公子,細皮嫩肉,長相清秀,估摸就是第一次來這種地方,所以才那般害
羞,不敢叫姑娘……”
“姐姐,明明那公子周身都是靠近者死的氣場……”
“那是他身後的家僕發出來的,你腦子有問題。”
“可那公子一坐下來就點了許多菜……”
“這是窯子又不是酒樓,那只是一種掩人耳目的方式,懂麼?快去,少跟拽磨磨唧唧!”
“……”
春分樓的一個不引人注目的角落,卻有三個引人注目的人。
其中一個年輕的公子身姿灼灼,慵賴的靠在席間軟榻上,便毫不自覺的散發著他的無窮光芒,就算
在最偏僻的位置,還被珠子穿成的簾幕擋了大半,可就是讓人想要特意去瞧,少不了便是春分樓的姑娘
,甚至來泡姑娘的恩客都忍不住故意在附近轉悠,想要看清楚簾幕後的公子的真面容。
這來窯子不找姑娘,估摸很有可能便是那千金小姐男扮女裝,那身形,那姿色,哪裡是一個大老
爺們能有的?
而他身旁,是一個粉雕玉琢的娃娃,捧著碗的俏模樣可愛至極,讓人忍不住想要上前去使勁的摸
一把。隱約還能聽見脆生生一聲爹爹,叫的粉嫩,叫人比那窯子裡的姑娘還好聽了似的。
這兩個都沒問題。
有問題的便是他們旁邊坐的那個面色蠟黃又醜陋的小廝。
他身形矮小,瘦骨嶙峋,面目兇惡可憎,渾然天成一股殺人兇犯的氣勢,教想要上前的人都不禁
畏畏縮縮,而昨日盛傳醉翁樓也是這麼一個小廝,一拳頭就把別人打到了牆上砸出個骷髏,遇上這等人
,若是自己{殳有幾斤幾兩,萬萬是上不得前。
木小錦的耳朵極好,周圍的一切動靜都有意無意飄進她的耳朵裡,那些對於面前兩個人的讚美之
詞還有對自己的唾棄之詞幾乎一句不漏,可這些都不是最重要的,她扮作這副皮相,本就是為了擋住自
己的本來面容,最讓她無力的,是他們對於花玖卿選妃一事的大肆議論。
被迫從山上跟下來,一路聽到的,便都是周圍對於珀殘城皇宮和珀殘城之帝的各種傳聞。
她從來不知道對於一個帝王很是平常的事,放在花玖卿的身上,竟是會讓這麼多人如此的沸騰。
微微一吸氣,面目便是更沉冷了起來,而她沉默的時候,那蠟黃的人皮面具便顯得格外的陰森恐
bu
關於他的那些事,她不想聽。
一點也不想聽。
若是可以,她更加願意躲回那個山上的小竹樓,不再出來,而不是因為面前該死的男人一句“菜
太難吃”而被被莫名一起拖進山下的春分院,明明旁邊便是酒香四溢的醉翁樓,吃飯不去酒家而未窯子
,分明就是有病。
“木小錦。”
突然,一道脆生生的聲音響起來,像一道驚雷將正腹誹中的某個人猛的驚醒,像一種當眾拆穿的
驚瞑而駭的手腳冰涼,可木小錦近乎錯愕的抬頭,卻見那元子鈺乖巧的爬進他父親的懷裡,摟著他的脖
子咯咯笑:“爹爹,那珀殘城死去的王妃便是叫木小錦,對不對t”
冷麵公子不點頭也不搖頭,慢吞吞的吃著芙蓉蛋,偶爾抬起細長細長的眼眸,輕描淡寫的看一眼木
小錦。
而那一眼,太深沉,太犀利,像是一把尖銳的刀猛的剌進木小錦的心裡,再將她所有的心事都要挖
出來一般,讓她渾身不舒服,死死的抿唇,悶聲道:“你們若是吃了便自己回來,小的在山上等待兩位
貴客。”
當她畢恭畢敬的時候,便是心隋極其不好的時候。
男人放下了碗筷,正要說什麼,珍珠鏈子嘩啦啦的被掀開,一股濃重的胭臘味便是飄了進來,讓他
不禁皺起了漂亮的眉頭,冰涼冰涼的盯著擅自進來的人。
“這位公子,奴家是老媽媽遣未來fu侍您的。“來人是一位紅纓薄紗的美人,腰臀輕轉,風韻流轉
木小錦想要乘著空擋離開,卻是被元子鈺一把撲住,那小手死死的拽著她的袖子不讓她走,一張小
臉上滿是乞求:“小哥哥,小哥哥,你不走好不好?”
木小錦本是要扯開他的手指,元子鈺卻已經像八爪魚一樣纏在了她的身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