寂就葬在西郊的山上,幾人施展輕功,不一會兒就到了,雲萱對孩子們說道:“我們結義的三兄妹,躺在這兒的是大哥,無寂的母親排第二,我是最小的,江南凝雪,你們也來和單家哥哥一同拜
拜。”
她娓娓道來,將二十年前岑無寂、柳念瑤和她的事說給了單無寂聽。他這才明白自己名字的由來,他亦將家世說與雲萱知曉。
“怪不得我找不到你們,還以為你父親帶著你母親逍遙快活去了,誰知曉你母親病逝,你父親會因思念她過度而神智不清,失去記憶。”雲萱嘆道。
“雲姨,”單無寂聽她介紹自己姓雲,於是如此稱呼,“父親如今恢復了一些,命我出來找一個人……”
他說了一半,被雲萱打斷了:“不用說了,你父親要你找的那人已經不在世上了,我會和你一起去告訴他!放心吧,你父親不會有事的!”
單無寂看著戴上了人皮面具,瞬間蒼老了幾十歲的易氏夫婦,再看了看他們身旁站的凌樂,忽然明白了什麼,又似乎什麼都不明白。不過當他聽到雲萱對凌樂說,讓他先回草原去,要不然趕不上他娘子生寶寶時,心頭驀然輕鬆了許多。
“樂哥哥,你答應過我第一個寶寶名字由我取的,等我回來啊,你和木姐姐可不許耍賴。”易凝雪開心地對凌樂說道。
“依你!”凌樂颳了一下她的鼻子,表情寵溺。
三個月後,他們一行找到了邊玉,易江南見爹孃對單無寂甚是喜愛,便戲言讓單無寂乾脆做自己的妹夫得了,雲萱徵得兩個當事人同意後,單易兩家訂下了這門親事,他們接了邊玉,一同到了漠北,在這裡,邊玉見到了分別幾十年的朋友,原來無顏、苦淚、歸冉君、江離等人先後找到了這裡,他們都是性喜自由的人,草原的遼闊令他們心喜,從此便留了下來。
單無寂有一日問起易凝雪,有沒有喜歡過凌樂,易凝雪奇怪地看著他說道:“當然喜歡!哦,怪不得我與樂哥哥在一起你就會時常不大高興,原來你是在吃醋啊!放心吧,他是我表哥,我們從小互相都知道,咱們就和親兄妹一樣,近親是不可以通婚的!”
他愣住了,這麼說來,雲姨是姓凌!原來她就是父親要找的那個人,怪不得父親聽說了那人不在,並無悲痛之色。他憶起了在京城那幾天,總有身份不明的人來拜訪,甚至在離開京城的前一日,郡親王爺和王妃竟然屈尊降貴來到清水巷,當時他們那悲喜交集的模樣就曾令他疑惑,這樣想來,原來王妃與雲姨,竟是親姐妹。還有凌樂,他對凌府的人,通通避而不見,中間竟有這層關係!
他記得郡親王和王妃苦苦求著雲姨夫婦去見一個人,雲姨輕描淡寫地說道:“相見爭如不見,你們轉告他,謝謝他放過了我們,他的壽數還很長,大限之日,我們自會來送他一程!”
“你可知你父母是何身份?”單無寂問易凝雪。
“不管他們是何身份,我只知道他們是我爹孃,是這個世界上最疼愛我的人就行了。”易凝雪答道。
是啊,雪兒說的很對呢,管他們是什麼身份,只要知道他們對自己好就是了。單無寂一把將易凝雪拉到懷中,貼著她的耳邊說道:“你算漏了一個,還有我!我也是這個世界上最疼愛你的人!”
二人相依著,溫言細語,正自纏綿,忽然單無寂瞟到未來岳父岳母向這邊走來,他慌忙將易凝雪一把推開,正襟而坐。
雲萱拉起丈夫轉身就走,邊走邊回頭揮手:“對不起啊,丫頭,爹孃不是有意打擾你們的,你們繼續,繼續……”
單無寂臉紅得像要滴出血來:“你……你娘怎麼這樣?他……他們,不怪我?”
易凝雪好笑地看著他說道:“沒見過這樣的爹孃吧?其實我們長住漠北,民風開放,我爹孃亦是很開明的,你是我自己選的,他們知道你是真心對我好,怎會怪你。”
“對了,雲姨總是有很多奇怪的言論,你那個什麼近親不通婚也是她說的吧,表哥為什麼是近親,不是要同族的才是麼?”單無寂問道。他很慶幸,要不是雲姨有這番言論,以凌樂對雪兒的那份寵愛來看,只怕雪兒早就跟了他,又怎麼輪得到自己,他不禁對此起了興趣。
“這個嘛,是這樣的……”易凝雪開始了偉大的教夫過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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