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機會學武,這傢伙當然不想錯過。而關千千則很可能是見到資質好的人,收徒的癮了,忍不住想要看看這傢伙夠不夠資格。
但對於一個沒有武術基礎的人來說,一天馬步這也太難了,關千千這關估計這傢伙過不了。
不過學與教都和他無關,這倆愛怎麼搞怎麼搞,他何必操那個心?
。。。。。。
到了晚上,溫言才覺自己低估了巫桐。
這傢伙竟然堅持到太陽落山,才倒在了地上。
按時間算,他當然沒到關千千要求的“一天”,但是對於一個毫無武術根底的人來說,這絕對稱得上“人的毅力”。
更何況,這傢伙倒下之後,誰都以為他爬不起來了,他竟然休息了不到五分鐘,就再次站了起來。
走廊上,關千千面無表情地道:“休息一次多加一個小時。”
旁邊溫言和冥幽對視,無不心驚。
平時的關千千已經夠“冷”了,在涉及到教徒事宜時,更是冷上加冷!
院內,巫桐卻愣道:“一個小時是什麼?”
溫言“撲”地一聲笑出來。
關千千這是忘了在這根本沒有外界的那種時間標準。
關千千霍然轉頭,瞪著溫言道:“要麼給我出去,要麼回你的房間,再在這影響我的事,小心我對你不客氣!”
溫言嚇了一跳,趕緊拉著冥幽回自己的房間。
惹不起也就只有躲了。
……
到了第二天早上,溫言起床後覺巫桐仍然在院子裡蹲著馬步,不由暗贊。
這小子熬過來了。
他本身就是學武之人,非常清楚基礎的身體鍛鍊中,身體對鍛鍊強度的適應過程。現在雖然巫桐還沒有蹲到一天,但昨晚是極限期,就像普通人長跑,到達臨界點以後,如果堅持下去,當他度過臨界點,就會輕鬆很多。巫桐現在就是已經過了臨界點,進入了輕鬆期。
果然,到了太陽昇到天空正中時,巫桐仍然蹲著馬步。
關千千看看天空,冷冷道:“行了,休息吧,明天開始,我會教你基礎動作。”
巫桐登時腿一軟,癱倒在地,居然還不忘叫道:“謝……謝師父!”
關千千面無表情地道:“記著,在我允許之前,你不準叫我師父。一個月後,我會考核你的學習成果,假如成績太差,我仍然會把你趕出師門!”
巫桐嚇了一跳,趕緊閉嘴。
關千千頭也不回地回了自己房間,正坐在走廊上看好戲的溫言和冥幽忍不住走到巫桐身邊。溫言笑吟吟地道:“怎麼樣?能爬起來嗎?”
巫桐喘著粗氣道:“大……大哥,扶……扶我一把……”
溫言抬頭看冥幽:“看樣子他自己是爬不起來了,來,我們打個賭。”
冥幽怔道:“什麼賭?”
溫言一本正經地道:“我賭他沒辦法在一個小時內爬起來。”
地上的巫桐聽得一愣。
冥幽這幾天和他相處,早聽多了外面的東西,知道一個小時大概是什麼時間長度,蹙眉道:“不管再累,只要他還活著,一個小時也該可以起來了。”
溫言正色道:“那就這樣吧,一個小時內起來,你贏,否則我贏,輸的晚上要聽對方的話,無論做什麼事都行!”
冥幽想起昨晚的事,不由粉頰微紅,哼道:“賭就賭!”
地上,巫桐見兩人邊說邊走,根本沒扶自己的意思,頓時欲哭無淚。
這都什麼人啊!
一個小時後。
溫言看著再次摔倒的巫桐,促狹地道:“怎麼樣?要不要再讓你幾分鐘?”
冥幽惱道:“真沒用!誰知道這些白苗的傢伙身體這麼差啊!”
那邊巫桐聽得撞牆的心都有了。
自己好歹一大漢,竟然被一個柔弱的姑娘說“身體這麼差”!
我勒個去!還要不要人活了!
殊不知三族之間,蠱苗人因為長期接觸的是毒物,所以在耐性和抗性、恢復力等幾方面天生都相當強,就算是“柔弱”如冥幽也是如此,她只是不像白苗人和黑苗人一樣會後天透過訓練增強身體而已。像白苗人都生活在環境很好的地方,當然在這些方面難以和蠱苗人相比。
走廊上,溫言湊近冥幽身邊,低聲道:“願賭服輸,今晚無論我要玩什麼花樣,你都是聽我的!”
冥幽頓時羞紅了臉,白了他一眼,轉身就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