幾許哀怨,目光落在他的手臂上,那抬起張開的雙臂分明是要擁抱什麼的姿勢。
這男子撲了個空,有些尷尬地擦擦袖子,盯著蘇錚問:“林大小姐,這位姑娘好面生,是新來的壺藝師傅?”
林婉意瞋他一眼:“你真是,總這麼冒冒失失的。”對蘇錚介紹,“這位是趙城趙公子,家裡是做海上運輸的,我們林家以後做起紫砂生意還要仰仗趙家呢。趙城,這位姓蘇名錚,是桃溪梅甲鶴梅先生的學生。”
“原來是蘇姑娘啊。”趙城兩眼放光,文縐縐地打了個揖,“小生素來仰慕梅先生風采,本打算這陣子去拜訪,誰知道梅先生卻回了大都。小生實在是遺憾,沒想到有幸在這裡見到梅先生的弟子。”
林婉意又笑道:“趙公子素來喜歡收藏紫砂器,可惜折騰了好些年還都是門外漢,被坑了好多回,這次做起紫砂運輸,手底下也沒幾個人,正好蘇姑娘藝從名師,是再合適不過的把關人了。”
趙城緊接著說:“正是,正是。知道蘇姑娘來了阮南,小生就像上林府拜訪,若蘇姑娘願意到我這兒來供職,一切待遇從優。”
他喜滋滋地看著眼前的少女。
以前聽人說陶都多的是女壺工,他那時腦袋裡只冒出三大五粗的悍女形象,別人說桃溪鎮的琅家大小姐不但壺做得好,人還長得美,梅甲鶴的學生那個新起之秀也是個秀麗別緻的,他只連連搖頭,成日與泥土打交道的,和那些地裡刨食的粗糲農夫只怕也沒什麼區別吧?
誰料到親眼見了,嘿,還真是個俏麗的。嗯,雖然穿得素淨了點,首飾少到幾乎沒有,比不上林婉意和那些千金小姐的精緻貴氣,但那冷淡的氣質居然挺吸引人的。
林婉意說她如今被梅甲鶴生嫌,扔在南邊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