抓住了砍進手心的刀刃。
找死!
老約翰久經戰陣,眼中兇殘的光芒一閃,一擰刀柄,試圖割碎薛郎的手掌。就算他帶著抓刀手套都白搭,因為這把刀是他得到的一把傳承久遠的印國神兵,抓刀手套,防刺服基本都難以擋住它的鋒利,連帶花紋,都帶著銳利。
可是,他眼球猛地瞪出。
他根本擰不動不說,對方似乎並沒有被鋒利的刀刃割破手套。
短短的驚詫,讓他去沒了機會。
薛郎扔出酒杯的手順勢探出,在老傢伙驚恐的眼神裡,準確的點中了他的肩窩,跟著金芒一閃,金針控制了目瞪口呆,驚恐莫名的老約翰。
控制了老傢伙,薛郎掰開他的手指,將手裡的刀拿到眼前看了看,笑了。
他對於古老的東西知識有限,甚至看不出真假,但對於刀劍,卻例外。
因為刀劍本身是否鋒利,材質是否特殊,還有刀劍本身攜帶的冰冷的氣息,都能斷定是不是一把好刀好劍,區別只是不知道年代,不知道出處而已。
這把刀黑色刀柄,根據薛郎知道的大馬士革刀的知識,猜測應該是黑犀牛角做的。
刀身的花紋繁複漂亮,帶著古老的神秘氣息,刀刃光澤並不大,整體看,略有點發烏,不反光,但冰冷的銳利卻清晰的能感覺到。
至於刀柄,沒有其他裝飾,沒有大馬士革刀特有的鍍金,錯金護手,只有尾部有兩條不知道什麼材質的繩頭,看著像獸皮,因為沒有編織的痕跡,是用來捆綁吊在手腕,防止脫手的。
而這把刀不是長刀,而是類似匕首長度略長的短刀,不到五十的長度照比八十或一米的長刀短了一半,跟自己的血紋浪人刀差不多,就是一把短刀,可以當匕首,同樣可以當砍刀使用。
感覺到那鋒利的氣息,薛郎嘴角翹了翹,沒搭理一動不動的老約翰,翻身回到躺椅跟前,探頭看向下面,跟著拽出了那個刀鞘,沒管那把微衝。
這老傢伙還真夠小心……
一邊站起身,一邊將刀入鞘,這才抓著刀來到老傢伙的身邊,細細檢視了他的身體狀況,決定動刑的力度。
觀察完,再次打量了下房間,確認沒有訊息走漏,這才透過耳麥說道:“目標控制,開始計時。”
“是。”
“收到。”
冰凌花和左伯陽先後回應。
而左伯陽能說話,顯然這會已經控制了一層,或者在某一個房間裡,不擔心聲音洩露。
不過,都用的通用語,這是必須的。
通知了冰凌花和左伯陽,薛郎這才抓著刀,解開了老約翰的部分限制,沒有馬上用刑。
解開後,老約翰還沒等說話,薛郎就問道:“這把刀不錯,所說吧,哪來的。”
他老朋友聊天的語氣在這樣的氛圍下有點怪異,但更怪異的是老約翰居然沒有慌亂氣喘啥的,極為平靜的,老朋友一樣的說道:“好眼力,這是一把海德拉巴神兵,共兩把,分雌雄,這是一把雄刀,具體名字不知到了,我叫它狗腿,是一個老朋友送的。”
海德拉巴神兵?雌雄雙刀?
薛郎看了眼手裡的這把刀,知道大馬士革刀其實區別尼泊爾狗腿刀的地方就是一個是冷鋼,一個是烏茲鋼,一個比較光潔,一個自帶鍛造花紋,並非有意鏤刻,自然形成的花紋,但鋒利,還是以大馬士革更好一些。
而海德拉巴是古印度烏茲鋼的著名產地之一,但是傳說中的,已經沒了文獻佐證。
沒名字……
薛郎對這點有點奇怪。
傳承有序的東西,即便久遠的名字沒了,但後來的主人總有一個人會取名吧。
不過這念頭一閃,他就放棄了。
這不是什麼需要研究的東西。
看著具有上位者特製,處事不驚的老約翰,薛郎順手將刀插在了腿側血紋浪人刀旁邊,雖然不很得勁,但比抓在手裡要強,一會再處理,正視要緊。
收起刀,薛郎看著老約翰問道:“約翰先生,不介意的話聊聊吧,你有半小時時間,回答我幾個問題,滿意了,我會給你個痛快,我非常注重承諾。”
老約翰出奇的是居然微微笑了笑,說道:“可以,只希望你遵守承諾,老了,不想遭罪,我知道會有這一天,只是沒想到會這麼快。”
老人的淡定,薛郎並不奇怪。
華夏有個說法,十歲不愁,二十不悔,三十而立,四十不惑,五十知天命,六十耳順,七十從心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