明白她的反應。
“你走了千寒怎麼辦?”她想也不想的說。
羽瑤聽了只是一笑。她拉回衣襟,將餵飽的嬰兒豎起拍拍背。
“你有沒有聽到我說的?”風波見她但笑不語,立即追問。
羽瑤卻報以苦笑和嘆息。她突然站起,將嬰兒交還給護士,急性子的風波連這麼點時間也等不了,趕忙上前再問。
“我當然聽見了,你都問了這麼多次了。”羽瑤還是一副哭笑不得。“為什麼你也和孟凱犯同樣的毛病?明明就沒有的事,你們卻總是喜歡往那方向去想?”
風波還後知後覺的:“哪個方向?”
“就你想的方向啊!”羽瑤搖搖頭。“風波,我若說我和千寒之間什麼事都沒有,你願意相信嗎?”
羽瑤說的這麼直接,她倒難為情了。“我不是在逼問你,也沒心存不良企圖,你更無需考慮我的立常反正——反正聚散離合是很平常的事,千寒不一定該我不可,他有權為自己選擇。”
“你曾經問過他的選擇嗎?”
風波搖搖頭。用意會還不夠?聽千寒親口說不如教她去死吧!那種正面衝擊豈不更加傷人?她才不問呢!
“既然沒有,你怎能斷定他的選擇?”
“我——”
“風波,當年我和孟凱全是靠千寒幫忙才得以在此展開新生活;即使後來發生了這麼多事,包括孟凱對他莫名的敵意,在我們面臨困難時,他仍不吝嗇地伸出援手。假如將他出於關懷所做的每一件事,全都解釋成他是有目的的、為某人而為的,這對千寒太不公平了。”
風波竟被羽瑤給堵得啞口無言。
“的確,千寒是個很好的人,能使女人傾心的條件他都兼備了。可是,愛情就是這麼奇怪的東西,看對眼的一拍即合,否則怎麼也無法湊在一塊。我很感激千寒,僅只如此,這份感激之心永遠不可能會變成愛情,過去不曾,將來更不會。風波,你明白了嗎?”
“這是你單方面的想法而已,不是嗎?也許千寒並不這麼認為。”風波悵然的說。
羽瑤輕拍她,淺淺的笑容似乎帶有玄機。“當千寒第一次抱著寶寶時,你知道他說什麼嗎?”
“說什麼?”她隨著羽瑤走出育嬰室。突然,羽瑤一個後退反將她推上前,她一臉莫名的踏出門檻。羽瑤幹嘛老推著她呀?
“直接去問他本人不就知道了?”
本人?別開玩笑了。結果,那個教她唯恐避之不及的人,正一副好整以暇的模樣杵在她面前;此情此景,真的像開了風波一個大玩笑,她張著嘴傻呼呼的立在原地。
千寒朝她走來。穿著淺灰色西裝的身形修長依舊,不變的瀟酒、俊逸,一如風波最初見到他時的情境;從此,無以自拔——羽瑤說得一點也沒錯,愛情真的是個很奇怪的東西,一見對眼方已足夠,不需要太多理由,只是一眼!
似笑非笑的揚唇、潛伏捉狹的黑眸,他那該死的吸引人神情,恨得風波五臟六腑一陣翻騰——嘔!她嚇得捂嘴。不會吧!都四個月了還害喜?
不管了!她捂著嘴埋頭竄逃,卻衝向一堵厚實的人牆。
“我說過,只要是我專程來逮你的,絕不會輕易讓你跑掉。”千寒捉住她的雙臂,就見她像護著天大寶貝似的緊捂嘴巴,兩眼瞪得老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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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又想吐?我的長相真有那麼教人反胃嗎?”千寒連眉都皺了。
風波深吸一大口氣,試圖緩和激動的情緒。嗯,好一點了,她立即不甘示弱的頂回去:“是你自己三番兩次來嚇我的,每次都是你的精心傑作!”
“好吧!全是我的錯,今天看你是要打要殺,悉聽尊便,我絕無二話。”他一臉的認命。
“哼,陰險!”她甩開他,逕自踱步往旁邊走去,儘量與他拉開距離。
這羽瑤閃得可真快啊!一個不留神她已消失得無影無蹤,風波怎麼也想不到羽瑤竟會和千寒‘狼狽為奸’騙她來這裡。
“不陰險就見不到你了。”他尾隨而上。“風波,你真無情,一句話都沒說就避不見面。我承認我有錯,但罪不至此吧!”
風波倚靠在整片的玻璃窗邊,不願面對他的視線固定在成群的小天使中。
“我一向都這麼無情,你現在才知道?”她分明是為賭氣。
“是的,你無情。”他竟這麼答。“這些日子我忙著四處奔走,公司該我處理的事一件也少不了,還有孟凱的後事——那幾天我有多難過你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