兩個保鏢均眼前一黑,倒了下去,再沒動靜,陷入昏迷這中。
那黑衣人輕巧地把趙富海扛上肩,繼續朝樓下奔去。
下面樓層上有趙宅其它保鏢來接應,看到這一幕,登時紛紛舉槍,叫道:“站住!”
那人右手一翻,一把從剛才一個保鏢身上摸來的槍指到了肩上的趙富海頭頂。
眾保鏢大驚,登時止住了撲勢。
那黑衣人快步迫過去,沒一個人敢再攔他,當然更不敢放他走,保鏢們紛紛跟著他下到了一樓,又朝別墅外而去。
片刻後,幾乎所有保鏢均聞訊而來,把黑衣人圍了個裡外三層。但饒是如此,黑衣人不斷朝外迫,沒人能阻他半步。
到了別墅外,黑衣人終於停步,壓著嗓子尖聲道:“讓開!否則我打爆他腦袋!”
前面的保鏢一時猶豫沒動。
黑衣人登時一槍托砸在趙富海腦袋上,砰然作響。
外圍,管家也已經聞訊而來,急叫道:“快讓開!”
前面擋著黑衣人的保鏢無奈,只好讓開了路。
黑衣人奔到路邊,正好一輛麵包車閃電般馳來,車上開車的同樣黑衣罩體、矇頭蓋面,只露兩隻眼睛在外,但看體形,一看就知道是個女的。
黑衣人拉開門撲上了車,麵包車立刻發動。
管家在後面大叫:“快追!”
麵包車轉眼駛離趙宅,在街道上風馳電掣。
但後面趙宅的車子緊追不捨,而且由於效能上的差異,後面的車很快拉近距離。
坐在麵包車後座的黑衣人沉聲道:“跑得掉嗎?”
開車的那人傲然道:“看好戲吧!”驀地一個左拐,拐進了左邊的小巷,轉彎時角度和速度恰到好處,麵包車竟然來了個短距離的甩尾,瀟灑之極。
後面追來的四輛車車手水平還算不錯,及時減速轉彎,拐進了巷子。
可是由於入彎時減速,前方的麵包車已經迅速把距離從原本只有十來米拉到了二十米開外。
麵包車上,黑衣人驚異地道:“車手就是車手,這種破車都能玩出水平來!”他已經恢復了正常的聲調,赫然是溫言。
前面的司機嬌哼道:“還早呢,我要出了這片窄巷區,就讓他們連我車影都看不到!”
那聲音竟是趙靈芝的,這時車子已到了一個小十字路口,她連剎車都不踩,直接以超過五十碼的速度衝向右側,隨即一個大左轉。
車胎和地面發出難聽的摩擦聲,車身更是直接向外側側了起來,幾乎只以右胎著地,一個大彎再次轉向和左邊的巷子。
入巷後,車身又恢復了穩定,麵包車速度幾乎沒有減弱,全速朝著狂衝。
後方,追來的車子前兩輛均減速不及,直接衝過了頭,第三輛倒是成功減了速,還成功轉過彎來,可是在這窄到不到五米寬的巷子裡,車子速度已經減到了二十碼以下,再要加速時,前面的麵包車已經在下一個十字路口左拐,同樣是瀟灑的不減速過彎,漂亮之極。
而當後面的車追到那十字路口時,已經看不到前面麵包車的車影,只有隱隱聽到在百多米外的丁字路口看不到的地方,傳來隱約的車胎摩擦聲。
這是一片由十多條小巷交叉組織起來的住宅區,四輛車在其中穿行了半天,把所有巷子都找了個遍,最終終於確認已經追丟了目標。
同一時間,麵包車已經回到了大道上,保持在限定速度以下前行。
後排溫言摘掉了頭罩,笑道:“想不到你居然真的肯答應和我聯手劫持你爸。”
趙靈芝也把頭罩摘了下來,哼道:“這是為我爸著想,那個女人太討厭了,我不想讓她成為我家另一個女主人。”
溫言奇道:“另一個?那還有一個是誰?”
趙靈芝理直氣壯地道:“當然是我。”
溫言啞然一笑,低頭看著趙富海。
後者已經動了好幾次,但仍然還沒醒。他的身體還在和他的禁制做鬥爭,而且要完全破除已經只是時間的問題了。
趙靈芝忽然問道:“剛才那個槍手是誰?槍法非常厲害,我也有練射擊,但和他完全不是一個水平。”
溫言暗忖小酥這前特種兵要是連槍法都不行,那才叫奇了。他並不立刻回答,只道:“到地方你就知道了。”
趙靈芝早前已經拿到了他們要去的目標地點,也不再問。但從後視鏡看到趙富海,她忍不住問道:“你打算怎麼處理我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