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身呀?”風雲天冷冷的聲音由後響起,差點沒嚇得風采心臟停止。
“爸——爸,你怎麼又冒出來了?”風采驚魂未定的問。“我剛才什麼都沒說,你聽錯了!哈,聽錯了啦!”
“我看你們這幾個孩子被你媽給寵得眼裡都沒我這老爸了。”風雲天眼露兇光逼近風采。“你們以為陰盛陽衰我就拿你們沒輒嗎——”
“爸,你好吵哦!人家在注意聽媽怎麼說,都被你的聲音蓋過了啦!”風波性急的脫口就叫。
什麼!竟然還敢說他吵!風雲天氣得快昏了。
最慘的是沒人願意理他這個快昏倒的老爸,風波、風采全都扒在窗臺觀望屋外的一舉一動——劉玉臻的出現,倒也讓有備而來的千寒一陣侷促。
“伯母您好,您是風波的母親吧!我姓黎,是風波的朋友。請問她在家嗎?”千寒一見面就來個九十度彎腰鞠躬,反正禮多人不怪嘛!加上他又有點緊張。“黎先生,裡頭現在至少有六隻眼睛盯著我們,我不宜逗留太久,所以我就長話短說了。”
他一愣。什麼叫六隻眼睛?
劉玉臻淡淡一笑。沒錯,他正是那天她看見的男人。
“你先說,找風波什麼事?”
“我——我有些事想和她談談,可是她最近沒去公司上班,電話又沒人接聽,我只好親自登門拜訪。”千寒的焦慮無以掩飾,明明白白寫在臉上。
“電話不是沒人聽,而是風波根本就將電話線拆了。”劉玉臻邊說邊對他做打量。“為什麼拆電話線,你不會不知道原因吧!”
千寒若有所悟的喃喃:“她好歹也給我機會解釋啊!居然就這樣——”
劉玉臻看他陷入沉思:“黎先生,那你現在也該明白了,風波並不想見你。”
這話可急煞千寒了。“不行,我非見她一面不可!”他立刻又閉嘴,一臉的歉然:“伯母,對不起,我一時太過著急,失態了。”
他是真的心急,劉玉臻感覺得出來。
“我不清楚你們之間發生了什麼。不過,有件事我必需先向你作個確認,我才能有所決定。”
她沉靜的眸固定在他臉上,一字一句的說:“別怪我問得直接——你愛風波嗎?”
千寒一怔。這問題果真如她自己所言,太直接了吧!
“我指的是真心真意、不帶任何牽強的感情。你愛她嗎?”劉玉臻再次強調。
這回,千寒未曾躊躇,直截了當的答:“我若是不愛她,今天就不會站在這裡了。”
他那雙深邃明亮的眼睛,盛載著無與倫比的堅定,誰又忍心去懷疑呢?
“我想,你的確是做了某些今風波誤會的事了。”劉玉臻相信阻撓著這對年輕人的障礙,只是一件尚未澄清的誤會。
她微笑道:“而且,還是一個很讓風波芥蒂的誤會哦!黎先生,你該多用些智慧才能化解你們這次的危機;坦白說,這種事我做母親的未必插得上手,要靠你自己了。”
千寒不禁垂頭喪氣了起來——他連風波的面都見不到,說化解豈不空談?
打從他一連幾天找不著風波開始,內心便隱約升起一股不安;他知道他們之間一定出了問題,但他手邊有一大堆事情要處理,孟凱的後事、悲痛欲絕的羽瑤,他如何能撒手不管?
他在忙碌中仍不忘思索問題所在,果然和他想的一樣,風波又誤會他和羽瑤有什麼了。上次還算事小,哄她兩句就過去了,風波也並不真介意,但這次呢?
他反盛回想——唉,他那天實在是讓混亂的場面給衝昏了頭,一下是孟凱的死訊、一下又是羽瑤的瘋狂失控,他不知怎麼就將一身的壓力全爆發在風波頭上,糊里糊塗的痛斥她一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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風波何過之有?他在情急之下只曉得顧全羽瑤,風波心裡又是怎麼想的?如果純粹氣過就算了,她為什麼特意挑這時請假?更絕的是連電話線都拆了。愈想愈不安的千寒,再也忍受不住了,唯一的辦法就是跑一趟風家。
為了一個無中生有的誤會被判出局,他說什麼也不甘心!
“伯母,您一定幫得上忙的!”千寒頗為激動的說。風波母親看來是明理人,或許他該求助於她才是方法。“請您說服風波出來和我見一面。有錯,我道歉;有誤會,我澄清,天下沒有解決不了的問題,只要她給我機會,我相信事情會有轉團的餘地。”
“我也相信,不過無須急在一時。現在的風波堅持不肯見你,你光著急是沒用的。”劉玉臻置身旁觀者,自然不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