鬱可終於冷靜了點,把所有事都啃鬱寧說了一遍。
聽完後,鬱寧沉吟不語。
鬱可已經止住了淚,擔心地道:“媽媽,能救他麼?”
鬱寧輕嘆道:“原本還有點希望,但現在卻不行。”
假如是在她跑去威逼李田放棄求婚之前,她還能用手上掌握的資料來和李田做交易,但現在卻不同。精通官場規則的她深知,同一份資料假如多次使用,那會打破無形的“底限”,很難起到大作用。
而李田本身,這次一定會拿著定橋事件和她翻臉,當然不是真的和鬧翻,而是用來拒絕她的威脅。
這下事情有點麻煩了。
長河市警察局內。
一間拘留室裡,溫言平心靜氣地躺著,絲毫不亂。
多年來練功得到的最大成果之一,就是如何保持冷靜,養息功要旨就在於“寧”,越到危險時刻他越能保持狀態,這樣才能更好地應付各種危險。
開門聲響起。
溫言翻身坐起,看著拘留室的門。
門開,屈隊長帶著三個警察走了進來。
砰!
最後進來的那人關上了門。
另一個警察把房間裡的椅子拿了過來,屈隊長大模大樣地坐下,哼道:“小子!你哥來跟你算算舊帳!”
溫言對這種人的嘴臉一清二楚,心知他是早前收拾自己沒成功,心中不忿。他也不多話,直接地道:“要站著打還是躺著打?”
屈隊長一愣:“啥?”
溫言笑了笑,摘下眼鏡放到一邊:“屈隊長要打,我一介平民不敢抵抗,當然任由毆打。來吧!時間寶貴,一會兒我還要睡覺呢。”
“md!”屈隊長被他搞得莫名其妙,臉一沉,“搞什麼古怪,給我揍!”
“是!”三個警察同時衝前。
溫言憑由他們把自己拉到屈隊長面前。
一個警察猛地一腳掃在他膝彎:“跪下!”
溫言順從地跪在了屈隊長面前。
屈隊長一聲冷笑:“再tm囂張現在還不是跪在老子面前?”
溫言微微一笑,慢條斯理地道:“就怕你承受不起我一跪。”
屈隊長驀地一耳光了過去。
啪!
溫言整個腦袋顫都沒顫一下,反而屈隊長被震得手甩到一邊,剛想再動手,他突然感到不對,拿起手濱一看,整個掌面竟然紅了起來。
屈隊長還以為是自己用力太大所致的暫時現象,也不在意,哼道:“往死裡揍!揍死了有人擔著!”
三個警察立刻捋起了袖子,圍著溫言拳起腳落,全力施為。
溫言凝住一口氣,任憑對方毆打,只偶爾避一下對方也是無意打到的要害。
整個拘留室裡一時打擊聲此起彼伏。
溫言就那麼跪著不動,神情不見絲毫痛苦。
三個警察打了五分鐘,自己都累壞了,退到一邊喘著粗氣,其中一人怒道:“我草!這傢伙鐵打的嗎?怎麼這麼硬?”
幾個人好歹也有不弱的殺傷力,打了這麼久,這傢伙竟然還能穩穩地跪著,絲毫不見傷態!
屈隊長突然獰笑道:“我倒要看看這小子能有多耐打!”猛地抓起了自己坐著的椅子,狠狠朝著溫言身上砸去!
蓬!
一聲大響,屈隊長一愣,呆呆地看著手裡剩下的兩條椅腿。
整把椅子散了個徹底,但溫言竟然仍然穩穩地跪著沒動!
“靠!”一個警察突然驚叫,“我的手!”
屈隊長轉頭看去,只見那警察雙手紅腫,已經像個紅麵包似的。
旁邊另一人也一聲輕咦:“咦?我的手也是……”
屈隊長正想看他,突然覺得手掌脹痛得要命,把手拿起來一看,倒吸一口冷氣。
整個掌面已經完全浮腫起來,那種異樣的紅色,就像是手掌裡面的血管全都破了、鮮血滲進了皮下組織一樣!
“屈隊,不行了,我腳也好疼!”另一個警察驚叫一聲,忙不迭地把鞋脫了下來,只見整隻腳已經腫起了一大圈,像只豬蹄似的,看著觸目驚心。
屈隊下意識地看了溫言一眼,果斷道:“回來再收拾他!走!”
看著四人倉惶而逃,溫言笑笑,站了起來,拂了拂身上的塵土。
想揍人,一定要看清揍的是誰,能不能揍,連這都不搞清楚,那就只能說活該了!
重新在床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