杜嘯天看張小花底頭一口把紅酒喝了下去,不由好笑的問道:“味道怎麼樣。”
張小花從來沒有喝過不兌雪碧的紅酒,喝到嘴裡很不習慣,只覺得甜甜點,沒氣沒泡的,還略有酸味,本想說不好喝,但是想想,人家好心請喝紅酒,說不好喝,似乎有些不太給人家面子,於是比較委婉的說道:“還行吧。”
張小花的這句話,讓在場的三人再一次瞪大了眼睛。不過他們很快就釋然了。他們早就看出了張小花跟本不懂紅酒,就算她說出不好喝,也不是什麼也奇怪的事。
那酒師不知道是小氣還是怎麼樣,他沒有再給張小花倒上一杯,而是和金忠良一樣,把目光停留在杜嘯天的手上。
因為杜嘯天剛才在搖晃著紅酒的時候,突然用了一個花式,也許是手法不夠純熟,一滴紅酒從杯中飛了出來,剛好滴在他的手背上。
杜嘯天放下手中的杯子,沒有用紙巾去擦拭那滴調皮的紅酒,而是把沾著紅酒的手,放在鼻子前面,深深的吸了一口氣。
這個動作,讓酒師和金忠良都緊張了起來,他們知道,最關鍵的時候到了。
果然,杜嘯天在聞過味道之後,很用很優雅的動作,擦掉那滴紅酒,面帶微笑的說道:“我想主角應該出場了吧。”
金忠良眼中的神光一閃而過,裝做不明所以的問道:“尊敬的先生,我不是很明白你的意思。”
杜嘯天的臉色一下就冷了下來,盯著金忠良足足有半分鐘,才冷哼一聲說道:“金經理,不是我有意貶低你。不過以你一個小小的紅酒部經理,還沒有資格拿一瓶82年的拉斐來給客氣試酒吧。”
金忠良還沒有來得急說話,張小花已經驚叫了起來。她雖然不懂紅酒,但是82年的拉斐她可是聽說過的。
受香港文藝電影的影響,大眾都認為,只有82年的拉斐,才是代表飲酒人真正的品位。不論是不是有錢人的虛榮心作祟。總之,排名世界五大酒莊之一的拉斐原本就品相不俗,再加上82年的拉斐當年獲得過美國酒評家羅伯特。帕克100分的至高讚美。
這樣的光環在中國市場被放大,鍍上了一層傳奇而神秘的面紗。不論懂不懂紅酒的人,都拿它當作偶像一樣的推崇,它對於男人,就像女人對鑽石一樣。張小花已經無數次聽到過拉斐的大名了。
這可是三四萬塊一瓶的紅酒呀。這麼算起來,自己剛才喝的那一小點,少少也得幾百塊。
“啪啪啪。。。。。。”包間的門被再次推開,一陣掌聲從門外傳進來。
杜嘯天尋聲望去,只見一男一女站在了門口。女的大約二十七八歲,衣著時尚,一看就知道是名牌貨。只她手中那個小巧的手袋,其價值,張小花打三年工都不見得買得起。
那男人有點意思,是個白種人,長像挺高大,不過一臉的傲氣,正拿鼻孔看著在坐的幾個人。也不知道他這樣能不能看清楚,脖子累不累。
兩人想走進來,被林水給攔住了。那男人的臉色當場就變了。那女人用手臂輕輕碰了那男人一下,把目光放在了杜嘯天的身上。杜嘯天也想看看這兩人是什麼來頭,於是示意林水把人給放進來。
看到兩人進來,金忠良和那酒師馬上就把坐位讓給了他們,一臉恭敬的站在兩人的身後。
這兩人是自來熟,也不看杜嘯天的反應,像在自己家裡一樣,直接就坐了下來。
那女人坐下來的時候,還笑著對那個鬼佬說道:“史密斯,這次你認輸了吧?”
那鬼佬依舊鼻孔朝天的哼了一聲,不服氣的用他那嚴重變形的傑輪式漢語說道:“只不過是碰巧猜道而已。如果他不能說出換前兩瓶酒的理由,我是不會認輸的。”
杜嘯天從兩人的對話裡,多少聽出一些東西。暗道原來這兩個人是拿自己打賭呢。能用一瓶拉斐作賭具,不知道他們賭什麼東西呢。
杜嘯天含笑的看著兩人,也不出聲。他知道這兩人肯定有求自己的時候。自己用不著著急。
果然,那女人很快就把注意力放到了杜嘯天的身上,只見她先給杜嘯天來了個勾人的媚眼,才對杜嘯天說道:“這位小兄弟,你也看到了,姐姐正和這個洋鬼子打賭呢。你就告訴他,換前面瓶酒的理由吧。”
這女人說話可不簡單呀,輕巧的兩句話,就把自己和杜嘯天劃到了一起,不但和杜嘯天建立起姐弟關係,還直接把那史密斯給放到敵對位子上去。
杜嘯天心說今天這餐飯吃的,菜還沒上呢,就吃出倆臭蟲來,拿我來打賭,你們把杜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