門外的中年婦女低頭向小男孩說:「像你娘這種騷浪蹄子,除了青樓,大概也找不出幾個了。」
是大娘在說,是大娘在譏諷娘……還是……
在譏諷他?自己竟然不知羞恥的與男人做出那種傷風敗俗的事,那叫苟合,那叫下賤,身為男人的自己竟然在別的男人給予的快感下失控呻吟。自己瘋了,這樣不堪的自己怎麼有臉去見娘,想起兩年前的一切,是自己把娘害死的,是的……娘死了……他害死了娘……那一夜若他別拔足往外奔,娘就不會死了,他害死了娘……這樣的自己有何臉面苟延殘喘。
「不……」沈正陽捂住嘴,卻遮不住一聲悲切的呼喊。
「正陽……」蘇斐言被哭聲震醒,低下頭,抬起他消瘦的的下頷,看清他眼裡有的淨是淒涼的神色。「怎麼了?」
輕輕別過臉,沈正陽避開他的注視。他羞憤,羞憤難當,想起昨兒個自己竟沈浸在「沒臉兒的事」裡,還發出那種羞死人的叫聲……他恨不得一頭撞死算了。
自己竟這般的下賤,男人和男人赤條條地歡愛,還沉浸其中……
可他分明記得,昨夜自個兒的心……竟是歡愉的……竟是歡愉的……
他似乎看到娘額頭上的鮮血,湧向自己,快把自己淹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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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惡夢了?」蘇斐言低下頭,輕啄了他已然轉為蒼白的唇,細膩輾轉的吻著他。
沈正陽溫馴的承受著他的吻,眼角卻默默地淌著淚。真可悲……自己對男人產生了情愫。還與男人做了苟且之事。
「不喜歡我吻你?」蘇斐言抬手拭去他頰邊的淚水。
他不答腔。
「還是我弄疼了你?」
他仍然沈默。
「你討厭我?」
他緊抿著雙唇。
無言,代表了肯定。蘇斐言在他長長的沈默裡,認定了沈正陽不喜歡他的吻,認定了他弄疼了他,認定了他討厭他,這一切他老早心知肚明,但如今仍難逃再一次心傷。
「你要再不說話,我立刻就要了你。」他從沈正陽身上翻下,胡亂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