太奇怪了,不知是在說因為這點小事去為難他們奇怪,還是琅開翠居然有這個能力而奇怪。
琅開翠卻心裡隱然冒火。
這丫頭看不出來精著呢,知道說出這麼一番話,挑釁了自己,就算自己不計較,家裡的人,那些所謂的愛慕者也決不會罷休,她索性便挑明,被她這麼一說,要是她還有她的弟妹出了什麼事豈不是都要怪在自己頭上?
她心中冷笑,既然怕成這個模樣,為何不低頭,卑躬屈膝苟求周全豈不更妥當?當真是可笑的自尊心,沒有底氣就彎下腰去,也不怕說大話被風閃了舌頭。
可是,也不得不承認她說的有道理,自己就因為那句話而衝她發難確實有失體統。
正當她有些遲疑拿不準怎樣回應對自己有好處時,一個有些乾枯尖銳的聲音傳來:“真是個有趣的丫頭。這些人笑你是他們不對,不過大家也是奇怪你這感覺一說到底是什麼個意思,你不要生氣,姑且說說你對這些泥坯的看法,要是說得有理,便讓他們給你賠禮道歉。”
琅開翠輕蹙柳眉,聽到這聲音便知道說話的是誰了。
果然,轉頭看去,面容枯瘦蒼白的肖筱正和藹地望著蘇錚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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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百三十九章 遭襲
蘇錚下意識對這位肖大師沒有好感。
別人都是一副和和氣氣的樣子,哪怕是表面上的偽善,就連一副猥瑣樣的小老頭蕭九發也是讓人能看得進眼。
唯獨這個肖筱一副晚娘臉孔,即使此時面上含笑,但那張明顯常年面癱的臉好像打了一層漿糊,更顯得刻板難看,眼裡更是隱約含著令人不喜的東西要不是確認自己不曾見過她,蘇錚都要以為自己招惹的人裡也有她了。
聽了她的問話,蘇錚隨口道:“我只是覺得,若是今次比試的是技藝,何必挑八個新藝人來比,又或者給他們一個物體模型擺在中央,再給上足夠多的時間,叫他們模仿好了,這樣不是更能分辨出誰的手藝高誰的手藝低?”
不等別人說話,琅水色先喊道:“你的意思是做這一行竟不需要高明的手藝?”
蘇錚看著她:“我可沒有這麼說。但是也要看場合吧?這八人都是新人,新人能要求他們多麼嫻熟老到?可琅小姐第一個不認同瓢蟲壺的理由竟然是它結構不合理?那我倒想知道壺藝師傅挑學徒的時候,最看重的到底是他的手藝,還是他的想法。”
琅開翠喝了口茶淡淡道:“我不認可的正是作者的思維。一把壺不是三把兩捏就可以做出來的,既要好看又要使用,就如同建築一座屋子,必須嚴謹,可他連起碼的平衡都做不到,這樣的藝人能走多遠?”
蘇耀祖頓時面紅耳赤,袖中的手握得死緊。其餘人看他的目光都透著古怪和憐憫。被琅開翠親口說了“能走多遠”這樣的話,他的前途也算是毀盡了。
蘇錚本來不想和琅開翠爭辯。
她爭不過這個專業人員,就算爭贏了對她又有什麼好處?
可是這句話卻讓她很氣憤,氣憤之餘她表面上卻無比平靜。靜靜地盯著琅開翠,目光亦透著十二分的古怪和憐憫。
琅開翠被她看得奇怪,不由得說:“你看什麼?”
蘇錚道:“琅小姐,你是天才嗎?”
琅開翠一時愣住。
琅水色很驕傲地想來上一句“那是當然”。
可蘇錚又說:“你沒學會走路之前,能做出一把嚴謹的,好看又實用的壺嗎?”
琅開翠的臉色霎時變了。
蘇錚點點頭:“看來是了。”她嘆息又羨慕地望著她,“琅小姐你真是很幸運,沒有人在你耳邊說‘一把泥都捏不起來,你將來能走多遠’這種話。”
蘇錚故意用琅開翠說蘇耀祖的語氣。一邊搖頭一邊嘆息,神態端正惋惜之中莫名地帶著幾分逗趣,周圍人一愣,有幾個繃不住笑了出來。
不過立即又被自己用手捂住了。
蘇耀祖怔怔地看著蘇錚,又看看琅開翠,緊握的拳頭慢慢鬆開,他忽然明白了什麼。
秦孤陽也料不到蘇錚會說出這番話來,本來還以為自己要為她出頭來著,這時完全放鬆了,抱著胸饒有興致地等著琅開翠會怎麼回應。
顏獨步望著蘇錚。嘴角微翹,漆黑的眼眸裡犯起一層漣漪,須臾卻又消失不見。
琅開翠終於拿正眼望著眼前的少女。
她中等身高,身材似乎過於單薄,至多不會超過十四歲,論相貌,她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