直奔山頂,三號的聲音響起:“報告隊長,戰場搜尋完畢,二號肩頭子彈沒有穿過,卡在了肩窩,需要儘快取出。”
剛起步的薛郎猛地站住,他再次看了眼山頂,毫不猶豫的掉頭就跑,直奔二號三號所在的位置。
不管他多麼急迫需要逮住崔廣義,他也不能扔下戰友。二號的傷口不處理,彈尖不取出來,傷口就會不斷出血無法癒合,在這嚴寒中,一旦衣褲溼了,準保凍死。更別提身體虛弱的傷者了。
他一路奔回山頂,抄起揹包背上,拿過二號的揹包將二號用的高精狙扔給三號,看了眼山下說道:“我們只有半小時時間,動作快!”
說著,縱身而起,先一步奔下山坡。
二號不用攙扶,雖然有失血,卻並不影響行動,抱著m4a1跟上了薛郎。
三號則多拿了一把高精狙,都橫在揹包上,抱著4a1緊跟其後。
他們都知道,要想保住二號的性命,必須生火,保證手術中二號的傷口不被凍著,要不,就這麼摳出彈尖,傷口被凍了,也無法癒合了,人還是要死。
薛郎打頭搜尋前進,看到沒有爆頭的,上去就是一刀,一路,直奔大裂縫。
那裡,這些人呆了這麼多天,顯然有生火的柴火,而且遮風,便於動手術。
最關鍵的,薛郎雖然放棄了抓捕崔廣義,還是想知道他們藏在這裡幹嘛。
如此大費周章,如此的武器裝備,不會只為了到這看雪景的吧。
一路上,薛郎的速度相當快,千米距離,就算要不斷檢查是否還有活著的,也沒用上十分鐘,就先一步抵達了裂縫那裡。
看著裂縫口處沒有一個活人,薛郎安上了戰術掛件,開啟了手電,率先進入了裂縫。
裂縫寬十五六米,只有外面一直到斷崖頂端是裂透了的,裡面,跟山洞差不多。
薛郎小心的搜尋著,一塊岩石都不敢放過。
身後,三號緊守著二號,也不斷的搜尋,防止還有活著的傢伙,不分敵我的開火。
搜尋著,薛郎突然舉手示意,帶上了夜視儀,關閉了手電。
他聽到了一絲些微的動靜,裡面還有活人!
二號三號也謹慎起來,紛紛帶上了夜視儀,就算掛霜,這會也顧不上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