住哭聲。
傍晚我很累,躺在床上什麼都不想幹。府裡的縞素悶得我喘不過氣,佛經,哭聲,久久環繞,我一閉上眼就是那口黑漆漆的棺材,還有爹落魄的身影。
晚上我又蹭到了尋風屋裡,我對爹說他是我朋友,救了我一命,與我一起住下,爹沒有多說,馬上命人打點出上房於他,尋風說,不必麻煩,住我隔壁就行。於是我們成了鄰居,也方便我半夜竄門。
可當我蜷縮在他懷裡時,心中又很不安,宇軒屍骨未寒,我卻躺在另一個男人懷中,我還是人麼!想著就起身要回自己屋裡,尋風拉住我。
“那棺材裡沒有屍體”他輕聲說。
我擰眉,“你怎麼知道?”
“我與你在山上住了近五個月,戰事早就結束了,為何到現在林府才在辦喪事,難道你沒有想過?”他重新抱住我,早已習慣了他涼性體質,我倒也沒有多少難受。
的確有些蹊蹺,我本以為現在來府裡頂多仍是白裝,不想靈堂竟還在。
“他們沒有找到屍體,這就是解釋。”
我一怔,心中有些不安因子在跳動。戰事結束,為祭典戰死的神官,錦帝封‘隱者’為國葬,可若找不到屍體。。。
“沒有找到,所以葬禮一拖再拖,可如今若不再辦,定讓外人生疑,所以起碼要把禮儀都做全了。”尋風輕拍我的背,“好了,快睡吧,這幾日你都睡在馬背上,難得能貼著床,有什麼事明天再說。”
現在能睡得著麼!我更加激動,心中似乎有個聲音不斷在說,也許,也許我還可以抱有期望,也許他並沒有死,活要見人,死要見屍,如今屍體也找不到誰能證明他死了!可,可是。。。尋風說他親眼瞧見戰場上曲洛將宇軒一劍穿心。。。那。。那。。
“早知道就不告訴你了,瞧你現在的模樣!”尋風拍了拍我的臉,“聽話,明天去問問你爹就可以知道了,現在睡覺。”
我拉著他衣服道:“你說宇軒會不會。。。”
“明天去問你爹就知道了。”他說得很淡然,可表情卻有些怒意。
好吧。。。先睡覺。。。再不睡尋風要生氣了。我望著窗外,默默開始數,一隻宇軒。。兩隻宇軒。。三隻宇軒。。。夜漫漫。。。
第二天我起了個大早,不等尋風洗漱就先奔去爹的屋子。
“爹,爹!”他才起床,正在洗臉,李叔在屋裡伺候著。
“怎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