倆,難得清閒。”
甄斐本來想伺候伺候潘阿姨的,順帶伺候一下大小姐潘麗詠,沒想到潘阿姨住在新房子之後,身體也好多了,天天下廚房,倒是減輕了甄斐的負擔。
吃飯的時候,甄斐說道:“潘阿姨,今天我拿到醫生執照了,以後,房租我來負擔吧,但是晚上可能需要加班,到十點鐘以後才回來,家務事還要阿姨多多費心了。”
“祝賀你,甄醫生,這是一件大好事啊,是不是當了正式醫生,薪水能多一些了?”
“是啊,最保守估計,一個月也能有**千元吧,但是薪水是不斷上漲的,一年後突破萬元也是可能的。”由於跟醫院的合同沒有最終簽定,甄斐也不知道醫院給他一個月多少錢。他的估計應該比周川那個中藥房聘請的薪酬略低一些,畢竟平民醫院是一家正規的醫院。
“那可好了,阿詠一個月差不多也有一萬元,你們努力齊心,省著點花用,爭取用貸款買一個房子,那我就放心了。”潘阿姨笑呵呵地說道。
甄斐琢磨著她話語裡面的意思,怎麼有了變成一家人的節奏,他不敢應聲了,只是點著頭,表示聽懂了。
其實潘麗詠這個人也不是不好,最起碼賣相是一流的標準,平時待人接物也落落大方,彬彬有禮,溫柔賢惠,一舉一動都顯得訓練有素,優美的談吐和一步到位的做事風格,都是男人心目中美女的形象。
但是她比較‘財迷’,每一元錢都算計到了骨頭裡,有一次甄斐跟潘麗詠去超市,為了番茄是八元五一斤還是八元一斤,潘麗詠跟賣番茄的大嬸足足講了半個小時,讓甄斐大開眼界,從此之後,他拒絕跟潘麗詠一起上街買東西。
有砍價浪費掉那麼多的時間,回家讀讀書,看看電視,享受生活,也比砍下來的幾元錢划算,但是潘麗詠卻在這方面特別斤斤計較。
而且甄斐透過觀察發現,滬市當地的女孩子都在理財和擇偶方面特別‘精明’,結婚的時候,新娘子出閣時候的紅包、新婚禮儀的檔次,參加婚宴的賓客素質,統統需要用一個‘標準’刻劃下來,讓男方一絲不苟地執行。
這樣的女孩子,甄斐只有感到恐怖,沒感到幸福。
潘麗詠跟他剛剛認識的時候,第一件事談到的就是‘錢’,沒錢啥也別談的節奏。卻對甄斐治療潘阿姨的事情閉口不談,就連給潘阿姨買藥的錢,潘麗詠也裝聾作啞,絕口不提。
潘阿姨倒是提過幾次給甄斐抓藥的錢,家裡的財政大權在潘麗詠的手裡,潘麗詠不掏錢,甄斐更不好意思張口要錢。就這樣,跟潘麗詠母女住在一起,事實上甄斐的開銷更大,操心的事情更多,好在他現在不出去兼職打工了,放在過去上學的那陣子,要打工還要貼補家用,甄斐就是生出三頭六臂來也不夠用的。
但是這個‘家’給了甄斐很久沒有的溫馨,有一個長輩忙裡忙外的,不時叨叨幾句,說的都是經驗之談。有一個風風火火,來無影去無蹤的空姐妹妹,讓甄斐感到充實,業餘生活不是那麼冷清了,他現在的經濟比較寬裕,也不在乎每個月多花幾千元的。
生活有得必有失,這就是甄斐品出來的經驗,魚和熊掌不可兼得。
吃過飯之後,潘阿姨收拾家務,甄斐來到中醫藥房,開始了第一天正式上班。周川已經下班回家了,藥房經理是周川的大兒媳在經營著。
這家藥房的產權是周川的,他做了一輩子的中醫,積攢下來的錢都投入到中藥房裡面,但是周川只是一個醫生,不善於經營,而且老先生心地比較善良,有的人沒錢拿藥,他也不算錢,白送給病人,這樣下去,藥房自然是不太掙錢。
周川有三個兒女,兩個兒子和一個女兒,長子周志童今年已經三十八歲了,在另外一家醫院裡當醫生,次子叫周志喬,是一家醫療器械公司的經理,這個周志喬比他老子精明一些,只用了老爸十萬元的投資,經過九年的拼搏,現在已經是一家有固定資產四千萬元公司的經理了。
這些資訊都是甄斐後來得知的,但是周川的女兒卻從來不來藥房,就連在這家藥房工作多年的服務員也從來沒見到過這位大小姐。
周川的大兒媳陳怡馨是一個三十三歲的女人,今天得知甄斐來上班,特意在藥房等著。當她看到甄斐進來之後,牆上時鐘的時間恰恰指在六點鐘的位置上,不由得認真看了看甄斐。
準時,是甄斐多年養成的一個習慣,這也是被老闆無數次怒罵斥責養成的習慣,只要是說好了時間,他就不會晚一分鐘,通常也不會早到一分鐘,因為早來一分鐘意味著浪費,晚到一分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