支,根本就不是獵戶使用的習慣,是軍人的味道。
當然,跟他這個兵王是沒法比,卻絕對不是民間的東西,應該是受過正規的槍械訓練。
當時納蘭山嶽說秋利銘也是八爺爺的主人,這事怎麼看也是不貼邊。
要是這樣,八爺爺他們的軍事素養哪來的?
還有,秋利銘明明發現不妥的時候給打瞭解藥,卻依舊死在了眼前。這讓他更是大惑不解。
要說納蘭山嶽是那種傳說中強行衝開封閉的穴位,自斷心脈啥的,還能解釋過去,畢竟他是高手。
可秋利銘卻養尊處優,一副富家子弟的身板,當然不可能存在什麼自斷心脈這種說法了。
看來還是要抓緊時間回去看看爺爺們……
琢摸著,他決定捋順了這邊就回趟山裡,一定要問問閻王貼到底是咋回事。
正琢磨呢,電話突然亮了。
薛郎抄起一看,見是金騰的,遂按下了接聽。
電話一通,金騰就說道:“秋利銘的屍檢報告出來了。”
聽道屍檢報告出來了,薛郎忙問道:“是什麼原因死亡的?”
金騰說道:“很意外,是中毒身亡,而誘發的卻應該是你打的那一針。”
“什麼?”
薛郎沒聽明白。
金騰知道薛郎會迷糊,接著說道:“臟器的檢查是中毒死亡,血液中也存在著劇毒,而你打針的位置,是毒素蔓延的位置起點,這說明,秋利銘身體裡早就有這種毒素,但需要誘因,也就是說,你那針解藥,正是要了他命的媒介。”
“我艹!”
薛郎爆了句粗口。
他想起秋利銘在自己給他打完針後,露出的那抹嘲笑的表情了。
感情那虛弱無力都是裝的,是演戲!就是讓自己給他打針,解毒!
回想到秋利銘那虛弱的樣子,薛郎恨的直咬牙。
太特麼的逼真了,連自己都騙過了。
這個組織有點邪門了,居然弄出這麼一出。任誰也不會想到,這些可以救活自盡那些人的解藥,卻成了他們的催命符。
估計應該是級別的關係,秋利銘應該高於郭泰他們,所以,才有了不一樣的保守秘密的方法。
金騰也很意外,沒想到會是這種結果。但驗屍報告說明,的確存在這種可能。
具體資料還要等實驗結果出來,能不能確定秋利銘身上的暗毒還兩說,畢竟已經起了反應,沒有原液,很難知道到底是什麼物質。
金騰沒有再繼續說秋利銘的死因,而是話鋒一轉說道:“那個納蘭山嶽的內腹臟器大部分破碎,應該是暴力所致,卻只有一處腳踢出來的傷痕,當時你發現異常的時候是什麼情況?”
薛郎很無奈,原原本本的說了,並簡單的說了下,自己控穴的事情。
薛郎控制人的能力金騰已經有所猜測,只是不知道到底怎麼弄的,他審訊的手法也不得而知,只是受審者痛不欲生,卻沒有傷痕,想來也跟穴位有關。
薛郎這麼一解釋,金騰也大為驚異。
這不是傳說中的武林高手才具備的衝開穴道的能力嗎?
可納蘭山嶽的資訊幾乎就沒,連天天跟秋利銘在一起的同海,也只能說出感覺他是高手,比自己強,卻沒有其他資訊。
至於那個廚娘和花匠,更是見到納蘭山嶽的時候都少,三樓,基本是不允許踏足的。
而且外出的時候,也看不到納蘭山嶽跟著,似乎,並不是貼身保護的架勢。
不過薛郎卻相信,之所以找同海,估計是看他身手還行,放在明面,而納蘭山嶽肯定是暗中保護秋利銘。
但這一切已經無從考證,也不重要了。反正,倆人已經死亡,剩餘的猜測如果跟死神無關,那就無用功。
唯一有價值的就是秋利銘的死,既詭異,又讓人膽寒。
這個組織居然如此算計,就為不留活口。而成員,居然也欣然赴死,絲毫不抵抗。
這是最嚇人的地方,比威逼利誘還可怕。
掛了電話,薛郎搖了搖頭,離開房間,去小洗手間匆匆洗漱了下,傾聽三人似乎已經休息,也不嘰嘰喳喳了,遂返回房間,脫衣躺在床上。
可這會並沒有睡意,滿腦子還在琢磨這些事。
他想到了夏梓憶,但又覺得不太像。夏梓憶只是給自己打了兩回電話,但這不能說明她就有嫌疑。
暫時否定了夏梓憶,又想起今天晚上雪鳳的表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