眉一挑。
“看看這裡。”溫言慢條斯理地道,“這是囚犯坐的位置,假如他們倆不來開門,你就只能陪著我坐在這裡,看著他們把車開到危險的地方,然後和我一起被突然出現的‘歹徒’襲擊。”
袁歲秋不由看了周圍一圈。
整個車廂內部等於一個由合金製成的籠子,唯一的出口是後面的籠門,但鑰匙卻在小科手裡。
溫言忽然道:“回答我一個問題,為什麼你今天好像很相信我的樣子?”
袁歲秋愣了一下,仍坦然回答:“昨天我見過程念昕醫生,她說了些讓我深有感觸的話。”
溫言有點明白過來,忽然道:“相信我嗎?”
袁歲秋警惕道:“什麼意思?”
溫言淡淡道:“很快就會到我說過的那地段,我有辦法避免被襲擊,但需要你替我證明我是合法逃出囚車,你能嗎?”
袁歲秋不能置信地道:“你能逃出這囚車?”
溫言沉聲道:“回答我!”
袁歲秋神色凝重起來,眼中掙扎了片刻,點頭道:“行!我答應你!”
。。。。。。
五分鐘後,囚車駛入小路,度明顯地減緩。開到無人的所在後,車子更是直接停了下來,兩個警察從車上下來,立刻鑽進了旁邊的樹叢中。
樹叢內,一身便裝的屈伏國迎了過去:“怎麼樣?”
小科低聲道:“車裡現在就袁歲秋和姓溫的在,我已經關閉了車上的監控系統,以免留下什麼痕跡。”
屈伏國點頭道:“很好,這事記你一個大功,回頭局長論行賞,我會提議你做副隊長。至於老王……”
旁邊的中年警察趕緊道:“我沒啥要求,只要能幫屈隊辦事,就已經夠了。”
屈伏國一笑:“老王你永遠都那麼會說話,放心吧,我有分寸。兄弟們!走!”戴上了頭罩,拔出腰間的李,一揮手,帶著後面出現的十多個便裝男子朝外面衝去。
小道上,車子靜靜停著。
屈伏國衝到車旁,打了個手勢,旁邊立刻有人移到車尾,一把拉開了車廂的門,登時一呆。
屈伏國快步移了過去:“怎麼了?”
開門的那人吃驚地道:“沒人!”
“什麼!”屈伏國一驚非同小可,走到他旁邊朝車內一看,赫然竟是空的!
“屈隊,你看這鎖!”旁邊另一人覺不對,指著鎖的位置叫了出來。
屈伏國回過神來,湊近一看,只見門鎖已經完全變了形,根本沒辦法鎖上。
而且看那形狀,絕對不是什麼工具造成,反而像是被人扭成那樣的!
屈伏國急促地呼吸了幾口,一轉身,衝進了路旁的樹叢中。
仍躲在那裡的老王和小科立刻迎了過去,後者奇道:“屈隊,沒聽到槍聲啊,還沒搞定?”
屈伏國一把抓住他胳膊,沉著臉拖著他朝外走。
小科嚇了一跳:“屈隊!你這是幹嘛!”
到了車後,屈伏國把他推到了門鎖邊:“自己看!”
小科吃驚地看著裡面,失聲道:“這不可能!剛才他們明明還在!”
屈伏國怒道:“那人呢?”
小科張口結舌,答不上來。
三十多米外,一處樹叢後,溫言和袁歲秋正伏在叢中窺望。
袁歲秋眼中寒光閃過:“竟然真的有人要劫車!”
溫言輕鬆地道:“這點把戲,還真虧了他們想得出來。”
袁歲秋皺眉道:“現在怎麼辦?”
溫言看向他:“這話似乎該我問你。”
袁歲秋沉吟片刻:“撤。”
溫言愕然道:“不抓他們?”
袁歲秋反問道:“怎麼抓?還有,就算抓到了,能有什麼證據證明他們是想劫囚車?”
溫言一想也對,自己都提前逃出來了,真要抓著對方,總不能說他們是想殺自己吧?
“先回警局,我要當面問清楚杜局,”袁歲秋眼中怒色閃過,“這到底是怎麼回事!”
溫言也不禁為他感到悲哀。
這次任務派他這不知情者過來,擺明了是想犧牲他,這樣將來警方也有了損失,社會輿論也難以把責任怪到警方身上。
而且看袁歲秋的性格,恐怕在警察局裡也跟杜成鈞等人合不來,後者這次犧牲他說不定就是故意的,以剪除警局內不肯和自己同流合汙的人。
不過也多虧是這樣,自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