溫言淡淡地道:“第一,我要抓你,就算你身邊有一萬人,我也照抓不誤。第二,我不清楚你的蛇使和能耐,沒有抓到你的把握。”
烏雷再讚道:“明智的決定,坦白說,假如你真在這裡動手,我對你的評價會降低。呵呵,當然,我明白你不在乎這個。”
說話間四人已經穿過長廊,走到了大屋另一端。
烏雷推開了左側一門,溫言一眼看到向下延伸出去的臺階,錯愕道:“地下室?”
“地牢。要關人,沒有比地下更嚴實的地方。”烏雷邊說邊走了進去。
溫言跟在他後面,一路下行,不多時,已到了最下面,只見前方是一條長長的廊道,兩邊分佈著數十個房間。
烏雷停了下來,轉頭看溫言:“走到盡頭,左手邊那個房間裡關的人,你一定會很感興趣。”
溫言下意識地伸手去扶眼鏡,自然扶了個空:“哦?”
烏雷含笑打了個“請”的手勢。
溫言也不廢話,大步走過去。
兩旁的房間都是木製的柵門,從外面可以看到裡面,溫言以眼角餘光不斷掃過房間裡的情況,不動聲色地走到了長廊盡頭,停了下來。
左側的房間裡,有個男的畏縮在牆角,不時咳嗽兩聲。
溫言轉身面向他,無法從他蓬亂的頭看清其長相,卻仍生出熟悉感。
這人自己好像認識。
那人連著咳嗽了四五聲,抬起眼來,驀地看清外面的人是誰,頓時一震,霍然起身,踉踉蹌蹌地撲到牢門處,叫道:“是你!”
這聲一出,儘管沙啞,但溫言仍立刻認出了他,失聲道:“你沒死?!”
那人赫然竟是早就該已經死掉的烏西!
這是怎麼回事?明明自己當時打死了他!
這傢伙曾在他面前展示過復生的能力,當時溫言想的是烏鐸該會有辦法殺了他,所以也沒追問,難道連烏鐸也沒能殺死他?
“我死?哈哈!他捨得讓我死嗎?”烏西仰頭狂笑,“沒拿到引蛇石,烏鐸那個虛偽的禽獸怎麼會殺了我這唯一的線索?!”
溫言渾身一震,反而冷靜下來,沉聲道:“到底怎麼回事?”
旁邊烏雷已經走近,說道:“我來說吧。這個烏西,是我們黑苗的罪人,他最大的罪過,就是私闖蛇窟禁地!”
當初遇上烏鐸時,他並沒有向溫言細說烏西背叛的緣由,溫言皺眉道:“進到第幾層?”
烏雷一愣道:“你知道蛇窟的情況?”
溫言淡淡地道:“聽過一點。”
烏雷反應過來,哈哈一笑:“我明白了,是烏鐸已經開始著手他的計劃,向你透露的吧?我猜猜,他應該不會直接跟你說,這樣說來,那就該是借烏朵的嘴告訴你了。”
溫言對他的搶斷能力大為驚訝,也不隱瞞:“是。”
烏雷像忘了正題般饒有興趣地道:“那你決定什麼時候去蛇窟?”
溫言平靜地道:“我不去。”
烏雷又是一愣,隨即點頭道:“不錯,你的聰明還在我想象之上。不妨告訴你,無論他是以什麼理由想讓你去,又或者製造形式讓你不得不去,其目的都是為了讓你幫他去取引蛇石。”
溫言不動聲色地道:“哦?”
烏雷和烏西都提到了他剛從烏朵那裡聽說的“引蛇石”,這到底是什麼東西?
烏雷對他的定力暗加讚賞,轉回了正題:“當初烏西本來是違背了族規,關押起來。後來他逃脫,在我們的追捕下竟然冒險逃進了蛇窟,原本我們以為他死定了,哪知道過了五天,他竟然從蛇窟裡逃了出來。也就是從那時起,本來只有一位蛇使‘阿金’的他,身上竟然多了好幾十條其它的蛇,傷了我們十多個兄弟,逃出了苗寨。他知道我們肯定不會放過他,所以妄圖逃出南疆,大祭司立刻派出烏鐸,前去殺他。”
溫言靜聽不語。
這些事正把他所知道的一些情況串連起來,助他明白整件事。
“哪知道烏鐸這一去,回來後卻帶回了你和你那位美麗的女人,而且並沒有殺死烏西,反而悄悄把他關到了寨子外面一個山洞裡。”烏雷繼續道,“一方面,他不斷和你拉近關係;另一方面,他卻在不斷拷問烏西。你只看到了他表面的和善,但他陰暗的心思,卻在把你朝死亡之地推去。”
溫言心中微微冷笑。
烏雷最大的失敗,就在於錯估他溫言的能耐。事實上早在認識烏鐸時,他就已經對這位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