清脆的骨碎聲響起,那人閉著眼一陣抽搐,隨即再沒了動靜。
上田英雄看得怒火中燒,但雙拳緊捏卻始終沒有出聲。
溫言隨手把屍體扔在地上,輕描淡寫地道:“你殺了我四個兄弟,現在我也殺你四人,這樣才算扯平。”
一旁的手下怒叫道:“組長!”現在溫言已經全無遮擋,只要他一開槍,就能殺了那傢伙!
上田英雄沉聲道:“你要怎麼交易?”
溫言不動聲色地道:“我先帶我兄弟離開,到了安全地點,我再替你的人解除危險好了。”
上田英雄沉著臉道:“這絕不可以!出去之後你要是反悔怎麼辦?”
溫言反問道:“你意思是要我現在就替他解除?那你要是反悔怎麼辦?”
上田英雄一時皺眉。
的確,難有兩全之策。
溫言忽然一笑,從小酥身上跨過,一俯身,把那黑衣人扛了起來。
上田英雄手中的槍瞬間指了過去:“你做什麼!”
溫言斜著眼看他:“當然是做對你我最好的選擇,帶上我兄弟,來吧!”大步朝店門走去。
局勢已徹底轉變,上田英雄一咬牙,打了個手勢。
旁邊的手下大感無奈,只好收槍,把小酥摻了起來。
十分鐘後,坐著麵包車到了一處商業街街口,溫言開門下車。
周圍行人如織,一派熱鬧景象。
車內,上田英雄冷冷道:“你想怎麼做?”
溫言看準不遠處的一個小廣場,指著那邊道:“把人帶那去,我替你的人解除危險,你同時餵我兄弟中和劑。兩人恢復以後,咱們各帶各的人離開,相信在這地方,你和我都不願意惹來警察的注意。”
上田英雄已經察覺那邊廣場上的警察,冷哼一聲,把簡單處理了傷口的小酥扶下車。
小酥已經醒過來,乍一看去,換了外衣的他只像是個病人,不會惹人注意。
那黑衣人也已經被溫言弄醒,只是仍然難以用力,有氣無力地靠在自己同伴身上,換了件風衣披著,掩住了裡面的緊身裝束。
五人到了廣場上,找了個長椅坐下。
上田英雄冷冷道:“要是你敢亂來,就算驚動警察,我也會立刻宰了你!”摸出一個透明的小瓶,扯開蓋子,對著小酥的嘴倒了下去。
溫言和那黑衣人坐在一塊兒,抬手在後者頸部連著推拿了半分鐘,後者臉上血色漸漸消減。
十多分鐘後,黑衣人臉色已經恢復得七七八八,突然發覺溫言看著自己的眼神不太對,怒道:“你笑什麼!”
溫言似笑非笑地道:“從沒見過長得跟個男人似的女人,笑不得?”
黑衣人瞬間臉色又脹得通紅,要不是現在身上仍沒力氣,早上去跟這傢伙拼命了!
剛才溫言在黑衣人解除時,就已經察覺“他”竟然是個“她”,雖然體形完全是男人的規格,胸平得幾乎毫無弧度,但毫無疑問,絕對是個女人。
一旁的上田英雄用倭語冷喝道:“白石!不要衝動!要收拾這傢伙以後還怕沒機會嗎?”
黑衣人咬著牙別開頭,不去看溫言可惡的臉。
下一次,她絕對要把這傢伙那雙令人憎惡的眼睛給挖出來!
偏偏溫言還不識相地道:“看你好像年紀不大,二十五?不可能沒發育過吧?這個男人婆的身體是怎麼回事?胸圍34沒問題,但是###完全沒辦法測量,難道你做過什麼切除手術把胸給切了?”
黑衣人氣得差點要吐血。
上田英雄微微色變,對溫言道:“李桑,說話請注意點!”
溫言看向他:“給我個需要對敵人留情面的理由。”
上田英雄一時啞口。
溫言慢悠悠地道:“要我住口也行,你告訴我是怎麼找到我手下的?”
上田英雄冷冷道:“只怪你們小看了我的人,給了他們偷偷動手腳的機會。”
溫言一愕,轉頭看小酥。
小酥苦笑道:“剛才我才知道,原來其中有個傢伙被押回來之前醒了一次,在我們店外面扔了個小追蹤器,給他這些心狠手辣的同伴們設了個路標。”
溫言恍然,同時暗感驚訝。
看來他確實低估了隱魂的人。
轉眼半個小時過去,上田英雄向黑衣女問了感覺,得到情況良好的回覆後,才對溫言道:“這次是我們栽了,李桑,期待和你的下次交手,告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