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楊景,你想一下,賜婚下來之後,楊門府發生了多少事情?你不要一意孤行!”她無力的勸阻。身子卻軟了下來!
他渾身一僵!顯然,她的話起了作用了!翻身,起床,他怔怔的坐在一邊。
“是不是?這種事情,寧可信其有,不可信其無!”她喘氣道,好險!
“就是造出這種謠言來,你也不肯跟我在一起是嗎?”沉默半晌,他蹦出這麼一句。
“什麼謠言?我們現在可以請十幾個相士回來給我們批八字。一個不靈,不可能個個不靈!楊景!我怎麼可能造謠呢?”她心中一跳。
“睡吧!”他躺下身子。
她瞪著他半晌,問道,“你不出去睡麼?”
“你想讓他們傳出我們夫妻不合的傳言?”他轉頭。拍著身邊的床位,“不會再動你!我保證!”
猶豫一下,她窩進被窩。他大手伸過來,一把摟過她。他的胸膛很熱,心跳得很快,跨下的灼熱緊緊的貼著她。“為什麼要逃?”他道。
沉默半晌,她道:“我不要你不情不願的跟我成親!我真的不知道,皇哥哥怎麼會突然下旨賜婚的!不是我!”她搖著頭。
“我知道!”他啞著聲。
“什麼!”她問道。
“我知道不是你去討的聖旨!”他肯定道。
“連楊希也以為是我,為什麼你會那麼肯定?”她不解。
“是我!去討婚書的人,是我!”他聲音裡竟帶著一絲哭音!
“呀!”她大驚!正想掙開他,卻被他抱得更緊。
“我應該跟你說清楚的!”他嘆著氣。
“是這樣啊?”她驚道。“楊景,你的眼睛怎麼回事?”她伸手輕撫他的眼瞼。
“蛇毒跟生石灰!你被希弟打致重傷昏迷之後,我就去幫你找藥引。然後被蛇毒到眼睛!本來還是沒關係的。沒想到,卻又弄到了生石灰!”然後就瞎了!
“什麼!是這樣!對了,楊將軍現在怎麼樣了?”她小心問道。
“爹現在還昏迷不醒!已經三個月了!”他的臉黯了下。“不過,那殺爹至重傷的賊人,二日後即將問斬。也算是為爹報了仇了!”他呼吸急促,顯然是忍著極大的痛苦!
“但是,楊將軍一日不醒,就不能斷定,木口就是殺傷楊將軍的賊人!事關人命,又怎可輕率而為?殺錯好人怎麼辦?”她急道。此人對自己有著救命之恩,她怎麼也要救他的!他胸膛大震!呼吸也急促起來,“沒有確切的證據,你以為,我們楊門府就會賴人殺人之罪?”他急急道,“還是,你在意他已經超過在意楊門府了?”他口氣略暴,彷彿若她答上一句是,他就會斬殺她一般!
她抬頭,“總之,就是一句話,若不是楊老將軍親口說出他就是那惡人,你們這麼殺他,就是草菅人命!”她也來火了。
“這事情,是皇上親自下的命令,你以為,我們就是這麼好端端的斬了他?”
“什麼?皇哥哥?”她一驚!“皇哥哥雖是明君,但是,聖人也有犯錯的時候,更何況,他也不是專門斷案的人,而且,他日理萬機,木口又是一個無名小卒,這事情,怕是還沒審,就已經定了他的罪了吧?”她冷笑。
“他到底給你灌了什麼迷湯?為什麼你非但跟他出走,還要處處維護他?”他冷聲道。緊抱著她的手鬆了。平平整整的交疊於自己的胸前!
大紅喜燭燃起了燈花。??的響著。
“楊景!你有沒有弄錯?我沒有跟他一起出走!是他,在杭州蕭長風的手中救的我!若不是他!現在你眼前的這個人,早就已經到西方佛祖那裡去報到了。更遑論跟你在這裡成親了!在那之前,我只在我們的賽酒大會上看過他!其他,就沒有了!明白?”她渾身發抖。
“容妹!你不要氣!”他開始手足無措起來,“景哥跟你賠不是就是了!”他輕聲道。大手又再伸過來,卻被她一掌拍開!
“既然不相信我,就別來碰我!”她火大。“還沒問你呢,你倒是問起我來了!”想到剛剛那個扮著男裝的女子,她心下委屈。
“問我什麼?”他問。
“你自己心裡明白!”她翻過身,留下個冷背脊給他,淚水滴落紅色的喜枕。
“容妹?容妹?”他在身後喊了幾聲。大手搭上她的肩,想將她轉過身來,卻被她一掌揮開!
“告訴你吧。楊景!楊將軍!若是,你們真的斬了這個木口的話,我保證,你們將會後悔終生!然後,等楊老將軍醒來之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