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菲總算明白過來,不由笑了起來:“下毒?那傢伙算是倒了黴了,什麼幌子不好找,偏偏找我們。”
溫言正要說話,忽有所覺,一轉頭,只見那眼鏡男竟然走了過去,不由微微皺眉。
眼鏡男走到桌邊,低聲下氣地道:“這位朋友,可不可以談兩句?”
溫言淡淡地道:“我們沒有什麼好談的。”
眼鏡男陪著笑臉道:“別誤會,我只是想和你談個交易,只要你答應幫我個忙,我可以給你豐厚的酬勞。”
溫言和秦菲對視一眼,後者忍不住道:“我想聽聽他說什麼。”
溫言一笑,看向眼鏡男。
眼鏡男頓時醒悟,忙在溫言旁邊坐了下來,壓低了聲音:“能不能請你做我一個月的保鏢?”
這話一出,兩人均是一呆。
保鏢?
眼鏡男急切地道:“一個月時間,我給你三十萬作為酬勞!”
溫言失聲道:“三十萬?”三十萬就想僱他?他現在早非以前那個剛出社會、身無分文的窮小子,區區三十萬,真的只能說是拿來打發叫花子了。
那眼鏡男卻會錯了他的意,還以為他是因為數額太大而驚訝,笑道:“就算是金領階層,也很難保證一個月能掙這麼多吧?當然,不是我小看朋友你,不過有錢不賺何必呢?而且這一個月之內,衣食住行全由我包,你只要跟在我旁邊保護我的安全就行。”
對面的秦菲忍不住了:“你怎麼會想請他?他怎麼看也不像個保鏢吧?”
這也是溫言心中的問題,那眼鏡男胸有成竹地道:“我絕對不會看錯,這位朋友談吐不凡,絕對不是一般人,所有人都在注意你們這邊時,他卻能發覺有人給我下藥,這份觀察力已經證明他的能力。坦白說,我並不需要身手高明的人,缺的是像這位朋友一樣觀察力超凡的保鏢,因為對付我的人不敢動粗,只敢用卑鄙陰險的招數,而我自己偏偏在工作以外經常馬大哈,所以……”
溫言心中一動:“你做的什麼工作?”
眼鏡男挺起了胸膛,顯然以自己的工作為傲:“我是一名會計師。”
秦菲愣道:“會計?算賬的那種麼?”
眼鏡男笑了起來:“這位漂亮的小姐對我的工作有點誤解。在普通生意的小店,比如咱們現在用餐的這個餐廳,會計確實只需要算賬。但在更大一些的公司,不但要算賬,還要做預算報表,也就是控制公司未來的資金消耗,參與到公司的運營中去。如果是在像一些集團公司一樣的超大企業,那就是決定整個公司經營狀況的關鍵人物。而我,正好是最後一種。”
溫言訝道:“你在哪家公司工作?”
眼鏡男答道:“鄙人不才,現在在仙樂集團任特級財務會計一職。”
溫言一呆:“仙樂集團?”
仙樂集團對他來說並不陌生,甚至可以說熟悉,因為那是張韻家的公司!
旁邊的秦菲也清楚溫言當時和張韻的事,錯愕道:“仙樂集團?那不是在長河市嗎?”
眼鏡男嘆了口氣:“那是以前,在三個月前,仙樂集團長河市的總部已經完全搬遷到燕京來了。”
溫言自從和張韻分別之後,再沒關心過仙樂集團的情況,不由怔道:“搬遷?張董怎麼突然不想留在長河了?”
眼鏡男苦笑道:“張董在三個月前已經過世了,現在仙樂集團的老闆是費董。”
溫言失聲道:“什麼?”
張韻她老爸張千隱身體雖然不說完全健康,但要多活個幾十年該沒問題,怎麼突然就過世了?
等等,費董是……
眼鏡男眼中閃過沉痛之色:“我進公司八年,一步一步從底層升到了現在的特級財務會計,對公司感覺非常深。可惜當初一步踏錯,成了那畜牲的幫兇,唉,現在我只想離開z國,到一個沒人認識我的地方去。”
溫言冷靜下來:“費董是誰?”
眼鏡男緩緩道:“張董原來的助理,費星!”
突然之間,溫言意識到事情有點不妥,沉聲道:“我可以答應做你的保鏢,但報酬我不要那三十萬。”
眼鏡男愕然看他:“那你要什麼?”
溫言認真地道:“我要你把你所涉及到的仙樂集團所有事,一點不落地告訴我!”
費星竟然會突然成為仙樂集團的老闆,這其中絕對有問題!要是張千隱死了,按說繼承的人應該是張韻才對,難道……張韻出事了?
眼鏡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