朋友,沒人聽他解釋。
到今天早上,他去找米婷,後者眼圈都是黑的,似乎昨晚一宿沒睡,對他態度也空前惡劣,簡單一句“今天不舒服,不學了”就把他推出了門。
溫言感覺世界已經顛倒了。
不過這事怪不得別人,誰叫自己給自己挖了那麼大一坑呢?
但煩惱歸煩惱,正事還要繼續。他跟米雪又多請了一天假,立刻動身前往長河市。
宗巖。
到底是不是那個你?
到中午一點,他才在長河市的長途客運站下了車。出了客運站,不遠處一輛黑色的商務車邊有個穿著夾克的禿頂男迎了過來:“溫先生您好,杜先生讓我來接您。”
溫言點了點頭,跟著他上了車。
商務車緩緩動,沒有進城,反而朝著城外方向駛去。
長河市的重犯監獄並不在市區,而是在繞城高外。
車內只有那禿頂男和他兩人,前者一路不一語,溫言也沒說話的心思。
出城後,又開了了十多分鐘,車子才從國道上轉入一條小路,一路前行了十多里,前方才出現了一座城堡式的建築。
溫言遠遠就看到了“長河市重犯監獄”幾個字,振作起精神來。
正事正事!那些煩惱的東西全留到以後再說好了!
“停!”
門口荷槍實彈的守衛中,一個壯實的兵哥伸手相攔。
禿頂男停下車,摸出一個證件,從車窗遞了出去。
那兵哥接過看了幾秒,肅容遞迴:“明白,進吧!”
旁邊溫言暗忖找杜陌果然沒找錯,看這意思,他是早打點好了一切。
大鐵門緩緩開啟,車子慢慢開了進去。
幾分鐘後,車子到了一處停車場停下,禿頂男低聲道:“宗巖沒有被探視的權利,不能在探視室見面。不過杜先生已經安排好了,呆會兒會有人送你到特別的地方看他。”
溫言眼神微動。
特別的地方?
不遠處一個穿著獄警服的中年男子大步走近車邊,探頭看了溫言一眼:“就他?”
禿頂男點頭道:“就他。我在這等著。”
獄警擺了擺頭:“跟我來。”
溫言下了車,跟著他朝著不遠處的監獄大樓而去。
重犯監獄就是重犯監獄,從停車場到監獄大樓不過百來米的距離,溫言就已經覺每一秒都至少有三到四道目光落在自己身上。尤其是塔樓上的挎著衝鋒槍的哨警,一直像看獵物似地盯著他。
換個心理素質差點兒的,恐怕沒走到一半就腿軟了。
進了監獄大樓,獄警把他帶到一樓一個房間外:“進去,等著。”
溫言推門而入,微微一愕。
這是個四面封閉的房間,除了進來的房門,再沒其它出口。
砰!
身後房門關上。
溫言抬頭四看,立刻看到了天花板上的攝像頭。
不到十平的房間裡,除了一張小桌和兩把椅子,再沒其它東西。
溫言緩步走過去,在一把椅子上坐下。
現在能做的,也只有靜等了。
時間一點一點過去。
過了十分鐘,溫言微微皺眉。
來得似乎慢了點。
又過了五分鐘,他站起身,朝房門走去。
既然是早有準備,那不可能會拖延這麼久,有問題!
他抓住門把,正想拉開門,眼神突然凌厲。
門被從外面鎖住了!
溫言的心臟難以控制地劇烈跳動起來。
杜陌能有辦法讓他輕鬆地進重犯監獄,顯然絕非易與之人。這次拿他兒子威脅他,他要是不記恨在心,溫言都不信。
難道他是故意答應,卻想趁這機會對自己報復?!
第97章 陳年屈辱
想到這裡,溫言反而平靜下來,心中冷笑。
剛才進來時他就現這門厚度至少有七八厘米,而且是實心的鐵門,比方一刀在柳柳街的那地窖暗門還要來得結實,一旦鎖住,幾乎沒有出去的辦法。
但那也只是“幾乎”。
溫言深吸一口氣,右手抵到門上。
就在這時,房門忽然輕響。
溫言愕然收手,退開兩步,整個人的精氣神完全提升。
門開,之前帶著他進來的那獄警驚訝道:“你擋著門幹嘛?坐過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