丫點了得了。
跟我玩,你們誰能搗鼓得過我?我就象擰足了勁的鬧錶。等我把二踢腳的引線搓長,裝酒瓶子裡打算來個震天雷的時候,有幾個就怵了,躲老遠地喊:哎,你來真的?仔細把臉給炸嘍!
放心,我又不靠臉混飯吃。我笑。還沒等點呢,就讓老猴一腳把裝置給踢多遠的,拎著我的後衣領:胖子,過了啊。
放完了帶響的,開始放煙火。五顏六色呼嘯上天,竄天猴在夜色裡一口一口地吐著血痰,份外妖嬈。
我一手攢五根滴滴金,耳朵邊響起一些小時侯過年的歡呼,懷念著只屬於孩子的興奮,看著閃耀的光芒眯著眼出神。
回到歡場,沒想到除夕晚上出來HIGH的人還這麼多。春節晚會在大螢幕上無聲無息地放著,除此之外,人們聽著勁爆的音樂,猛烈地扭動著,時不時還夾著地雞粗魯的吆喝。現在流行粗口歌,所以一挨小屁孩拿方言爆粗口,人們就群情激奮。老猴被叫去打麻將了,娜姐去唱K,兩人還什麼都不耽誤,就在大K房開的麻將。我在吧檯裡給阿達打下手,沒一會就把他調的酒都給喝了。一開始他還笑咪咪地,後來就急了:我說你怎麼回事啊,你這哪是來給我幫忙的啊,奧,我這調半天你吧嘰一口就沒了,你會不會品啊你。我這緊做慢做趕不上你悶的。
我拿手指著他,嚴肅地:你攆我了。除夕晚上你攆我。行!
得,得,阿達不好意思了,跟我打商量:那你改扎啤行嗎?
行!我看著大螢幕上默片一樣的四個人表情生動地變化著,還專門有倆坐一邊念電報:我就喜歡他們盡上熟張,數十年如一日,真。。。。。。真他媽有感情。真。。。。。。念舊哈。
一口一口地喝著啤酒,一會暖一會冷。喝著喝著不知道什麼時候就喝到了小包廂,拎著好幾瓶,一頭栽在沙發上。螢幕上輪流地放著歌。我怔怔地聽著,等放到陳昇的然而的時候,心動了,爬起來點了滿屏的它。依稀記得有個人也是這麼四仰八叉地躺著,什麼也不幹,喝著酒聽著一晚上的同一支歌。
但是。。。。。。你在哪呢?
你。。。。。。在哪呢?
那個晚上我喝多了,等快天亮他們找到我的時候,娜姐和猴哥責無旁貸地把我失物招領回去。我其實挺清醒的,一點都沒醉,只是睜不開眼。回家把我安置好,我聽到他們往外走的時候小聲地嘀咕。
娜姐說:這個死胖子變得跟以前不一樣了哈,心裡明明有事。。。。。。就是不說。
老猴沉默了半天,說:。。。。。。誰都有個自己的坎,還就只能他自己過去,過去了。。。。。。就好了。
恩,折騰吧,誰都是折騰到沒勁了,那就算過去了。
門輕輕帶上的聲音。
我知道老猴知道了,他原來一直都知道。
娜姐說的沒錯,過完年,我就算折騰完了。心裡最後的那點火也熄了。
在大家的慫恿下,我開始使勁掙錢買車。
三子那邊賺了點,非要拿出來給我交了個首期,剩下的我就自己慢慢拿租子抵了。新車拿到手那天很高興,藍色桑塔納,我這寶貝啊。上竄下跳,愛不釋手。
背後又貼上了條幅,四個大字:我就是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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又怕不保險,哪個不長眼地撞上我這寶貝,特意在車尾燈旁貼上:離我遠點,煩著呢!
三嫂給做的白布座套,手巧,繡了四季花樣在上面,特別緻。這下好,誰上來屁股髒,給我一坐一印,我就看在眼裡恨在心上,可又不能發作,最後愁眉苦臉地跟三嫂抱怨:你說你要給我做一黑色的多好啊。
三子就樂了:那象什麼,不跟坐黑車是的了,晦氣。
一眨眼,就又到了春天。
老猴和娜姐開始準備辦了,天天街道居委會派出所民政局地這麼跑,手續挺麻煩。娜姐氣起來就砸東西:不辦了,有什麼呀!我就跟你黑著過了!
老猴倒挺有耐心,也不說話,也不勸她,到點了該幹嗎還幹嗎。這等於就是無形中的鼓勵了,娜姐氣來的快下的也快。特別是我一逗她,走,我今停牌一天,拉著姐姐逛街去。她就又高興了,拽著我這101忠狗能連跑10幾家大商場不帶停點地連軸轉。我還不是吹牛,不是我這經過特殊體能訓練的人,一般人還真陪不下來。絕對是個高難度頗有挑戰性的活。譬如說對老猴這樣的,那就比滿清十大酷刑還厲害,一聽就腦仁疼,能有多遠就躲多遠的。只有我不怕死,敢拍著胸脯二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