溫言笑了笑:“我的技術,本來就是超級奢侈品。你無論買得到的什麼貨,至少都是有工廠可以生產,但我的治療能力,舉世無雙,你再找不出第二個會的。”
趙靈芝也沒話說了。
他的話的確沒錯,但就憑治個傷就得收六十萬,憑什麼啊!
溫言若無其事地道:“看在你爸是我朋友的份上,搶救費我不要了,但後面的治療你還是找醫院吧,我先回去了。”從她身邊走過,朝房門走去。
“站住!”趙靈芝突然轉身叫道。
溫言停了下來。
趙靈芝認真地道:“錢我出了!六十萬是吧?我還可以預付給你,但是你必須保證能把她治好!”
溫言回頭看她,微微一笑:“行,款到開治,三次推拿,我保證一個月之內她恢復正常!”
……
半個小時後,兩人離開了小區。
這麼晚了不可能讓溫言一個人走回去,趙靈芝自然要開車送他,但當兩人到了小區外,同時一呆。
車不見了。
溫言一拍腦袋:“哦,你沒拔鑰匙。”
趙靈芝大怒,在身上摸了半天想找手機。
溫言提醒道:“你的包在車上。”
趙靈芝氣極了,對著地上猛跺了幾下,突然一聲驚叫,向溫言懷裡摔去。
溫言一讓,就那麼眼睜睜看著她倒在自己面前。
“你為什麼不接住我!”趙靈芝摔得屁股生疼,不忘怒叫。
“我為什麼要接住你?我跟你又不熟。”溫言又是一臉莫名其妙的表情。
“你!”趙靈芝發覺這個人特別易惹她生氣,氣得說不出話來了。
溫言看看地上:“高跟鞋鞋跟斷了。”
趙靈芝怒道:“我知道!”爬起身,索性把兩隻鞋都脫了下來。
溫言一本正經地道:“下回跺腳跺輕點。”
趙靈芝有種想把高跟鞋朝他頭上砸過去的衝動。
溫言卻一轉身:“我自己回去好了,你先回去照顧你朋友,別讓她一個人靜靜地死在了房間裡。”
趙靈芝看著他遠去的背影,氣得一跺腳,不料踩在了斷跟上,登時疼得直跳腳,哪知道連另一隻腳也踩到了斷跟上。
撲!
又摔倒了。
“溫言!討厭鬼!”
已經走遠的溫言聽得直搖頭。
大小姐就是大小姐,這麼容易生氣。他認識的妞裡面,凡是大小姐出身的,幾乎沒一個不是這種脾氣,看來環境真的會決定一個人的性格。
幾分鐘後,他在外面的街道上攔了輛計程車,剛坐上車,還沒把門關上,右邊突然一人也擠了上來,“砰”地一聲把門關上。
溫言愕然看去,才發覺那人左手拿著把槍,正抵在他腰眼上。
那人是個二十多歲的年輕男子,若無其事地道:“師傅,麻煩你,去東山橋。”
計程車司機一無所覺,答應了一聲,發動了車子。
溫言看著那人,疑惑道:“你是誰?”
那年輕人看向他,面無表情地道:“閉嘴。”
溫言輕輕扶了扶眼鏡,轉頭看向前面,不再說話。
這傢伙是想虜他,看來是背後有人,不如看看情況再說,反正長夜漫漫光睡覺也沒多大意思。
計程車一路前行,賓士了一個多小時才穿到了東三環,停在了路邊。
年輕人用槍抵了抵溫言。
溫言笑笑,從他那邊開門下車。
那年輕人跟了下去,隨手遞了張一百:“不用找了。”
那司機大喜,道謝不迭。
年輕人把槍藏在袖子裡,抵著溫言朝前走。
前方不遠處是一座石拱橋,但橋下不是河流,而是另一條車道。此時橋上站著五六人,其中之一垂目看著橋下穿行的車流,顯然是眾人的頭子。
“朔哥,人請來了。”年輕人押著溫言走近,沉聲道。
那朔哥轉頭看來。
他年約三十,一臉國字臉,相貌普通,但左耳竟然只有一半,像是被人拿刀切了一樣,看著有點恐怖。
溫言毫不迴避地和對方對視,把他每一個細節都收在眼內。
這傢伙眼裡有種對生死的淡漠,像是曾經經歷過無數次生死歷練一樣。
過了足足兩分鐘,朔哥才緩緩開口:“你不是封遠空的人,為什麼要幫他?”
溫言登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