物,區區自當賠足,還有區區這六名手下鬧事之錯,區區亦當重懲……”
他瞪了一眼瞼色蒼白的身旁那六名壯漢,緩緩自懷中取出一錠十兩重的金子,道:“想來這錠金子夠貴店重整門面了吧?”
那胡賓還沒說話,只見那少年已將那錠金子輕輕放在那櫃檯檯面之上,然後從容說道:“此處既不留客,咱們收拾上路吧!”
他身旁那名矮個子中年人訝道:“總座的意思是要連夜趕路?”
那少年點點頭,道:“李義!快備馬上路!”
李義答應一聲,帶同他的同伴將那長箱子抬出門外,備馬準備上路。
那少年對胡賓及圍觀的人一拱手,道:“驚動各位街坊之處,多請包涵!”
隨後走出客棧,早有李義等人備好了車馬,那少年一躍上了馬鞍,領頭策馬而去。
那些人一走,胡賓鬆了一口氣,對胡奇道:“大哥!總算攆走了他們,哈……”
胡奇好不神氣,大聲笑道:“不是老哥吹牛,像這種三流江湖人物,楓林鎮還容不得他們撒野!”
他說這話時,居然渾忘了剛才三、四十人打不過人家六個人的事。
胡賓心情一寬,自然對胡奇的吹牛聽得進去,道:“大哥!待小弟取了那金子,咱們一塊喝兩盅!”
胡奇作了一個請的姿勢,胡賓笑呵呵的伸手要取出那錠櫃上的金子。
可是他的手才一觸及,倏地殺豬般的慘叫一聲,立刻縮回手,狀極痛苦。
胡奇訝道:“兄弟你怎麼啦?”
胡賓喘了一口氣,道:“那金子有點兒邪門,小弟的手才碰上,就象有股彈力般的,將小弟的手指彈了一下,痛死我也!”
胡奇道:“這……這是怎麼一回事?”
他浮著難於置信的神情,走到那櫃前,伸手就要碰那錠金子。
在一旁的鼠精孫小二脫口道:“朋友且慢碰它!”
胡奇縮回手,回頭看到一名形狀邋遢的小老頭喊他,很不耐的道:“小老頭,是你在喊我?”
孫小二道:“是的!老兒突然想起了那些人的來歷,你們知不知道?”
胡奇不屑的道:“那些人只不過江湖上的三流角色,大爺怎會知道?”
孫小二笑笑道:“那麼你就摸那錠金子看看!”
胡奇道:“大爺難道不敢?”
孫小二含著笑臉,胡奇怔了一怔,心想:我不能讓這出老兒看扁了。
當下他不再猶豫。伸手摸向那櫃上的金子。
胡奇這次是張開五指,運力抓了下去,不像胡賓僅用兩指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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當胡奇五指才堪堪磁到那錠金子,修覺自那錠金子湧起一股勁風,使胡奇掌心發麻。
胡奇仗著有幾成功力,偏就不信那金子有多邪門,憤然運力壓了下去。
這一壓,胡奇驀覺不對,因為他的五指猛然像被人用鐵器掃中,痛徹心脾,趕忙縮手。
孫小二和在旁觀著的人都看得清清楚楚,只見胡奇用一雙訝異的眼光,瞪著那錠金子。
孫小二道:“怎麼樣?胡老大,老兒沒有騙你吧?”
胡奇道:“這是怎麼一回事?”
孫小二道:“那是有人以三陰教的移花接木手功夫,將勁力貫入那金子之中,你要碰它,自然會受到反擊!”
胡奇訝道:“三陰教的移花接木手?那麼厲害啊?”
孫小二心知這些人根本就不明白江湖門徑,也懶得與他多扯,只淡淡的道:“你們要那錠金子卻也不難,過一會兒聚功自然消散,那時你們就取去花用好了,老兒失陪!”
他拱拱手,迅速退出客棧之外,朝那些三陰教徒離去的方向直追過去。
孫小二擅長追蹤之術,他略一辨明方向,立刻尋出那些人的去路,於是一路追了下去。
大約追了二里多路,孫小二突然發覺前面有人升火紮營,即停下腳步,思量如何潛身過去。
孫小二心想:這些人寧願露宿,也不肯與客棧的人衝突,顯然有意隱蔽行蹤,那麼這時如若潛行過去,必然將碰上嚴密的戒備。
但鼠精孫小二還是採取了行動,他以天下無雙的潛行之術,很順利的避過兩處暗哨,來到火堆之旁。
此刻夜已深沉,萬籟俱寂,孫小二知道哪怕是有點兒風吹草動,都難瞞住那些圍在火堆旁邊說話的高手。
因此孫小二不敢大意,他冒險潛至火堆之旁約十餘步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