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就是雲可軒啊!”女子天真地看著包包,眸底那抹嘲諷愈加深沉。
“你是雲可軒?”包包大為疑惑,俯身細細端詳這這張精緻嬌媚的臉,再次斷定,她就是姚纖纖!
那一刻,女子的雙手突然攀上她的手臂,美目裡暈染上驚恐慌張。
包包一愣,不知道她要幹嘛。
“姑娘,我已經說了我不是你要找的人,你為什麼不相信?啊,不要拉我……啊!”隨著女子驚惶失措惶恐無助的聲音,她的身子一歪,小嘴裡發出一聲痛叫。
包包一頭霧水,她根本就不明白髮生了什麼事,還來不及反應,脖子已被一雙鐵箍一般的手掐住。
“你想找死!”隨著一聲低沉的怒斥,黑衣男子一雙鳳眸陰狠地盯著她,好像她犯了什麼十惡不赦的大罪。
“翌哥哥,別怪這位姑娘,她不是故意的。”女子忙不迭失地撲上來,用力想拉開黑衣男子的手,卻因為腳踝剛受了傷差點跌倒。
和世勒翌另外一隻手迅速把她撈進懷中。
彼時,女子的臉色蒼白,若一隻受了莫大驚嚇的小白兔,長睫一扇有晶瑩淚珠溢位,滑落她嬌嫩的臉頰,說不出的楚楚可憐。
包包看著他掐住自己脖子的手,突然有點想笑。
和世勒翌用力一推,包包被重重甩開,後背撞在木柵欄上,一陣專心的痛。
那晚二人不歡而散後,這是第一次相見。
不,如果算上昨晚,這應該是第二次。
黑衣男子只冷冷地看了她一眼,便轉眸注視著那個他護在臂彎中的女子。
那一眼,冰冷陌生,似乎還有一抹厭惡。發生了什麼事?以前他也冷,可從來洠в姓獍憧垂�約骸����裁茨敲純醋約海孔約鶴雋聳裁詞慮槿盟�岫瘢�
包包呆呆地看著和世勒翌小心翼翼地把女子半攙半扶起來,那模樣彷如女子是玉琢的人兒。
“軒妹妹,怎麼不小心點?”和世勒翌把女子輕輕抱起,在木階上席地而坐,他為她脫去鞋襪,仔細檢視她扭傷的腳踝。
軒妹妹?她真的不是姚纖纖?
看著和世勒翌那從未有過的溫顏軟語,那冰冷眉眼綻開的無邊柔情,像一朵盛開的冰山雪蓮,冷是冷到了零點,卻冷的無比溫柔,那樣不可能的矛盾結合,在彼時的黑衣男子身上,竟完全融合在一起。
包包有瞬間愣怔,只覺得眼前人不該是和世勒翌。
她拿手擦拭了一下眼睛,復又睜眼看去,堪堪是和世勒翌本人。
她相信了,眼前的人絕對不是姚纖纖。
因為和世勒翌只會對一個人這般疼愛,而那個人,叫雲可軒!
原來,和世勒翌的蛇蠍心腸和變態都是偽裝;原來,他的心一直都在這個女子身上;原來他不是不懂愛不會愛,而是不愛除了雲可軒以外的人。
此刻,包包突然清晰地認識到,和世勒翌懷中的女子是他的唯一,他的整個世界。
說不上來是什麼感覺,包包只覺得喉嚨像是被緊緊扼住,有點透不過氣。
不過片刻,她自嘲般地唇角一勾,別開眼不再看那言笑宴宴的兩人,雙手在面前使勁扇動了幾下,這才重新感覺到有氧氣進入了肺腑,可是,眼眶裡有溼溼的東西就要落下。
她趕忙仰首,看向天空。
不知道是從哪部言情劇裡看到過這樣一句話,當你想流淚的時候,仰起頭閉上眼睛,那樣淚水會流回去,就不會落下來讓人笑話。
有種莫名其妙的感覺,隨著包包仰首的動作,慢慢沉入心底。
她像一個置身事外的人,看著與自己毫無關係的人在她面前表演著一切。
那一切,與她無關。
“還不滾!”冰冷的三個字從曾經挽留過她的雙唇裡吐出來,然而此刻的包包,已經免疫。
如果你在意一個人,他的一舉一動會影響到你的心情。
但,如果你不在意那人,那麼他對你的所有傷害,便都是理所應當。
他是王爺,而她,不過是他隨時可以賤賣的侍妾,從來洠в心囊豢蹋�獍闈邐�娜鮮兜劍��退��淠塹啦豢捎庠降暮韞怠�
彼時的他,高高在上;彼時的她,卑賤如螻蟻!
午後的陽光,閃了包包的眼。
她笑了,笑容燦爛如這明媚的陽光,她擦去眼角的淚滴,扯開嘴角,彎起眉眼,跪伏在地:“王爺,小女子此來,乃由一事相求,還望王爺容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