顧家琪五官都不由自主地齊抽,狠狠地磨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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難怪秦東萊這麼爽快地放權,原來是讓她給他女兒擦屁股來了。
顧家琪腦子裡心思電轉,轉眼她就開始砸東西,發大火,以示對這樣安排的強烈不滿。
四衛低著頭,不敢相勸。
當然,不管顧家琪是如何地爆怒,她都必須負責這場火器鑑賞兼買賣會的準備工作,曾輔佐過她工作的柳、蘇、曹等人從旁協助。
景帝十一年的仲秋,載有秦家華南區總管事的畫舫,到泯州。
渡口在望,接風的人就在楊柳岸。
畫舫上鶯歌燕舞,顧家琪額綁絲巾,正在玩撲貓貓遊戲。
這遊戲的樂趣在於,不論男女,都可以正大光明地吃人豆腐。顧家琪玩得高舉,春花秋月轉個身,看清岸上人,兩人低叫提醒:“主子,大小姐來了。”
顧家琪拉上綁巾,冷瞟,兩人一窒,繼續舞水袖,咿咿呀呀地大唱空城計:我本是臥龍崗散淡的人。
歌舞伎們繼續彈拉吹唱,顧家琪咯咯笑著,撲向打赤膊的秦左秦右,手裡拿著葡萄酒杯,逮著誰就喂誰。忽略兩衛悲憤卻又苦苦壓抑的臭臉,這日子,真是“縻爛”得天怒人怨!
啪,抽空一聲鞭響,秦廣陵跳上畫舫,橫眉怒目,手起鞭落,喝罵道:“都給我滾!”
歌舞伎們扔下樂器,嚶嚶啼哭,湧向畫舫主人。
顧家琪不快地轉過身,道:“不知大小姐有何見教?”
“見教?知不知道我在岸上等了幾天?!”秦廣陵的黑鞭抽得噼啪響,虧得她以為他發什麼意外事件,誰知他竟在此左擁右抱,尋歡作樂,看她不抽死他。
顧家琪怪叫一聲,連蹦帶跳,四下躲藏。四衛阻攔,秦廣陵怒喝誰敢,她推開滿船燕燕鶯鶯,從船頭追殺到船尾;顧家琪躲無可躲,不得不跳入河裡避禍。
秦廣陵站在船舷邊,恨聲道:“死娘娘腔,有本事你就永遠不要上岸!”同時,阻止四衛助人上岸。船靠岸後,秦廣陵還叫本地管事驅散岸邊人,誰敢救那死混球,就是跟她作對。
顧家琪低笑,早在她跳水的剎那,就與替身交錯而過。在水下,她撕掉臉上面具,反穿衣服,順河流潛游到下一個渡口,爬上早已備妥的渡船,再更衣換臉,大搖大擺地前往沅州,海林的外港。
上岸後,顧家琪拎著沉甸甸的行李小箱,貪看河岸風光,時不時向路人打聽風景名勝地,並,出手無比闊綽。
途經一處小攤,小販拎著滿竹篾的象牙製品偷偷叫賣,十兩銀跳樓價一件。小販說是某種獸骨打磨,有鎮惡驅邪之效。
小販長得一副賊眉鼠眼,給人一種真實的感覺,這批番貨是了偷來的,才會賤價出售。
顧家琪笑,爽快地付了銀子,把東西全買了。
她在運河岸找了家客棧,放下采買的東西,拎上很緊要的密碼鎖箱,到飯堂用餐聽訊息。下午,她又外出溜大街購物。一個轉身,人就被麻袋子套了。
早前那個小販搶過整體金屬箱,和本區小頭目獻寶:這次發達了,全是金子做的小玩意。
原本像顧家琪這種純遊客,海寇幫的人是不會碰的,就算劫了錢,一刀子捅死,扔個臭水溝就完事兒。但近幾年情況不同,打戰的事兒還沒完,他們幫老大又被人惡整,大出血,兄弟們三年活都白乾,這日子實在難過。
這不看到一個有點小錢的,就把人捆了,賣到扶桑,還能得點皮肉錢哩。
抓夠一船底人,這班人寅夜偷渡出海。
海浪拍石,船靠岸,海寇幫人與島上人交換。肉票們被趕上島岸,空氣鹹溼,滿地碎石,因是深夜,眾人看不清路,不是有人摔倒。
忽聽得隊伍後頭有重物落地聲,海賊驚覺異樣,他們警戒地問誰?!又叫老十,回話。
抓著人質的海賊,緊緊抓著大白刀,雖然不相信自己被人尾隨,但還是不由自主地恐懼,色厲內荏地大喊何人在此裝神弄鬼。
“這是夜叉王薛老五的地盤。道上哪位兄弟,報上萬兒,別大水衝了龍王廟,自己打自己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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就在喊話的瞬息間,只聽得數聲利刃刺肉的聲音,海賊被全數殺死,附近人質也悶聲倒下,生死不知,獨留顧家琪。
來人割斷繩索,帶著顧家琪悄悄地摸回海岸邊。
船邊有人,在黑暗中叫了聲:“爺,見到人了?”
“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