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結實而不臃腫,一身普通的休閒服看著也不張揚,不難看,很得體;一頭柔順發亮的披肩發卻讓他俊朗的臉龐看著有點放蕩不羈,又穩重灑脫,自有一種讓人不排斥的英氣在其中。
總之,看著很舒服,卻不是那種藝術範的才華橫溢的趕腳,還有一種內斂的平和。
那人開完鎖頭,推開門,卻連眼皮都沒抬一下,側身讓開半步,伸手示意了下。
不會是啞巴吧……
薛郎同樣沒有吱聲,略一點頭,沉穩的貼著他身邊走進了鐵門。
那人待他進入,又在裡面伸手鎖上鐵門,一言不發,率先走到了前頭,腳步輕靈,落地無聲。
薛郎眼睛虛了虛,跟著身後,錯開兩米左右,一前一後的向前走去。
倆人就跟陌路人一樣,讓這一路行來氣氛有點詭異。
那人始終不說話,連頭都不回,就這麼默默的走著。
薛郎也是一樣,悶聲不語,跟著那人亦步亦趨,始終保持著之前的距離。
一路上穿過兩個門洞,薛郎看到了這裡面積並不小,而且真有僧舍的趕腳。
一排排的古式房屋,每一棟都有三四十米長,排列整齊,粗略估計數量,恐怕要有幾十棟,甚至上百棟之多。
每棟房子的格式窗戶緊閉,房門也緊閉,但臺階上卻非常乾淨,顯然常有人打掃。
薛郎跟著那人一路走來,他看到了不屬於古建築的東西,攝像頭。
但這些顯然跟外界不聯絡,要不,陸錦斷然不會看不到自己。內建耳麥裡就沒有絲毫動靜。
連民國的恐怕都算不上……
沒在意那些攝像頭,薛郎憑感覺判斷這些平房根本不是古建築,頂多是仿古。起碼地基到離開地面的平臺都是水泥照面,並非石頭壘砌。
連續三排房子走過,薛郎一個人沒看到,感覺空蕩蕩的,沒有煙火味。
三排房子走過,眼前出現了樹影,前面那人一拐,徑直走向左邊的路。
薛郎掃視了一圈,腳步不停,緊跟在那人身後。
樹影后,是一個單獨的圍牆圈起來的位置,看著是廂房,或者說四合院的趕腳。
再往前看,百十米外就是對面的樓房了。
那人徑直在樹木間的小徑裡繞過圍牆,隨之在正面走進了一個門戶。
薛郎感覺有點意思,真好像古時候去見高人的趕腳。
一到門口,薛郎眼睛眯了下。
院落裡,整個就是一個操場,而且是清一色花崗岩方石鋪就。不遠的牆邊還擺著沙袋和啞鈴槓鈴之類的器材。
練武場……
薛郎抬頭看了眼周圍,見周圍的樹木都是松樹,高大的樹冠遮擋了整個院落,就算前面的樓房也看不到院子裡。
他收回目光,感覺到了這個不小的四合院裡至少三四十人,就算他們大多都在房間裡,薛郎的耳力也能捕捉到那細微的呼吸聲,但他還是泰然自若的邁步而入。
帶路那人似乎有點分量,院子裡所有看到他的,都是頷首致意,卻沒有人看薛郎一眼,當他是空氣了。
薛郎渾然沒有在意,跟著那人徑直上了臺階,直奔正屋房門而去。
不過他注意到帶路這人有點牛光閃閃,那些致意的裡面都有五六十歲的,頭髮都花白了,他卻連點個頭的動作都沒。
還挺能裝大以巴狼……
薛郎暗自腹誹了下,跟著那人進了正堂。
一進屋,薛郎目光聚焦在屋子裡唯一的一個人身上。
這人四十多歲,不到五十的樣子,個不高,一米七的樣子,略胖,乍一看,有點彌勒佛的趕腳,不過卻氣度不凡。
那人似乎在抄寫什麼,在房門開啟的一刻,抬起頭,跟薛郎對視了下。
薛郎注意到這人的目光很有特點,跟一潭深水一般,看著很深邃,而且格外的銳利,似乎能看透一切一樣。
看來這才是高人吧……
薛郎看到此人氣度不凡,暗自打分。
可緊接著他大跌眼鏡,那人放下筆,站起身來沒有打招呼,卻先跟帶路的年輕人微躬一禮,這才再次看向薛郎。
搞什麼……
薛郎詫異了下。
帶路的那人這會才微微頷首,連招呼也沒打,徑直扭頭離去,回手關上了房門。
那人審視了薛郎一下,面現驚容,跟著微微一笑,讓道:“請坐。”
薛郎點了下頭,既來之則安之的坐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