匙上擴散開,空間像碎裂的鏡子猛然裂成好幾塊,一種難以形容的奇妙感覺叫人愣神,下一瞬統統落入一片幽黑深邃……
好像過了一秒,又好像過了幾個小時,甚至更久,思考都被迫停止一樣渾渾噩噩的察覺不到時間的流逝,只感覺到手心上燙人的溫度。等莫邪回神清醒,已經不在那個房間裡,鑰匙的光芒漸漸暗淡,溫度也降下來。
夜晚,天空的星星並不怎麼明亮,沒有一朵雲,習習夜風泛著幾分涼意,路燈靜靜的立在街旁散發著燈光,幾隻飛蛾繞著路燈扇動翅膀,纏纏綿綿的不肯離開。
站在路牌旁,抬頭看著上面陌生的文字,裡面夾在著幾個中文,混合了一些偏旁部首,還有一些意思不明的文字,有一點熟悉感,但莫邪想不起來這是什麼語言。
已經不在原來的國家是肯定的,空間移動,至於轉移到何種程度就有待確認了。鑰匙的能力已經展露出來,和空間有關,顯然它並不好控制,意外發生前她沒有任何啟動的意思。
使僕們也都被捲進來,但並沒有全部跟在她身邊。
呆呆的留在原地也不是辦法,莫邪的臉上透出幾分疲色,跟過來的使僕沒有一個會照顧人的,不下命令便不會隨意行動,更不知道這個時候該怎麼辦,這不是他們擅長的領域。
“珀瑚沒有跟在身邊實在太可惜,被衝散了吧?彌娜倒不用擔心,以她的能力……答璣就難說了,希望那‘不幸中有大幸’的詭異運氣能幫到她。”莫邪自言自語,因為是夜晚,而且她出現的地方不是商業街,周圍相當的安靜,幽幽的夜風不時吹過,配合上氣氛,真叫膽小的人忍不住胡思亂想。
意外來得突然,莫邪只有一身衣服,該帶的行禮都在珀瑚身上,她自己兩袖清風的什麼雜物都沒有帶上,一身單薄的連衣裙,微風拂過感到幾分涼意,大致推測應該是5月份,正是天氣不冷不熱的時候。
不經意抬頭,天空正巧飛過一個古怪的紅色物體,正詫異那是什麼,只見紅色不明物體的飛行軌跡搖曳起來,歪來歪去,喝醉酒了一樣搖搖**墜晃個不停,掙扎了一會兒還是掙脫不掉墜落的命運,地心引力的作用下緊急降落,不是直線落下去,而是呈斜線。
思索片刻便抬腳朝那邊走去,反正這會兒沒事情做,看看從天而降的不明物體。
前面是一片樹林,照理說火紅色的物體在這裡應該是很顯眼醒目的,但莫邪的視野裡卻並沒有發現,反倒看見地上有一個小嬰兒,□的躺在一圈詭異的黑色痕跡裡,身上還沾著血跡,連臍帶都沒剪。
莫邪愣了一下,把嬰兒丟在這種地方,吝嗇的連塊裹身的布都不給,雖然不冷,但剛出生的嬰兒不能吹夜晚的涼風,更何況地上冰涼冰涼的,嬰兒脆弱的身體肯定受不了,若一直沒人發現,這個小嬰兒恐怕會被這番折騰弄掉小命。
快步走近才看清楚,那一圈詭異的黑色是火焰燒過殘留的痕跡,蔫蔫地草尖上泛著焦黑,草葉有幾分枯黃,這樣的痕跡在旁邊一棵樹的樹梢上也有,空氣裡飄著淡淡的焦味。
紅色的火焰斜線墜落,擦過樹梢掉到地上,留下淡淡的痕跡。嬰兒不是被人丟棄在這裡,而是隨著紅色不明物體的墜落掉下來,他被保護的很好,沒有受到墜落的傷害。
輕柔的抱起小小的嬰兒,他緊閉著眼睛,胎毛稀疏,面板紅彤彤皺巴巴,看起來真醜,臍帶尚未剪掉,渾身散發一股混合著血腥的古怪氣味,很不好聞。莫邪感覺到這脆弱柔嫩的面板下波濤洶湧的靈力,氣息混亂,對嬰兒柔嫩的身體而言強大過分的靈力四下亂竄,不斷溢位。暗暗吃驚,這有多痛苦她深有體會,剛出生的嬰兒不會說話只會用哭來表達,他竟然一直都沒出聲,緊閉著眼睛默默忍受。
不禁懷疑他是不是無法發出聲音,太反常了。
夜風不時拂過,帶著嗖嗖的涼意,身上只有一件單薄的連衣裙,沒有辦法脫下多餘的衣物給嬰兒裹身。珀瑚不在身邊,想給嬰兒剪掉臍帶,洗個澡,穿上衣服都得親自動手,善於戰鬥的使僕做不來這樣的細活,說不定一不小心就把他捏死了。
思來想去,莫邪決定把這個嬰兒送去孤兒院,她不打算給自己找個超級拖油瓶,軟泡泡的嬰兒帶起來麻煩,她不認為自己有帶小孩當保姆的潛質。
莫邪的運氣還是不錯的,沒有花費多少工夫找到一個孤兒院,把嬰兒放門口,起來轉身打算走人的時候發現不對勁,這個嬰兒一直不哭,孤兒院的工作員什麼時候才能發現他啊?第二天早上嗎?雖然從別人晾院子裡沒及時收起的衣物裡順手牽羊一條浴巾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