窿都能看到下面壓倒的,滿是血漿的花徑。
而不遠處,另一個傷者這會已經不再嚎叫,只是兩眼空洞的盯著不遠處的下半身,似乎思考,怎麼才能裝回去,還不會裝反。
那裡恐懼的氣氛中,所有人都不敢動。
他們都害怕,都怕一冒頭被子彈奪去生命。
在他們趴在花叢裡漸漸感覺呼吸不暢的時候,叢林裡,六個人影急速飛掠。
打頭那人揹著一杆重狙,抱著一把高精狙,跑的有點吃力,但還是拿出最大的速度,領頭狂奔。
身後,那些身影各自揹著一把高精狙,一把重狙,抱著的卻是一把mk17。
隊尾,兩個人卻不一樣,他們揹著的是高精狙,mk17,平端著一把m107,槍口下面還綁著看樣子超過十斤的石頭,突進射擊的架勢一樣,緊咬著隊伍,奮力狂奔。
奔跑中,前面打頭的還不斷重複的喊著:“十二點鐘!一點鐘!”
隨著他的喊聲,後面倆人的槍口在奔跑中,快速瞄向那裡,跟著,跟著下一個口令,瞄向另一個方向。
他們滿臉的汗水滴答成溜,卻顧不上擦一下,因為手沒工夫,端著槍呢。
他們,就是飛鷹帶的高手菜鳥,從狙擊課開始,實戰訓練所有戰術課程。
飛鷹同樣不輕鬆,他的負重雖然少了一半還多,奈何不是一個級別的,就這,他還要咬牙飛奔,可身後緊跟著的年輕小姑娘卻輕鬆的連急促的呼吸都沒有。
一擊遠遁,飛鷹帶著五人狂奔了兩個多小時,在體力嚴重不支的一刻,慢慢減速,下令道:“休息十分鐘,端槍負重站姿,一號負責訓練中的警戒!”
“是!”
五個剛剛趕到這裡的新隊員應聲領命,跟著將揹包上面的石頭拿下,換上重狙,掛上石頭,各自找了個方向,站姿,連休息都沒有,略微喘了幾口就開始訓練。
飛鷹則跌坐在地,按著呼吸吐納的方法開始恢復體力。
他知道,這樣下去,他這個教官將沒有一點的微信可言。
強者為尊,在部隊裡就是這樣。
那處遇襲的大田,在半個多小時後,所有人終於扛不住了,嚎叫著拔腿就跑,但卻沒有遭到襲擊。
可也不知道對方的意圖,是擾亂,還是別的什麼意思。
半個小時後,距離僅有十幾公里,接到示警的另一塊山坡大田那裡,武裝人員迅速奔跑,要加強那一塊的防禦。
遇襲,說明敵人要動手了。
同時,更多的武裝展開了對遇襲的那一片的搜尋。
但四個小時後,臨近黃昏,也沒有任何事情發生,似乎,敵人就開了那麼幾槍就沒影了。
眼見臨近黃昏,大田裡忐忑割漿的菸農終於鬆了口氣,揹著揹簍,匯聚到了一起,跟著下山。
看護的人員也在這一刻鬆了口氣。這邊沒有襲擊到來,他們安全了。
狙擊手,那是毒蛇一般,死神一樣的角色,他們,真的害怕。
隊伍,走的有點急促,只有回家,進了防禦工事才叫安全,這會,並不安全。
武裝人員有點多,所以,後面和前面各有一大幫端著槍的傢伙。
就在他們離開大田,走在山路上的一刻,突然,隊尾一個身影腦袋嘭的炸裂,就跟被暴力擊碎的西瓜,汁液亂飛中,無頭的身體無力的癱軟向地面。
“敵……”
他旁邊的一個傢伙驚恐的喊叫,可聲音剛冒頭,嘭,頭顱跟著炸碎,前後連一秒都不到。
聽到恐懼的喊聲,所有人都猛地回頭,在又是一個人爆頭的一刻,立時大喊,一邊向四外掃射,一邊奔向路邊的草叢。
前面那些菸農可不管,連喊叫都無,拔腿狂奔。
他們只要離開戰場,一般人不會射殺他們,原因還是那個,因為他們是熟手,最基本的一個煙包能割12刀以上,十五六刀不在話下,可不是一年半年能練出來的。
所以,沒有人射殺他們,最起碼搶奪這裡的,還要用菸農不是?
可那些武裝可不敢跑,噠噠的掃射中,試圖找到襲擊者。
火舌噴射中,噗噗的聲音沒有間斷,每間隔一兩秒就要有一個人被擊中,但後期不再爆頭,都是軀幹中槍,身體一個大窟窿中,中槍者生機迅速離體而去。
這更加的恐怖了,那一個個胸口肚子都能看到對面,中槍者還不馬上就死,還要嚎叫數秒,一下子就擊垮了這些亡命徒的心理防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