殺過。。既然如此,阿南與池夫人也再無關係。臣也會帶妹妹遠離中土,省得陛下見了煩心。”
魏景帝無言以對,眾臣工也說不出話,皇帝辦事怎麼也不把屁股擦乾淨了,盡出婁子。今日事,這些話,必讓天下將士寒心。
顧家忠義兩全,卻是魏景帝心胸狹隘,為一個女人,幹出和昏君差不多的事。
南北邊關戰局,又將陷入於六年前顧照光新死那會兒一樣無將可派無兵願奮勇殺敵的局面。
“說的哪裡話,什麼為難不為難,陛下補償你們兩個還來不及呢。”李太后算是顧家齊的長輩,她來打圓場,還是比較合適的。
太后摟著可憐的小姑娘,說她會像疼親孫女兒一樣疼愛顧念慈,要顧家齊別多心。
至於那個矇蔽皇帝辦錯事的奸人,三尺白綾,一杯鳩酒,大家看著辦。
顧家齊的到場,讓皇家態度即刻軟化,坐實了魏景帝大錯。人們不再糾纏於誰對不起誰的事,池越溪這種惡婦跪下磕頭他們還嫌晦氣。
有一種人,不管做什麼,總認為自己沒有錯,都是別人對不起他們。
跟這種人寡廉鮮恥,都是浪費力氣。池越溪要死要活隨她便。
人們更想知道,看皇帝怎麼處理這次朝野危機。
回宮後,魏景帝下罪已詔。
酈山侯府顧氏徹底平反,已故宣同總兵顧照光受追封為忠烈公。
從政治意圖上講,這是軍方的一次巨大勝利。
南北兩頭邊境以兩次大捷慶賀他們忠心擁戴的顧總督冤屈昭雪,更激動於子嗣艱難的總督大人,後繼有人。
顧府冤屈洗平後,李太后、魏景帝把福嘉公主與顧家齊的婚事提上日程。
顧家齊為帶妹妹離開京城開府,遂同意婚事。福嘉公主年紀不小了,還是頭嫁;三公主二婚事都定在五月,李太后以不能比三公主還晚,規格水準絕不能比三公主的低。
要說依戶部官員精挑細選緇珠必較的摳門性兒,顧家那麼有錢,乾脆尚公主的婚慶費也包了。但李太后、魏景帝正是想主設法大肆補償顧家,只怕找不到名目,哪裡還要顧家齊掏錢,這一來二去的,福嘉公主的婚禮費用愣是花了五倍於三公主的,都趕得上魏國年稅收總額了。
而皇帝從樂安錢莊借出的錢,總是欠了沒還又欠新債。
好在這錢莊歸了皇家,魏景帝想拿錢就從那兒拿錢,沒人管,也沒人敢管。
枯一回 鞦韆院落簾幕重 亂點鴛鴦(一)
前面說到魏景帝雖然被顧家琪整得灰頭土臉的,表面上看也沒傷到筋,動到骨,緊接著兩場聲勢浩大的皇家公主婚事,也把那早該煙消雲散的舊事吹得無影無蹤,但實際上,他是吃了悶虧說不出來。
李太后,這位不惜犧牲兩個親侄女的幸福婚姻、一手將兒子推上皇位的深宮貴女,有理由比任何人都應該永久地霸住勝利的果實,而不是在內宮無人尊敬地冷清清地死去。
所以,她用她的力量,給顧家後人冠上酈山侯府的封號,吸引皇帝的注意。
魏景帝起先沒對顧家琪下手,但知子莫若母,李太后終是等到自己的兒子按捺不住對小美人下手。酈山侯府後頭的勢力和皇帝較勁,李太后做漁翁,暗中等待機會。
當池越溪的真面具被揭開後,李太后即刻聯合被寧貴妃鬥倒的虞妃、靜妃、蘭妃、野心勃勃的二皇子、鬱郁不得志的太子、反對魏景帝清洗世家力量的王公大臣,給顧照光翻案,重鑄滄州李家的榮耀。
李太后甚至藉著徹查李顧誅連冤案,把皇帝最寵信的司禮監一把手袁振給滅了,再把一直對自己忠心耿耿的景福宮大太監頭子楊林逋重新推上東廠都督的位置。
錦衣衛南北指揮使也在此次洗冤風暴中,畏罪自殺。
李太后順理成章地把池太師之庶長子,如今是嫡長子,池長亭放到指揮使的位置上;一舉掌控帝國中樞大權要害,迫使皇帝屈服讓步。
這就是一個深諳內宮權斗的老女人的雷霆手段。
顧家琪的小花招,不過讓皇帝丟些顏面;但李太后卻能令魏景帝從高高在上的九五之尊,變成不值一提的廢人。
深諳內情的人都道,薑還是老的辣。
靖南府的盧總管、前五皇子之師石畫樓石先生、賀五陵、關昶的左右副手等人卻是服氣:顧家的小美人真是眼光毒辣,洞若觀火,不費氣力,就把魏宮兩尊大神玩弄於指掌間,讓他們鬥得你死我活,還給自己博得最廣泛的輿論支援,酈山侯府權勢重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