易庭自然是連聲應是。
第19章 少年心思
吃完了早餐,賀易庭拎起邊上的書包準備上學去,卻被易明芳叫住了:“今天這麼早?”
賀易庭胡亂找了個藉口:“有點事兒,我有道數學題想不通,想早點兒過去問同學。”
易明芳“噢”了一聲,不再攔阻,只是心疼兒子每天擠公交上下學,便說:“讓老王送你去吧。”見丈夫似乎有不贊同之色,她又搶先讓廖阿姨去讓老王準備車了,一邊道,“現在時間還早,學生也不多……大不了叫老王停路邊上,小庭再走過去嘛。而且咱們又不偷又不搶的怕什麼。”最後一句話說的並不算輕,顯而易見對此已經有很大的意見了。
眼見著自家老媽又要單方面地凌虐老爸,賀易庭擦了擦腦門兒上不存在的冷汗,道:“那個……現在時間早,公交也不擠的。爸媽,我先走了。”逃也似出了家門。
賀家是開國之際興起的新貴,這樣的門第往往權勢、金錢都有了,就是缺少底蘊,子孫容易出紈絝,所以賀家老爺子極其注重對子孫們的教育,在他們有能力自立之前零花錢都是扣著給的,自然也不可能跟別的有錢人家的孩子那般上下學開車接送,搞特殊化。
即使賀永田工作的市政府大樓跟去一中的路線是筆直的一條,可憐的賀易庭高中三年愣是沒有得到過半點兒方便。現在都已經習慣了,並且覺得這樣也沒什麼不好。
“誒,那你過馬路小心點兒。”易明芳在後面交代。
“知道了。”
等兒子走了,不顧還有梁馨在場,易明芳就去掐丈夫腰上的軟肉,道:“兒子都跟你們家的人一樣,變成了個榆木腦袋了,公交車人又多,空氣又不好的你就這麼忍心啊?”
賀永田嘟囔:“兒子本來就姓賀啊,不跟我們家人一樣還跟誰家人一樣?”又道,“一個男孩子,年紀輕輕的這麼點苦頭吃不了還能有什麼出息?我跟他大伯在他這個歲數的時候都還在部隊裡,還上了前線呢,現在這麼好的生活他……”
易明芳不耐煩地打斷他:“好了好了,你又有理,你又要說古了!煩死了!”轉頭對已經聽得有些尷尬的梁馨道,“馨馨咱們不理他了,走,阿姨送你上學去。哼!”挎著包、拉著梁馨,氣哼哼地出門了,留下無語凝噎的賀永田,無奈嘆息,掐指算了算,更年期的持續時間有這麼長嗎?
賀易庭也不知道自己為什麼要這麼大清早地趕去教室,他到的時候,教室裡還只有稀稀落落不到十個人,錢霧已經坐在座位上了,面前已經不再是先前那一本兩塊磚頭那麼厚的《牛津詞典》,而是換成了一本合訂本的高考英語閱讀題庫,看厚度,跟《牛津詞典》不相上下。她彷彿根本沒注意到有人進來了,正聚精會神地盯著自己面前的紙張,目光專注,很快地就翻過了一頁。換成一個多月前,他肯定會對此嗤之以鼻,道一句裝模作樣,現在確實覺得世界之大無奇不有,真不知道錢霧的父母是怎麼把這麼個可愛的奇葩生出來的。唉……
“喂,我說你能別這麼滲人不?這是發春了,還是中了什麼邪啊?收收魂兒嘞!”程一帆故意捏著嗓音擠出來的怪聲音在賀易庭的耳邊響起,將兀自傻笑的他給拉了回來,而正沉浸在自己世界中的某人則頓時有些不高興了,“滾邊兒上去,別煩我。”
程一帆抽了抽嘴角:“你真當了我想管你?發春也要看準時機的好不好?”只是文婆婆的課啊親,你怎麼敢在婆婆的課上面思想開小差,然後還捧著臉笑的如此花痴的?
“程一帆,來,你說這個陰影部分的面積要怎麼求?”文婆婆陰測測的聲音在程一帆的耳邊炸響,後者心中哀嚎一聲“完蛋”,然後乖乖站起了身……
程一帆的數學成績還是很不錯的,文婆婆正講的也只是一題中等難度題,對他來說並不很困難,思考了幾秒便給出了正確的思路,然後被赦免坐下。只不過,末了文婆婆敲打了他一句:“雖然答對了,但是上課還是不要說話才好。”
程一帆很想暈倒,這個差別待遇要不要這麼明顯?他生氣了,他真的生氣了!所以在賀易庭來推他胳膊的時候他沒有理會,虎著臉盯著黑板,丫的老子好心提醒你回神兒,婆婆不捨得罵你這心肝兒寶貝,倒是把氣全撒我頭上來了!
只不過——“我想要跟一個女孩子在一起,要怎麼辦?”
咔?!程一帆腦袋當機,糾結著扭頭,將自己的同桌上下打量了一番。奇了怪了,是賀易庭啊。難不成剛才是自己耳鳴,錯覺了?嗯,應該是的。
“廖佳麗說喜歡你的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