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事,在陸錦睜開眼睛的一刻說了句:“一會就去,讓張明帶著你,隱秘點。”
“好。”
左伯陽也沒糾結頭髮的事,他也不是為了什麼個性,剃了就剃了。
他話音剛落,薛郎的手機就無聲的亮了。
此時,在車裡薛郎的手機是技術性遮蔽的,無法跟蹤,只有幾個固定的電話可以直接撥打,其餘的都自動轉給了資訊組,由一名女隊員接聽。
電話一亮,薛郎就直接接通。
能打進來的沒外人。
。電話一通,金騰的聲音就響起。
“薛郎,你那有什麼方向沒有?”
“沒有。”
薛郎回答的很乾脆。
金騰頓了下說道:“這邊昨晚上將所有位置的監控全部調取,你既然沒方向,那給你幾個單位你排查下,工作量太大。”
“好,發資訊組終端。”
薛郎絲毫沒猶豫。
沒有線索,也不能幹等著。
金騰看來的確是忙不過來了,時間還緊急,不趕緊找到線索,死神就銷聲匿跡了,這麼大規模的投毒,毫無顧忌,必須儘快找到他,否則,這個傢伙對社會的危害難以估量。
通話剛結束,陸錦就收到了幾十個檔案。
匆匆瀏覽了一遍,連薛郎也放鬆不少。
這些全是監控影片,五天內的,而且都標註的明白,剩下的工作就是在影片裡尋找線索就是了。
薛郎確認都是影片後,下令道:“除了大愛之家附近的必要留守節點,其他人潛回!”
“是!”
耳麥裡傳來一聲虎吼,跟著,一個個地方停了一宿的各種車,悄無聲息的匯入上班的車流,消失不見。
薛郎他們的車是那輛福特e450,距離大愛之家也遠,是屬於接近鬧市區了,便於陸錦能更好的掌控全域性。
薛郎他們沒有走,這車一動目標太大,還不如靜靜的停在那裡。
匆匆吃了點早點,左伯陽悄然離去,理髮去了,當然,也是略微喬裝。
薛郎在陸錦分完任務後,下令所有人分組,仔細的觀看各自任務的影片,沒有命令,就只有這一項任務了。
分發完,留下前面負責安全的隊員,薛郎和陸錦就開始了枯燥的觀看影片。
他顯然低估了這項工作,鏡頭裡並非一個人,要不斷的前進倒退來觀察每一個出現的人的反應,來找到足絲馬跡。
時間緩慢流逝,倆人的速度再快,也不過是各自看完一個多小時的。
就這,還不知道後面出現前面的人影,需要倒回來幾次呢。
海量排查,這是最笨的辦法,但往往也是最有效的。
要不一個刑事案件一偵查就是幾個月呢,一個派出所就那麼幾個人,要想摸排,人數不夠,時間就要長。
薛郎在左伯陽帶回來了些吃的,分了影片開始研究的時候,大愛之家那裡也進入了最麻煩的階段。
所有遇難者的家屬都被請到了市裡接待處,但訊息還是儘量封鎖。不過,已經有訊息洩露,大愛之家外面雖然沒有警戒線了,還是有無數便衣在那控場,避免還有沒發現的危險品,和沒發現的線索被破壞。
所以,那些試圖採訪的很快就發現,他們,依舊無法靠近大愛之家。
猜測,自然是越來越接近事實,大愛之家有麻煩了。
臨近中午,那些遇難者的家屬大多不同意事故的處理方案。他們認為,孩子是在大愛之家遇到的襲擊,大愛之家應該負責。
說白了,還是大愛之家有幾十億的善款,都想著弄點補償,渾然忘記人家是義務為他們的孩子治療。
市裡的相關人員雖然惱怒,但依舊苦口婆心勸導。
醫院裡,譚爺爺和譚奶奶已經甦醒,負責做兩個老人工作的相關工作人員,在老人熟悉的兩個獵狐成員自願者的陪伴下,試圖跟老人說下關於善後的事。
可讓他們揪心的是,老人狀態極差,譚奶奶更是雙目無神,不斷的喃喃著,“走了好,走了你們就享福了…你們享福了,卻扔下奶奶……”
但老人一直沒有哭出來,沒掉一滴眼淚,似乎,眼淚已經乾枯。
當工作人員試探著將意思說出來的時候,譚爺爺眼睛裡有了點神采,目光依舊盯著某一處啥也沒有的位置,顫巍巍的說道:“我們啥也不要了……這都是命……小燕小五他們要是火化了……就告訴我們……我們好給孩子送點錢……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