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溫言莞爾一笑:“意外嗎?”
宗巖差點想給他臉上來一拳,怒道:“廢話,你這是嫌對方看不到你是吧?”就這麼走進來,外面監視的人還不馬上看到他!這傢伙腦袋鏽逗了?
溫言輕鬆地道:“打個賭,現在監視的人已經不在了。”
宗巖一愣:“什麼意思?”
溫言摘下墨鏡和帽子,換上習慣的寬框平光鏡:“打賭,聽不懂?”
宗巖皺眉道:“我不和你賭,你到底在搞什麼鬼?”
“呵呵,明智的選擇。”溫言露齒一笑,“因為我贏定了。”
“再吊胃口,信不信老子揍你!”宗巖佯怒道。
“真沒意思。”溫言輕嘆道,“你像個偶似地在窗邊一直看看看,難道沒現監視的人已經撤走了?”
“不是沒現,而是他們不該是撤走,而是躲到暗處監視。”宗巖哂道,“快跟老子解釋你為什麼這麼肯定他們已經撤走,否則今晚我就吵到你睡不著!”
溫言輕輕扶了扶眼鏡:“就在剛剛盧佩有個叫吳會的手下慘死在棕樹巷,殺人的人叫溫言。”
宗巖一震道:“原來你去是為了殺人!”
溫言嘆道:“拜託你弄清重點好嗎?殺人是其次,‘溫言殺了他’這才是重點!”
宗巖一時仍沒反應過來:“有區別?”
溫言誘導道:“假如你是柳媛,現自己手下被殺,而監視這別墅的人卻沒現有人離開過別墅,你會怎麼做?”
宗巖終於反應過來,恍然道:“當然是確信溫言那魔鬼不是藏身在別墅裡,立刻撤走監視的人!哈!沒想到你小子當年讀書不行,原本腦子用在這些邪門歪道的計謀上來了!”
溫言哭笑不得地看著他。
這傢伙心情一好,立刻開始損人,虧他還好意思自稱重情重義!
“不過我瞭解柳媛,”宗巖話鋒一轉,“你能這麼輕鬆地殺了吳會,她肯定會更加謹慎,手段也會更多。”
“哦?”溫言坐了下來。
“千萬別大意,她能背叛我,已經說明她絕對不是個簡單的女人。”宗巖正色道,“而且我向你保證,她的手段絕對不只是讓小弟出來找咱們那麼簡單。”
“這麼清楚?”溫言笑了笑。
“因為如果現在換了是我,有你這樣一個對手,”宗巖一本正經地道,“也一定會被迫使用那些不到緊急關頭不用的手段。”
第二天一大早,溫言剛起床,就聽到樓下客廳裡有東西摔碎的聲音。
他下樓一看,只見鬱可正呆看著牆上的液晶電視,腳下是個摔碎的杯子。
“怎麼了?”溫言奇道。
“你……你……”鬱可顫聲指著電視螢幕。
溫言扭頭看去,登時一呆。
畫面上是長河市的市電視臺早間新聞,播放的是一起兇殺案,此時畫面上的中年女主播正詳細地敘述著案件生的經過,赫然竟是棕樹巷吳會被殺的案子!
這還不算什麼,讓人震驚的是,螢幕畫面的大半邊被一段錄影佔據,竟然是他溫言殺人前摘下帽子墨鏡,然後動手殺人的情景!
“目前警方已經在全城範圍內展開搜捕,相信很快就會有更進一步的訊息。警方言人敬告廣大市民,請務必留意兇手,知情者舉報請撥打本臺熱線,可獲得匿名善心人士援助的十萬獎金。”
女主播一邊說著,旁邊的畫面則定格下來,把溫言的模樣給擴大、清楚展示出來。
鬱可轉頭看看溫言,又看看電視畫面,又看看溫言。
溫言終於明白宗巖所說的“不到緊急關頭不用的手段”是什麼,徹底無語了。
柳媛和盧佩明明是混黑的,居然能影響到警方的行動!
要知道假如他們不想讓人知道吳會出事,在棕樹巷的地盤上,絕對可以輕鬆地掩蓋整件事!
轉頭看到鬱可的目光,溫言苦笑道:“那個是壞人……”
鬱可顫聲道:“可是……可是你殺了人……”
溫言心中暗歎,恢復了冷靜,道:“我不會傷害你們,別怕,我立刻離開。”
哪知道鬱可脫口道:“不!”
溫言一愣。
鬱可深吸了好幾口氣,才說道:“我相信你,溫言哥哥。”
溫言一時愕然。
這丫頭知不知道她在說什麼?
鬱可想了想,忽然沮喪道:“不過你確實不能再在這裡。媽媽一定會知道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