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我死了,就沒人幫你報仇了。”
“媽的,我要靠你這把柴骨?”顧家琪火大地一把推開人,斥罵道,“那你現在去死好了!”
排骨小孩飛快地從水裡爬出來,像某種猛禽一個撲,把人困在地板上,四爪緊緊纏住她,臉眼都帶笑,喜滋滋地說道:“那你定是喜歡我了。”
顧家琪本來還想著只要他道歉就下水再把人救回來,沒想到這死小子根本就是會水的,故意裝死嚇她。顧家琪火了,一個巧勁,把人反壓倒在地,怒指道:“好你個混子,連尋死覓活的爛招都用得出,你活膩味了你,看我怎麼收拾你!”
排骨小孩嘻嘻地笑,親著她的臉,她的眼,她的嘴,兩隻小爪還不停地亂摸,就像在吃他心愛的蛇肉乾一樣。
要說平常時分,小孩子摸來摸去那沒事,顧家琪只當一條毛毛蟲爬過;問題是小正太的舌頭是在後宮那個大染缸修煉過正宗的打桔梗結功夫,問題更嚴重的是小蘿莉身體裡面裝著寂寞阿姨空虛的靈魂,更要命的是她剛剛還在臆想某個極品。
因此,小排骨這一親一舔一弄就摸出問題來了。
說得文藝點,叫棋逢對手,說得禽獸點,叫嗷地一聲,狼血沸騰了。
顧家琪反客為主,長達十分鐘的火辣辣的舌吻,狠狠地教了小傢伙一頓,什麼叫玩火者,必自焚。
排骨小孩滿臉通紅,眼睛水亮亮地,躺倒在灑滿水的池邊,氣喘吁吁不說話。
顧家琪儘管也是呼吸困難全身綿軟無力,但這時候絕不可認輸,她低喝道:“臭小子,服氣沒有?”
他輕望她,眼睛怎麼看怎麼古怪。
顧家琪忽然覺得有點不對頭,她心中生起一股不祥的預感,她渾身一僵,緩緩地轉過頭,春夜的風,涼涼地拂過,白紗。
朦朧的水煙,昏暗悶熱暗潮的水池,兩個光腚小孩,衣衫浸溼,半隱半透,一臉無邪地痴纏,玩著禁忌的遊戲,發出曖昧的喘息聲,旁觀者,秦家堡堡主一枚。
而騎坐在上位,叫囂挑釁的,正是顧家小白女。
顧家琪咬牙,恨恨地轉過頭。
排骨小孩看著她笑,微微挑眉,緊接著,歡快一變而惴惴不安,那一抹綠光,彷彿密林幽湖驟然掠過的春波,動人心魂。
“殿下,聖上有口諭,曹公公在昭明廳相候。”秦東萊平平常常地開口,就像沒見到這荒唐胡鬧的一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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顧家琪收起不必要的情緒,飛快地起身離開,回到房間慢慢打理糾結的長髮。
不多久,打扮成小皇子正經模樣的小排骨躡手躡腳地走進室內。
聽著不成曲的小調,罰站的排骨小孩驀然抬頭,很奇怪地問道:“你不生氣?”
“我為什麼要生氣?我喜歡你的聰明,”顧家琪放下梳子,捏了把他的小臉,笑眯眯道,“快快長大吧,小子。”
排骨小孩露出歡喜的神色,顧家琪拿起玉梳,繼續梳理。
房間裡靜悄悄的,暗香浮動,他輕輕嗅了嗅,道:“真香,比蘭妃的好聞。”頓了頓,他像自言自語般地問道,“不知道博遠侯女兒洗完澡,是不是也這樣香?”
顧家琪沒搭腔,排骨小孩怒得拽她的頭髮,顧家琪直接把梳子扔到他頭上,剛想發火,噝一聲,左肩那傷抽疼的,她也顧不上其他,趕緊找藥。
排骨小孩搶先拿到藥瓶,拂開她的頭髮,撥開衣領,輕輕地割斷絲帶,那咬傷給水泡得發白沒血色,滲出一點點的血絲,映襯這傷更加猙獰、悽慘。
“快點。”見他不動,顧家琪不耐煩地叫道。
排骨小孩眨眨眼,邊倒藥,邊呼氣,傷口收縮,他也抽痛,好像感同身受似的。包好傷口,他很利索地拉開衣服,把皮包骨的小肩膀湊到她嘴邊:“你咬回去。”
顧家琪唾之,譏諷道:“你確定,你不是想吃我的肉?”
“我不吃人肉。”排骨小孩很委屈,為毛景帝咬宮妃,那些女人歡愉得像上天堂?
顧家琪一個踉蹌,幾乎摔倒,她就知道,她就知道是那個杯具的後宮早教惹的禍!
“我喜歡你。我才咬你。”排骨小孩執拗地逼近,露著那截叫人挑不起半點食慾的小光肩,要她回咬,她若不咬,就是不喜歡他。
“我不喜歡,那個人所做的一切,我都討厭。”顧家琪冷冷地回道,排骨小孩深深地思考了一會兒,拉回衣領,道:“以後我都不做了,你不要生氣。”
顧家琪給出讚賞的笑容,拖著半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