用了足足半小時,一行人才爬到山頂。
找了個視野開闊的位置,薛郎舉起望遠鏡看向四外,看了足足十幾分鍾,這才掏出衛星電話,聯絡了程衛國。
得知直升機已經起飛,這會應該進入了山區,遂指揮戰士們尋找乾柴,他則尋找了一處可以降落飛機的位置,叫過張明和幾個小組長,教他們如何編織雪鞋。
張明他們這會才知道,感情那些新鮮的樹條子不是用來燒火的,是用來跟編筐底一樣,編織出一個橢圓的東西穿在腳底的,用來雪地行走的雪鞋。
十幾分鐘的時間,幾個小組長都學會了編織這種雪鞋,隨之大家七手八腳的開始編這種一個片,橢圓形的玩意。
薛郎沒再管他們,因為,他聽到了發動機的轟鳴。
很快,耳麥響起,他接到了直升機同頻率的呼叫。
在隊員們忙碌中,他指揮直升機靠近,懸停著,他獨自一人翻身上了直升機,扔下了幾箱給養,升空而起。
隊員們在狂風升起後,將自己編的雪鞋套在了腳上,順著來的足跡,一路將那些乾柴,樹條子收起,扛著給養直奔雪窯。
薛郎坐在直升機裡,指揮著直升機貼著樹梢,將附近幾公里內有可能藏人的背風處轉了一遍,又兜了幾個大圈子,將周圍十幾公里範圍內全部看了一遍,這才讓直升機掉頭回去。
他沒有返回之前的雪窯,而是直接返回了軍營。
此舉,就是讓崔廣義不敢出來,不敢生火,困也要困死他,就算困不死,寒冷,也要了他的命了。
軍營裡,有一個活口,必須他去處理,這會已經過了魔鬼之吻的時效,他擔心對方再自殺。
至於崔廣義,他相信,對方離不開附近幾公里內。
那時候風那麼大,就算走,也走不出多遠,就必須攬地背風。直升機的聲音就是告訴他,別惦記上到雪面,只要漏出足跡,那他就死定了。
他返回了,並不代表那裡不搜尋了。
這會,又一架直升機在那一片盤旋,且帶著紅外掃描裝置。
他們,會隔一倆小時去轉一圈,範圍,以薛郎他們住的地方為基準,地毯式搜尋,一圈圈的,轉上直徑十幾公里,再離去。
薛郎距離軍營就四五十公里左右,直線還用不了,很快,他就到了軍營。
下了直升機,他直奔關押活口的房間,進去一看,兩名隊員親自看守,而且是貼身,遂下令倆人在外站崗,他要審訊了。
那人看到進來一個身穿軍裝,看著成熟,卻感覺歲數不大的人,抬了抬眼皮,就低垂了目光。
薛郎待隊員關上房門,抬手托起那傢伙的下巴,檢查了嘴裡的所有牙齒,在那傢伙鄙視的注視下,抽出金針,刺在了那傢伙的耳後。
金針一下,那傢伙陡然睜大了眼睛,恐懼的盯著薛郎。
他突然感覺自己又不能動了,同時知道了自己連眼球都無法轉動。
這會他才知道,眼前這個年輕的面孔,就是昨晚制住自己的那個人。
嗎的!這是什麼手段!!
他經歷過無數生死,在僱傭兵裡那是死過幾回的了,就算對方用刑,他也不會皺眉頭。
可這種手段他哪裡見過?怎麼感覺都後背直冒涼氣。
薛郎盯著這貨,看著他眼神的變化,當看到了恐懼,遂淡淡的笑了笑說道:“我知道你身上不止一條人命,也知道你經受過抗拷問訓練,不過,在我這不好使,你只有一次機會,那就是有問必答。”
那傢伙短暫的驚恐後,很快戾氣戰勝了恐懼,目光漸漸變冷。就算眼球無法轉動,也不耽誤內心情緒波動的傳遞。
看到對方的變化,薛郎依舊雲淡風輕,笑了笑,拿起金針,兩手幻起一片虛影,數針呼吸間就完成了。
在薛郎站直身子的一刻,那傢伙眼球突然鼓起,隨之臉部的肌肉開始扭曲,青筋根根墳起。
薛郎靜靜的看著他,等待著最效果出現。
那傢伙憑著堅強的意志,苦苦的抵抗著身體裡億萬個螞蟻啃食的刺痛和麻癢,心裡的恐懼越來越甚。
隨著時間快速流逝,漸漸的,他的意志再也壓制不住一撥又一撥的非人折磨,就好像五臟六腑都被蟲子啃咬一般,恨不能伸手抓出內臟才舒服。
跟著,更加令他恐怖的感覺一**的襲來。
氣血逆行,這種瀕臨死亡的感覺讓他徹底崩潰,臉突然張紅,青筋更是要掙破面板一樣。
他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