逼得他也無暇分神多顧。
片刻後,烈雅被拉了上去,解開繩縛又穿上衣服。
張衝身後一人低聲道:“現在怎麼辦?”原定計劃是他們先分人把烈雅送走,但剛才溫言的話他們都聽到時了。
張衝沉聲道:“就在這等,等師父贏了他再說。”
院子裡,溫言已經連避了二十多個回合,終於無法再安然閃避,烈恆雙掌合擊,左右拍向他雙肩。被常人這樣拍中,就算溫言不諳武術,也沒什麼大礙,但被烈恆這種氣功高手拍中,那只有一個結果,就是骨散肉離,雙肩重創。
撲!
溫言雙肘外格,擋開他這一擊,隨即右手下拍,將對方踢起的一腳拍了下去,竟是半步不退,穩守原地。
烈恆好不容易逼得他格擋,哪會放棄?立刻全力發動攻勢,烈陽宗氣功的強點完全發揮出來,一招一式,圍著溫言狂轟猛炸,看得樓上的眾弟子也是一陣心驚肉跳。
除了之前兩次和宋天的硬仗,他們已經還沒見過烈恆會如此全力盡施!
而要命的是,溫言這看似柔弱的傢伙,竟然一記又一記格擋住烈恆的攻擊,根本不退半步!
眨眼間十多個回合過去,烈恆利用連續的多次攻擊成功為自己搏出一個機會,沉腰落馬,所有內氣全部集中到右拳,瘋狂揮出!
但這一拳速度雖快,反而不像之前的攻擊一樣帶著呼呼破風聲。樓上的弟子們心裡一懍,卻又是一鬆,知道這是烈恆力量用到極致的表現,就算對方是塊精鐵,照樣砸出個深坑,溫言現在無法躲避,只能硬拼,這下死定了!
溫言交手以來第一次露出慎重之色,身體卻毫不停留地動作,左拳倏然迎出。
撲!
完全不像是**碰撞的大響猛然升空,溫言被遇所未遇的強悍力量震得朝後連退兩步,才勉強拿樁站穩,脫口道:“好厲害!”
但對面的烈恆卻高興不起來,因為他比溫言還多退了一步,三步後才站穩腳跟,眼中震駭神色難以掩飾。
樓上的張衝等人全都張大了嘴,卻說不出半個字。
烈恆是練了好幾十年,才達到剛才那種“力極反璞”的境界,力量用到最強,反而不會有強勢的外在表現,比如帶出的風聲,又或者快得眩目的速度。他曾對眾弟子說過,這是他一生最強的招數,就算是宋天,也無法在純力量上拼贏他這一招。
可是剛剛溫言迎擊的一下,竟然和他異曲同工,一樣揮得無聲無息,而且更恐怖的是,力量竟似比烈恆更強,將後者震退了三步之多!
就在這時,躺在張沖懷裡的烈雅忽然一聲拉長的呼吸,隨後整個呼吸完全靜下來。
張衝色變道:“師父!雅兒不行了!”
烈恆渾身劇震,一個前穿,想從溫言旁邊過去。
哪知道溫言微一移步,已再次擋著他,冷喝道:“我說了,贏不了我,你過不去!”
烈雅乃是烈恆從小撫養長大的孤兒,後者將她視若己出,此時心急如焚,原本穩固的心緒也不由急躁起來,暴喝道:“滾開!”
溫言哈哈一笑,拳來手擋,腳至腿格,一招不落地把對方的攻擊全擋下,而且不斷移動方位,將對方衝過去的路線封死。
樓上,一個平頭弟子怒道:“師父我來幫你!”猛地跳下樓,朝著溫言後背撲了過去。
烈恆怒叫:“不!”
但這一聲已經慢了,平頭小子撲到溫言後面,後者一記神龍擺尾似的後踹,快若閃電,卻同樣是悄無聲息。平頭小子功底雖然不差,但和溫言相比判若雲泥,倉皇中避讓不及,也是一腳踹出,想要硬擋。
喀嚓!
“啊!”慘叫和骨斷聲同時響起,那小子小腿骨生生從他膝蓋處穿出了十多厘米長的一截,整個人朝後跌飛出去。
“陸海!”烈恆和幾個徒弟同時叫了出來。
“我只說對你只守不攻,沒說過對你徒弟也是。”溫言迅速收腳,由後踹改為前踢,擋下烈恆攻來的一招,同時冷冷道,“再有來的,就不只是斷條腿這麼簡單了!”
烈恆心火上衝,再難保持他平靜的心緒,攻勢雖然看似更加猛烈,但實際的威力已不如之前,溫言更是應付得輕鬆自在。
樓上,張沖懷裡的烈雅呼吸已經近乎消失。
只消多五分鐘時間,她將永遠停止呼吸。
一名弟子悲叫道:“師父!”
但烈恆被溫言死纏,哪能分出身來?
張衝一咬牙,把烈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