地說,“我……”
“我明白你的想法。其實,我沒別的意思,只是想要一個朋友……”
方宏恩聽不下去了,他這人最大的毛病就是看不得女人傷心,尤其是漂亮女人。
“好,好,今天下午在牽手見!OK?”
到了“牽手”,梅若素還是坐在靠窗的位子,那優雅、美麗的身影還是讓他怦然心動。
她招呼侍應生過來:“喝什麼?今天我請客。”
“隨便。”
“沒想到男人也會說隨便。這通常是女人的專利。”
他笑了。
她說:“既然你說隨便,那隻好由我幫你挑了。”
咖啡上來了。他以為是藍山咖啡,卻不是,不是義大利濃縮,也不是卡布基諾。他嚐了一口,並不怎麼特別,卻感覺隨意、
樸實。
“這是地道的牛奶咖啡。很多人都不知道,最簡單、最樸實的咖啡,卻最溫暖、最安全。”
下午的陽光穿過玻璃,映在她清麗的臉上,看去如在油畫中一般。
客人漸漸多了起來。一個束馬尾的美國男人在彈鋼琴,是那首《獻給愛麗絲》。
她忽然振作了,說:“好了,不談咖啡了。我找你來,是想告訴你,今天是我的生日。”
“今天?”方宏恩如夢初醒,“我可是什麼禮物都沒帶。”
“不要禮物,只要你的祝福。”她從椅子上站起來,“走吧,我們上酒吧去慶祝。”
五點光景的酒吧,很是冷清。
方宏恩臨時買了一盒蛋糕,梅若素插上了三十一根蠟燭。
“三十一歲?”方宏恩猜疑地盯著她,“我還以為你只有二十出頭呢。”
“東方人面板細嫩,身材嬌小,看上去不顯老,尤其跟老美比起來。”她舉起了手中的杯子,“說一句祝福的話吧!”
“祝你青春永駐,健康美麗!”他碰了她的酒杯,誠摯地說。
“紅顏彈指老,花無百日紅。青春美麗不過是過眼雲煙。”她黯然地說,不知不覺喝掉了桌上的一瓶紅酒。
“不要再喝了。”他阻止她。
她搖搖頭,眯著微醺的眼睛:“知道嗎?以前每次過生日,他都會給我佈置一個溫馨浪漫的燭光晚餐,而我卻連他的生日是
哪天都記不住。難怪他會離開我,這都是我罪有應得……”
“不要讓自己太辛苦,過去的,就讓他埋葬在記憶裡吧。”
“這句話說起來容易,做起來難。那麼刻骨的感覺,想忘反而忘不了。”
“至少一點,你不要這樣刻意地折磨自己。”他很謹慎地說,“世上何處無芳草,你很快又會愛上另一個男人的……”
“你不明白,我不要別人,我只要他!”她望著面前蛋糕上的蠟燭,眼睛如一泓秋水,靜靜地閃著波光,“除非他親口告訴
我,他不要我,我才會死心。”
他知道勸不了她,微微嘆口氣。
“許個願吧。”他點亮了三十一根蠟燭,“聽人說,生日那天許下的願望,一定會實現。”
“真的?”她抬起眼簾。
“你有什麼願望?”
“祈求上天再給我一次機會,讓我見到他,讓我告訴他——我愛他。”
聽著這單純的願望,方宏恩有種想流淚的衝動。再看梅若素,她閉著眼睛,雙手合十,那麼虔誠地祈禱著。對於她,幸福似
乎遙不可及,他那荒謬的說法也成了她的救命稻草。
然後,她一口氣吹滅了蠟燭。
“生日快樂。”方宏恩遞過去一塊蛋糕。
接過蛋糕,梅若素感激地說:“我很幸運,在最孤單的時候,還有你這個朋友。”
“別這樣說。”他試圖安慰她,“你身邊還有你父親,還有傑克,你並不孤單。”
“你沒聽過那句話?一個人不孤單,想一個人才孤單。自從五年前他離開,寂寞就像一個影子,終日跟隨著我,每一分每一
秒……”
他清楚地看見,她那雙美麗的眼裡有著憂鬱的淚光。
晚上,方宏恩在QQ裡逮著了久未露面的維克。
“她單純又世故,美麗得讓你覺得憂愁。她無比親近,又讓你覺得難以靠近。她流淚了,你知道,那不是為你。”
“女人啊女人,都是些自私和虛榮的動物。她們即使不愛你,也不會反對男人的照顧。現在,你這個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