動作,即墨玄就投降了。
“姑娘……我真的不是你的玄哥哥,”魏尼山為難地看著掛在左臂上的包包,“難道……還有人長成我這個樣子?”
他說這話的時候,語氣完全就如即墨玄說:“我這幾日又長好看了。”
包包本就是被他和即墨玄幾乎一樣的聲音吸引去看的,但是初見時被他過於醜陋的容顏嚇到。一時以為是自己的錯覺,即墨玄那麼愛美自戀的人,即便是易容也不會易成這麼醜。
如果即墨玄會易容成這樣,那麼就說明他遇到的事,很棘手。
古盛商行裡,都是沐離的人。而沐離是和世勒翌的大姐。如果是即墨玄,會更危險,初始包包不想收留他,讓他快走便是基於這個考量。
然而,他鍥而不捨的跟了進來,包包原本就不算堅強的意念開始瓦解,心底有個聲音如魔咒般旋繞,他就是即墨玄,他就是即墨玄。
如果不是,為什麼非要留下不可?
“你就是玄哥哥!”包包再次下了定論,伸手就要去摸他的下顎,她覺得他一定是化妝了。
魏尼山疾退幾步,腰幾乎完成了九十度:“姑娘自重,姑娘自重。”
包包不管不顧地跳上他的背,雙手用力去扒他的眼簾處多餘的兩塊肉。即墨玄的桃花眼很招人,想要瞞過別人,首先自然是變眼睛的形狀,包包自然就想到那兩塊垂落擋住眼睛的肉是假的。
呲,肉被撕裂的輕微聲響,還有那順著眼角留下的血,把包包的所有動作都凍住。
怎麼回事,那垂肉……是真的!
“小軒,別鬧!”當炎月把包包冰涼的小手握在手中的時候,包包才一點一點回復了意識。
魏尼山的眼角處,血還在流。
包包掏出創傷藥,慌張地上前想為他上藥,失去了平日裡的鎮定,有點手忙腳亂,嘴裡還叨叨著:“對不起,魏大哥,對不起!”
聽到她終於叫了魏大哥,魏尼山長長撥出了一口氣,暗捏一把汗,想讓她相信都這麼難,又怎麼瞞過那多年的好友。為今之計,只能儘量避免和他碰面。
包包被炎月帶進了屋內。
魏尼山舉目打量了下這個小院,目光落在池塘對面的那間小屋。
“月哥哥,他真的不是玄哥哥?”透過敞開的門,包包終於開口,視線隨著魏尼山的背影,向角落處的那間小屋看去,“他要住那個屋子?”
炎月順著她的目光看了一眼:“是足夠偏僻。”
那小屋隱洠г詰醬ε逝賴南閬慊ㄖ�洌�舨幌縛矗�嵋暈�羌偕健�
“他到底是不是玄哥哥?”包包從那頎長的背影上收回目光,巴巴地望著炎月,她有種直覺,炎月不會騙她。
炎月默了默,轉換了話睿�骸澳闃�闌噬轄鼇磣雋聳裁綽穡俊�
包包搖頭,自從搬出玲瓏閣,她就忙於培訓女工,製作商品,和世勒翌這個名字,幾乎已被她淡忘掉。
“太上皇和世勒湛與前幾日在江南別院突染重病,亡故!根據太上皇留下的旨意,太皇太后亦隨之殉葬。新帝盛寵司馬氏,封司馬祿為兵馬大元帥遠征蒙古,為了方便調配兵士,命並肩王即墨玄交出華西,鎮遠兩處虎符。”
炎月的語氣極淡,聽不出任何波瀾。
然而,一字一字俱如重錘擊打在包包的心上。虎符交出,便說明即墨玄成了空頭司令,手上再無兵權,這樣的他怎麼應對朝堂上的欲加之罪。
“玄哥哥……有洠в兇鍪裁矗俊卑���罰�酉咴諛俏萆嶧牟菁洌�蜒白盼耗嶸降納磧埃�氳剿�牧常�囊壞鬩壞閫戳似饋懟�
炎月突然沉默了下來。
包包等了一會,不見他答話,回首,卻見他早已入定。
包包出了屋,向魏尼山走去。
他正挽起袖子,用力地搬著一塊擋在小道中間的大石頭,臂上的傷疤又滲出新的血,他的手修長指節分明,肌膚白皙,一動膚下青筋暴起,想來是用上了全身的力氣。
石頭紋絲未動。
包包蹲下身,雙手按上石頭。
魏尼山抬眼,汗水順著額頭滴落眉眼,在他臉上的皺褶裡橫著流向耳邊,又順著耳根滴落。他艱難地眨眨又細又小的眼,長睫如扇。
“魏大哥,我數一二三,我們一起發力,”包包撅起屁股,把雙腳站成了馬步。
他笑一笑,伸手來推包包:“別髒了姑娘的手,我能行。”
“你笑的真難看!”包包看看他推著自己的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