盧棟的名頭雖然沒有賀易庭的響,但是若是一定要評比出高三年段最囂張臉皮最厚人物,那他不用說也肯定是排進前五的,盧棟也不在意賀易庭的冷臉,舔著臉看向錢霧:“他真不是你的托兒?”
又收到錢霧附贈的衛生球一枚,不過錢霧還是伸出了手,誰知還沒碰到盧棟呢,賀易庭這傢伙已經眼明手快又極度誇張地掏出一張餐巾紙將錢霧的手掌蓋住,然後直接無視了盧棟黑掉的臉色,裁判宣佈比賽開始的樣子似的,揮了揮手道:“好了,你看吧。”不過而後又緊接著加了一句,“他手髒,你小心別碰到了。”
盧棟一口鮮血噴出,只聽錢霧這個重色輕友的傢伙竟然還木著一張臉煞有介事地點頭說了句“嗯”。於是他又“咕咚”一口,生生地將泛上喉嚨口的鮮血又吞回了肚子。不過他的搞怪沒有持續多久,表情就因為錢霧的話而僵硬住了。
“你應該是農曆十月生人,父母緣分較薄弱,剛出生母親就去世,十三歲時父親去世,有三個兄長,不過其中一個可能……不是同母,你的婚姻尚可,應在北邊。”依照錢霧的修為,推算一個普通凡人過去的事情以及未來五年內的事情並不是難事。而三十歲正好是絕大多數凡人的一個分水嶺,有人早早扶搖而上,有人少年不得志卻大器晚成,都很難說,不然怎麼會有人定勝天這一說法呢?而若是要推算五年以上乃至一生氣運等等事件,則是需要輔之以工具來推演計算,十分複雜費腦,一不小心可能會反噬,所以她會在不傷害到自己的前提下算一些東西,這只是費一些神罷了,而不會真的把自己賠進去。
不過即使是這樣,也足夠人吃驚的了,盧棟就怔愣了好幾秒,張著嘴傻子似的盯著錢霧猛瞧,像是能從她臉上看出一朵花兒來似的,被賀易庭用書本在腦門兒上重重擊打了一下方才醒神,也沒工夫去計較賀易庭那“你看我女人幹嘛”的不爽,目光灼灼地盯著錢霧:“這都是你自己算出來的?”全校有許多人知道他的背景,只是卻很少有人知道他是被兩個同母的哥哥給撫養長大的,錢霧這人整天們教室裡,能跟她對的上話的除了自己便只有賀易庭跟她的兩個室友了,就連一開始還跟他們關係挺不錯的程一帆也跟她沒什麼共同話題——誰讓女神太高貴冷豔呢!所以她根本沒有渠道知道這些跟她不是一個層面上的東西,而且,她還說了……不是同母所生,這知道地也太多了吧?!
盧棟輕咳了咳,又問:“那你知道我最近有什麼麻煩麼?”
錢霧就看他掌心的紋路,半響才道:“上學不宜走學校西門,放學不宜走學校北門,謹記,不然……”想象了一下那樣子的場景,忽然覺得有幾分喜感,“不然你會被揍成豬頭。”
盧棟默然。
他們的說話聲音並沒有刻意地減弱,所以聽到內容的同學還是蠻多的,當下就又有一人笑嘻嘻地跑了過來要求給算一算,呦呵,還是個老熟人,體育委員麼。體委對錢霧的觀感很好——因為運動會版名的事兒。當初她一點兒都沒有為難他,很爽快的就報了兩個鮮少有女生願意參加的專案。於是,這個女生在他心目中的形象便高大上了起來,這會兒看這兒有熱鬧,還是算命,不管真的假的就先感上興趣了。不過很不湊巧的是,下課鈴聲就在此刻響起,體委只能悻悻然地回到了座位,臨走前還不忘交代錢霧,“下課了幫我看哈!”
錢霧欣然應允,她可不是閒的沒事兒幹,許久不幹這種連工具都不用使用的最最簡易看手相,怕自己業務不熟練,便先找些人練練手,然後可以慢慢地把名頭打響出去。那麼等以後她賽神仙的牌匾一掛出來肯定無數的人來找她算命卜卦問吉凶,看風水鎮宅買符籙。哦哈哈哈哈,眼看著粉紅色的鈔票越跌越高,修煉所需的各種資源用都用不完,那真是太快活了。——某個跟中二病高發人群相處日子漸久的真人,再不復世外高人的絕世形象,捧著臉傻笑,神遊天外去也。
“喂!你幹嘛呢!”眼前強白光一閃,收魂鈴似的一下子就將神思不屬的錢霧給喚醒了過來,只見她面色不善地盯著斜前方那個正趴在桌子上裝死的某人,就這麼死死地盯著,她記得弟弟錢步華就喜歡看一部據說是很多年前的叫做《灌籃高手》的動畫片,裡面的櫻木最喜歡的就是“用眼神殺死你”這個招數,雖然每每都會因為只用眼神去“殺人”而自己被揍個半死,但是錢霧覺得,那是他沒用,凡人沒有仙者的威壓,那可以在氣勢上蓋過對方啊。而她現在雖然靈力不能動用,也不願意用金丹期的恐怖威壓去對付他,只好相信自己的眼裡存無形的殺氣,可以讓對方感受到她憤怒的情緒,從而將偷拍去的一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