雪粒打在雪窯上都莎啦啦作響。
不到一個小時,動靜就聽不到了,但卻要不時的捅一捅上面的通風口,因為,積雪已經將雪窯掩埋。
第二天,風更大了,足足八級風。
但薛郎他們沒有宿營,頂著風,揹著沉重的背囊,艱難的跋涉,向著鎖定的方向前進。
這種行進沒有任何技巧,就是深一腳,淺一腳的跋涉,純粹是考驗體能和耐寒的能力。
還好,這些人裡,除了飛鷹不是氣勁小成,其他都是氣勁小成高手。就算沒有防寒的棉襖棉褲,單單連體服,他們就不至於凍傷。
不過,衛星連線也好,衛星定位也罷,都因為積雪已經遮蓋了數百米的高空,都沒有訊號,只能靠經驗,靠指北針這種原始的手段。
中午,大家在山坳裡找到了一個背風的位置,和著雪,嚼了些肉乾,壓縮餅乾,休息了一個小時不到,繼續前進。
不過距離一上午可沒走出多遠,最多二十公里。
到了下午,風更大了,連薛郎都感覺隨時會被吹走了一般。
但隊伍沒停留,繼續趕路。一路上,一個老兵一個老人帶著幾個新隊員,找乾柴,找水源,雖然不喝水,但卻要學會尋找水源。
乾柴,都沒有扔下,都弄成長短一樣的捆起,揹著,雖然增加了阻力,但能保證到了宿營地,不用現尋找了。
這麼大風,估計也就他們還敢行動,換做一些部隊精英,也必須宿營了。
一下午走了十幾公里,在一處樹木茂盛的位置,找到背風的地方,開始宿營。
搭雪窯,收拾宿營,無火生火,這些全部由新隊員來完成,所有老兵和老人只是指點,並不動手。
不到一個小時,呼嘯的風中,暗無天日的環境裡,能見度僅有二三十米的情況下,宿營地弄還好了。
路上,新隊員學會了幾樣東西,找乾柴,找食物。
這裡動物很少了,因為都要躲避風雪,表面是找不到,洞穴裡的也不好扣,所以,食物就是凍蘑菇,幹木耳,幹葡萄這一類的東西。
喝著熱湯,大家聽著老隊員講述滑雪的要領,和野外生存的注意事項,臨陣抱佛腳,倒是因身臨其境,理解更透徹。
第二天,他們運氣非常的好,鑽出被積雪埋了一米多深的雪窯,外面居然沒風了,後半夜風勢減弱,凌晨居然停了。
這會,山巒根本看不出形狀,雜草灌木更是找不見,到處白茫茫的一片,到處相似的形狀,難辨東南西北。
地勢平坦了,雪殼也瓷實了,滑雪學起來就快捷了不少,不到中午,所有人都能順利的速滑,跟練了幾年的有一拼。
都是練武的,滑雪基本的技巧無非就是掌握平衡,所以,難不倒這些人,上手很快。
下午,一支利箭就在茫茫的雪海中急速穿梭,速度超過了五十公里,已經有了滑雪的模樣。
第二天,他們還是運氣不錯,風沒有再起,刺目的陽光下,他們不但逮到了雪中覓食的動物,滑雪,也達到了熟練程度。
只是沒有速滑練槍,子彈這會可消耗不起,他們沒補寄。
就這樣,連續三天,他們避開了人煙,無聲無息的出了大雪覆蓋的區域,將滑雪板和禦寒的衣物找了個山洞藏好,一行人在海拔三千多米的叢林裡,踩著已經不厚的積雪,直奔目標。
行進中,距離目標還有三十公里左右的時候,山林裡,雪地上出現了足跡。
薛郎快速判斷出這些足跡留下要一天以上了,而且根據步伐和人數判斷,這是巡邏隊的足跡。
飛鷹卻在這一刻下令休息,以劃定的五人一個小組為單位,一組一個終端,將總部發來的檔案跟發了下去。
所有人盯著終端開啟的檔案越看越憤怒。
那些向平民扔炸藥,向老人扔炸藥的行徑,那些持刀亂砍,不分男女老幼,皆是襲擊目標的暴徒,讓所有人都怒了。
這事不是杜撰,新聞上都看到過,雖然不是發生在身邊,但這種行為卻是他們不用費心分辨善惡的行為,是他們時刻想著除而後快的窮兇極惡之人。
他們知道,這是一夥被洗腦的混蛋,打著什麼宗教的幌子為惡的暴徒。
薛郎沒有參與,任由飛鷹自己發揮。
待大家看完,飛鷹下令收起終端,說道:“他們是經受過訓練的暴徒,而我們不是執法者,需要人道的去改變他們的思想,我們需要做的就是將這些消滅在萌芽,他們,就在前方几十公里的位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