篇的門兒,於無崖子的醫學典籍,倒是已經細細翻完本,大有所獲。
不過,九陰真經的確不凡,饒是如此,也對刀白鳳大有裨益。易筋鍛骨篇提到:“人徒知枯坐息思為進德之功,殊不知上達之士,圓通定慧,體用雙修,即動而靜,雖攖而寧。”刀白鳳琢磨著,竟是跟少林寺的易筋經頗有異曲同工之妙,修習時間還短,內力卻已經精純不少。
而藍哥兒的賦卻是刀白鳳無法比肩的,他既然已經身負內力,自然便也開始修煉小無相功,竟小有所成,已打好根基。於是,每每刀白鳳見,都暗自驚訝然後嫉妒不已。
兩人路並不急趕,藍哥兒更是不斷翻閱琅嬛福地的機關術數類典籍,於是,回到擺夷族時,已是大半月之後。
刀老爹見到自己兒,情不自禁的露笑容,卻又很快壓下去,板著臉道:“還知道回來?”刷的眼瞪向藍哥兒,不滿之極。
他會兒已經把藍哥兒當成拐帶自家兒的登徒子類,雖然有自己的默許,但……默許的精髓不就在於個“默”字麼?誰聽到自己讓傢伙把自己寶貝兒帶走的?
便是遷怒。但他是岳父嘛,有個資格。
刀白鳳臉皮頂厚,混不在意自家老爹那張臭臉,還隔兩丈遠,已經歡呼聲撲入自家爹爹的懷裡。
刀青葙嚇跳,張臂接住,直到刀白鳳顆腦袋在他懷裡亂拱,才驟然察覺自家閨的身姿輕靈迅捷不少,吐納之間,毫無凝滯,於是屈指在刀白鳳的腦袋上扣兩下,見刀白鳳捂著腦袋淚汪汪的看他,才咳嗽兩聲道:“看樣子,功夫倒沒荒廢,那很好。”
藍哥兒走過來行禮,道:“族長,小婿擅自帶走鳳凰兒,還請族長降罪。”
刀老爹聽“小婿”兩字,立刻虎下臉,眼神兒在刀白鳳身上瞄,再瞧瞧藍哥兒,拂袖道:“先跟過來。”
刀白鳳抬腳就要跟上,刀老爹卻回指在肋下,將定在太陽之下,道:“等下再來跟算賬,先給在裡乖乖罰站。”
刀白鳳臉色苦,裝乖的眨巴眨巴眼睛,糯聲喚:“爹——!爹爹!爹爹?”卻見自家老爹氣呼呼的走,藍哥兒也只看眼,便跟在後面。
刀白鳳腮幫子下子鼓起來,旁邊兒有人過路,看到,便笑著喚:“鳳凰兒回來啦?喲,又被族長罰呢?哈哈!”
聽“又”字便知道,事兒刀白鳳經歷多,想想小時候,因為練功偷懶,還曾被自家爹爹倒掛在門前大樹上的經歷,刀白鳳斷不至於為麼兒取笑臉紅,於是大大方方的笑:“嬸嬸等下定要幫鳳凰兒好話才是!”副擠眉弄眼的模樣,逗得年輕嫂子捂嘴大笑,可笑聲還沒落地,房子裡突地傳來聲大吼:“姓藍的!敢樣對兒?殺!”
刀白鳳愕然瞪大眼,就見竹樓的窗子整個的飛出來,藍哥兒的身子極快速的跟在後面,呈拋物線模樣掉在地上,砰地聲,慘不忍睹的撲起地的灰。
刀白鳳嘴巴大張,就見自家爹爹臉黑賽過張飛,也從視窗跳出來,手握根黑色長鞭,啪的聲就朝藍哥兒抽下來。
刀白鳳驚的聲尖叫,喊道:“爹!住手住手!是誘惑他的!”
刀白鳳話實在不知羞,刀老爹眼睛鼓,手抖,那黑鞭啪的聲抽在藍哥兒腦袋邊上,只是鞭梢卷,到底舔上藍哥兒的額頭,頓時流出血來。
刀白鳳又驚又急,九陰真經的功夫登時運轉起來。
刀青葙穴道本來就不過是為稍作懲罰,也是趁機問下藍哥兒事情的意思,因而下手不重。刀白鳳立刻就覺穴道鬆動下。
見刀青葙臉漲得通紅,顯然當真怒在心頭,哪兒敢疏忽?趕緊繼續朝刀青葙道:“爹!打死他,兒就要守寡!”
刀青葙口氣頓時更加梗得不上不下。
旁邊嬸嬸見不對勁,立刻道:“族長,鳳凰兒跟藍哥兒向來青梅竹馬情投意合,可是喜事啊!”
刀白鳳穴道衝開,下子衝過去抱住怒極的刀青葙,柔聲道:“爹,爹,別嚇,別嚇呀!”念兩聲,察覺刀青葙身體微微顫抖,竟然真的被嚇到,眼淚刷的就下來。
藍哥兒從地上爬起來,跪下,對著刀青葙磕兩個頭,道:“是小婿對不起鳳凰兒,也對不起族長多年來的照顧,請族長責罰。但小婿確實對鳳凰兒片真情,此心可表日月,族長務須相信。”
他叩頭觸地,不再起身。
藍哥兒與刀白鳳之事,其實是藍哥兒自己出來的。
刀青葙本來就答應他跟鳳凰兒的婚事,他若不,只與鳳凰兒結婚,刀青葙自然也不會知道。但那日藍哥兒衝動之下與鳳凰兒名不正言不順的圓房,心下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