田信浩兩個,武田小雅是伺候客人的奴僕,這樣的規格是武田家族最高的禮遇,就是日本的皇族也沒資格讓武田小雅親自伺候。
出於對甄斐的敬佩,加上武田信浩的感激,武田小雅沒有允許僕人進來伺候。
武田小雅給甄斐倒上一杯酒水,雙手端著酒杯,手臂穩穩當當的,一點沒有顫抖,遞給甄斐說道:“請甄醫生飲酒,我和爺爺的感激之情都在這杯酒水裡面了。”
“謝謝。”甄斐雙手接過,同樣沒有一滴酒水撒出來,說道:“感激的話就不必再說了,治病救人是醫生的天職,我相信武田醫生也不會拒絕任何一名需要救治的患者。”
“說得好。”武田信浩的身上帶著武者的豪氣,輕輕拍著桌子說道:“甄醫生,你是我見到過的心底最純良的醫生,而且醫術那麼高明,跟你認識實在是相見恨晚啊。請滿飲此杯,等璐璐的身體痊癒之後,我們還要一起宴請甄醫生。”
“謝謝。”甄斐不再客套,一仰脖,把杯中酒全部飲下,他很少喝酒,這種酒水其實是日本的清酒,入口香醇,品一品卻後勁綿長,不屬於烈酒,酒勁卻比烈酒更猛。
剛剛放下酒杯,武田小雅立刻又給甄斐倒滿了酒,依舊雙手端起說道:“這一杯,是我敬師父的,請甄醫生務必收下我這個不成材的弟子。”
“你真的要做我的學生嗎?”甄斐笑了笑,說道:“好,你是我的第一個學生,雖然是日本人,但是我相信你的將來是一個好醫生,更是一個為了華夏和日本的友誼做出貢獻的人,在我的人生哲言裡面始終有一句話:朋友來了有美酒,敵人來了迎接的一定是獵槍。”
說完,甄斐一口喝乾了這一杯酒。
坐在對面的武田信浩微微笑著不語,看著眼前這一對年輕的男女,像極了他年輕的時候,那個時候他意氣風發,覺得人世間無事不可為,沒想到先是妻子病疫,後來遇到了軒轅菲璐,一見鍾情之後展開追求,沒想到重病在身,從此,深深的痛苦追隨著他半生的時間。
心有感觸,武田信浩拿過一個木墩,在上面不停打著繁複的手印,武田信浩功力深厚,手掌印清清楚楚印在木墩的上面。一套手印打完,正好是一個規規正正的圓圈,這正是完整的一套截脈手法,甄斐專注地看著,眼睛一眨不眨,看完武田信浩的表演之後,略一沉思,立刻想明白了截脈手法的精髓。
他接過那個木墩,輕輕一抹,那些手掌印立刻消失了,然後甄斐把木墩放在雙膝之間,雙手學著武田信浩的樣子,不停在上面打手印,他的手法跟武田信浩不太一樣,但是打完手印之後,依舊是一個完整的圓圈。
武田信浩拍拍手掌說道:“好,你的記憶力很好,更難得的是悟性奇高,我打完一遍你就瞭解了截脈手法的精髓,其實天下武術源出一家,只是不同的人理解不一樣,才有了百家爭鳴,百花齊放的今天,你能看穿截脈手法的本質,實在是一個練武的奇才,如果不知道你的醫術遠超於我,真的想把你收為弟子。”
“其實,我們可以常常在一起切磋的,武術的本質是除暴安良,而不是稱雄江湖,作為一名醫生,我深深理解了武者的心態,這樣深度思考之後,頓覺眼前豁然開朗,很多以前想不明白的東西也迎刃而解。”
武田信浩驚訝地說道:“這可能就是古代人所說的‘仁者之心’吧,傳說有了一顆仁者之心的人,不但會天下無敵,還會救人無數,給天下蒼生創造數不清的福祉。”
武田小雅越發高興起來,立刻給甄斐倒滿了一杯酒,說道:“師父,我敬你一杯,祝賀你獲得了仁者之心,這是一個武者最高的榮譽,可惜知道的人太少了。”
“知遇者不在多少,一兩人已經足矣,我的師父死的早,很多事情都是在暗中摸索的,希望武田醫生不吝賜教,你才是一個真正的武功方面的大師,深得武功的精髓。”甄斐急忙奉承了一句。其實,武田信浩半生精研武學,武功算不上太深厚,但是經驗很足,當得起‘大師’兩個字。如果不是又後來改學醫術,他在武功方面的造詣更深。
左一杯右一杯,不知不覺甄斐喝了十幾杯酒,這是他第一次喝這麼多的酒,讓武田信浩十分驚訝,就在驚歎甄斐酒量太好的時候,甄斐卻不勝酒力,一歪身,倒了下來。
武田信浩笑著說道:“這個小子還是一個直性子的人,唉!不能喝那麼多就說一聲啊,醉了還不知道。”
“他可能沒有準備吧。”武田小雅雖然跟甄斐認識很晚,僅僅只有一天的時間,卻感覺對甄斐很瞭解。
武田信浩很掃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