時間差距太大,只有三個小時而已。
慢慢睜開眼睛,他細細的感覺著身體的變化。
他感覺得到自己的感知更加敏銳了,身邊不遠杜銳呼吸的細微變化,他也清晰地感覺得到,遠處大殿外,正在練武的左伯陽一舉一動也清晰的在腦海裡。
他“看”到了百米外實驗室,“看”到了實驗室裡面忙碌的身影,非常的清晰。
這就是感知……
他終於懂了。
左伯陽他們不是靠的聽,而真的是在看,在感覺。
而他,這會也脫離了耳朵判斷的水準,以前雖然也有感知,但那種感覺很模糊,沒有現在的那麼清晰。
這就是武者的感知能力,薛郎終於懂了。
他雖然經歷過爺爺們的不遺餘力的教授,可是,爺爺們的大多都是殺戮手段,除了游龍掌蓄含道家意境外,其他的就是搏殺,或者說殺戮用的,很多東西跟左伯陽他們沒法比,他們才是細緻,正統的古武傳承者。
懂了的一刻,薛郎心裡依舊不悲不喜,似乎坐了三天,他已經有了高僧,道士修煉已久的心境,已經沒有什麼能讓他悲喜一樣。
他慢慢的站起身,水紋細微的晃動著,悄然離開了水池。
當他開始穿衣服的時候,靜坐的杜銳突然睜開了眼睛,跟著平靜的心跳突然狂跳了幾下,跟著恢復了平靜。
他竟然不知道薛郎已經離開了水池,睜開眼睛的一刻,他看薛郎竟然有種虛幻的趕腳。明明在那穿衣服,但,似乎又不存在。
那種感覺只是一閃,跟著他慢慢站起,在薛郎扭頭點頭的一刻,微微頷首,卻沒有打招呼。
薛郎也沒有吱聲,徑直走向實驗室。
路過左伯陽身邊的時候,左伯陽沒有停止。
左伯陽看到他了,但武者,套路沒有結束,不會隨意停下,也不是有急事。
他依舊揮刀閃轉騰挪,時而剛猛,時而輕柔,身影近乎虛幻,刀刀速度極快,卻沒有任何風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