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相師,雖然懂一些風水佈局破解之法,不過,這裡卻不是我能鎮住的,我只是在這等有緣人而已。”
相師……
薛郎腦海裡立時出現了一個舉著布幡,搖鈴打板走街串巷,或者蹲在街頭的那些半仙來。
柳敗城自顧自的說道:“這裡,在規劃後擴大了一部分,道路取直後,我出資在周圍建了一圈的樓房,並移栽了梅樹,同時,跟市政府商定,如果有人能開發利用這塊地,我無償捐獻,政斧按估價只收取轉讓的費用即可,可惜,快十年了,這裡依舊沒能有人能夠鎮住並開發利用。”
薛郎對於柳敗城說的不是半信半疑,也不是完全相信,但他不認為這事是假的,因為,自己的現在本身不就是玄乎的事嗎?
不過他並不關心這事的真假,他聽到了一個他感興趣的東西,那就是這裡可以拿下,用來蓋博物館。
至於自己是不是那個有緣人,能不能鎮住這裡,他根本就沒考慮。只要出讓,捐還是買,都沒問題。
他沉思了下,抬頭問道:“柳先生,不知道這裡為何既是旺財之地,怎麼還是凶地呢?這不是自相矛盾嗎?”
柳敗城深吸了口氣,徐徐吐出,說道:“薛先生,這裡雖然沒有湖泊河流,但卻是五鬼搬運之地,在風水上來說,是聚財的寶地,可也是大凶之地,正所謂事物的兩面性在這並存,只是各走極端。”
薛郎其實只是一問,什麼五鬼搬運,這些他根本就沒過腦,他待柳敗城說完,笑了笑說道:“柳先生,還真巧了,我呢,來金陵就是為了尋地的,要不也不會走進這裡,既然這裡可以開發,那不知先生可否出讓?”
柳敗城聞言抬頭看著薛郎,半響才說道:“薛先生,我看不透你,自然不知你是不是有緣人,而且你的出現,也將結束我在這的生活,至於這裡,是不是你可以擁有我不得而知。”
說到這,頓了下,笑吟吟的問道:“薛先生,你可知道太行之巔,紫氣霄閣,笑看天下,不老神仙?”
薛郎暗自皺了皺眉,感覺這個柳敗城有點故弄玄虛,什麼五鬼搬運,什麼不老神仙,這些,自己並不關心,來這,只是看看能不能拿下這塊地而已。
但他還是笑了笑說道:“柳先生,你剛才說的好像很久遠以前的一些傳說,我這個年紀恐怕沒機會接觸,你說這裡是你買下的,那可否出讓呢?”
柳敗城笑著搖搖頭,在薛郎眼睛虛了下的同時,說道:“薛先生,你有點著急了,這裡你是不是可以擁有其實並不是馬上需要決定的事。”
說到這,話鋒一轉說道:“薛先生,你五官清朗卻又蒙著霧紗,是我今生僅見的奇人,不管這裡是不是轉讓給你,見到你,我在這的生活也註定要結束了,你就不好奇我為何要因你而結束在這幽居的生活嗎?”
薛郎微笑著搖了搖頭,卻沒說話。
柳敗城看著薛郎,聲音緩慢的說道:“薛先生,我知道你疑惑,但不會太久,等你渡過危機,我會告訴你一切。”
說著,站起身來。
這是要送客了這是……
薛郎笑了笑,也跟著站起身來,問了句:“先生既然是相師,那我的危機什麼時間到來可否看出?”
“哈哈!”
柳敗城雙手捧著略微鼓起的肚子大笑,笑罷問道:“薛先生,你可知我一卦收費幾何?”
收費……
薛郎鄙夷了下,環視了一圈周圍書架上滿滿的書籍,這才轉回搖了搖頭說道:“這還真不知道。”
柳敗城伸出一個巴掌,笑眯眯的看著薛郎。
五百?
薛郎看了看手掌,又看了看柳敗城,判斷這人是不是要圈攏自己算一卦,不過要是五百貌似用不著這麼費事。
“五千?”
薛郎遲疑的報出了錢數。
柳敗城並不著惱,微笑著搖了搖頭說道:“有緣者,一卦五百萬,鐵嘴斷褂,童叟無欺,如需風水佈局,要視情況而定,大致是卦金的兩倍左右。”
五百……萬!
薛郎吃了一驚,同時心裡暗自冷笑。
別說五百萬,就是五萬,也斷然不會出。五千,就是自己的底線了,還是看他說了些外人不可能知道的事情,自己身份的隱秘,他雖然說得不全,卻點出了點東西的關係上。
柳敗城似乎知道薛郎在想什麼,收起手掌說道:“這會午時已過,薛先生也該跟同伴相聚了,未時一刻,我在這裡等先生的到來。”
不是要算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