馮瑩的嗤笑,也讓前面的薛郎和左伯陽暗自偷笑。
這傻小子,不給命令還真就跐邊了。
墨船長親自帶路,輾轉上到了甲板。不過在上去前,他擋住了大家的腳步說道:“諸位稍等幾分鐘,適應下,要不會傷到眼睛。”
大家除了馮瑩,其他都明白,半月沒見陽光,海上空氣又好,陽光更足,直接面對陽光真的會傷到眼睛。
於是也都站住了腳,距離艙門都遠了些,在船長開啟艙門,眼前一片雪亮的時候,眯著眼睛慢慢的適應。
足足幾分鐘,墨船長才示意大家慢慢靠近艙門。
連薛郎和左伯陽也不例外,也緩慢的適應,最後站到了艙門口呆了幾分鐘,才緩步的眯著眼睛走出了艙門。
帶著鹹味的新鮮空氣讓所有人都深深的呼吸著,看著海天一線,看著那翻騰的浪花,眾人恍惚下接著就是歡呼。
悶了半個月,雖然不出力,可這滋味並不好受。
這也讓他們理解了那些潛艇的官兵,在海底一待就是幾十天,可真是煎熬。
薛郎沒有歡呼,前世執行任務在船艙裡蹲十天半月的常事,所以並沒啥感覺。
左伯陽也是一樣,雖然不見得經歷這些,但卻極為的沉穩,跟著薛郎走向船舷。
薛郎剛靠近船舷,突然眼睛虛了下。
他看到後方隱約的巨大船影的一刻,明白了他們不是獨自一艘船孤零零的返航的,這是有護航的。
想想又覺得不能,這裡的東西金騰斷然不會上報,而且也不知道具體都有什麼,要是弄軍艦護航,這批東西會引來關注的,到時候能不能弄到博物館裡都不好說了。
不過六七個小時後,他知道自己判斷錯了,那艘軍艦一直跟貨輪保持一樣的航速,十六七節的樣子,位置也沒變,始終跟著,距離最多一海里那樣,也就是一兩公里的距離。
好吧,願怎麼著怎麼著吧……
薛郎深吸了口氣,不再多想,要是收上去就收上去,反正腰包裡已經滿了,二十億米金,兩億歐元,那可不在船上。
接下來的時間裡,他們除了回去睡覺外,訓練結束就呆在甲板上,反正天氣很好。而那授軍艦,在過了海峽後,就換成了海警船,一直跟他們抵達了東海市。
到了東海,貨輪沒有順江而上,因為他們是萬噸巨輪,根本不可能透過大橋,所以,在碼頭,貨輪快速的卸貨,將薛郎他們看護的箱子全部裝到了一個千噸的貨輪上,隨之起錨。
直到船進入江裡,薛郎似乎明白了,金騰除了提供必要的幫助外,並沒有派軍隊啥的看護,一切看著很正常。也就是說,金騰並不打算將自己弄到的東西上報。
夠意思……
薛郎暗自嘀咕了句,站在船舷看著沿途的景色。
這會,所有人都不進船艙了,都在甲板上看著沿途的景色,馮瑩當然還是不斷的拍照,不過,倒是跟之前有了不一樣,因為,拍照有了助手,可以把自己拍進畫面了。
這會,手機訊號已經不耽誤,薛郎直接打電話給金騰,想知道他怎麼安排的。
金騰那頭一接通就說道:“你小子可算飄回來了,怎麼,還指望我去接你?”
薛郎笑了笑說道:“金大哥,怎麼敢勞煩你來迎接,讓你護駕已經是罪過了。”
“少來!”
金騰毫不客氣的說道:“你當是為你呢?那些東西是華夏的精粹,萬一有個閃失那就真成罪人了,說吧,你打算怎麼處理?”
薛郎漏出了微笑,知道金騰這是探風了,之所以讓韓軍帶著團隊去整理,他就沒打算瞞著金騰,只是歸屬問題而已。遂說道:“金大哥,除了黃埔琴的家底可以擴充我博物館的展品外,我還捎帶著弄了些歐洲的珍品,沒細看,回頭看看韓軍帶隊離開了沒有,要是在金陵,正好可以歸類整理一下,我還有一個撿來的團隊,也正好讓他們認識下,交流交流。”
歐洲珍品……
金騰怎麼會不知道他去了海島窩?只是那些箱子裡是啥他並不知道,因為都是橡木的箱子,根本就沒開啟。
他眼睛虛了虛,知道那邊傳遞的訊息稱那上萬箱重量在一二百公斤的箱子裡恐怕比黃埔琴那裡弄到的不少或者更多。
這小子膽子夠肥的……
眼睛虛了虛隨之問道:“處理乾淨了嗎?”
薛郎笑了:“放心金大哥,這些絕對沒有苦主,這是豐富我展覽館的好東西,我怎麼會留下尾巴?”
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