裡幸福的過日子。你放心吧,萬里是多麼值得託付終生的男人!只要你死了,一切都解決了。多好啊!”感覺到阮瞻已經混亂不堪的心裡有一絲小小的不捨,司馬南意識到他放不下的正是那個叫嶽小夏的女人,於是進一步打擊他,“你捨不得她,只會讓她更痛苦。長痛不如短痛,離開吧!”
阮瞻的心裡千迴百轉。他不能分辨那個聲音是不是自己的心聲,也記不起自己是身在何處,已經混沌不清的意識裡只有一個熟悉又陌生的小小身影時隱時現。
她是誰?萬里又是誰?為什麼他記不起她,卻又捨不得她呢?
但是他覺得那個聲音說的對,他有逢三之難,不應該和任何人有任何瓜葛。他並不覺得這個世界有什麼好,有什麼值得留戀,反正對他這種能跨越陰陽的人來說,死與生並沒有太大的區別。
他死了,一切都會平靜了吧!可是他為什麼就放不下呢。總覺得對她說過什麼話,卻又記不起來了。她是誰?自己和她說過什麼?
“別猶豫了,刺下去吧,放過她吧!”那聲音催促道。
左胸上有一點刺痛,這讓他明白這不是夢境或者幻覺,那麼自己是在哪裡?為什麼什麼也記不起來了?
他的雙手微微加力,感覺左胸上的痛楚在加大。可是他的意識裡還在搜尋著那個影子的名字,無論他是不是離開,他一定要想起她來再走!
阮瞻還在猶豫著,一邊的司馬南卻急壞了。眼見著阮瞻拿著那把火刀對準心臟的位置,但就是遲遲不刺下去,總讓他覺得會有什麼意外出現。他不能動手碰阮瞻,只是不停地在一邊催促,只見阮瞻緊皺著眉頭,也感覺不到他在想些什麼,只明白他是在集中意念。
這樣過了好半天,他幾乎要說得口乾舌燥了,卻見阮瞻還在苦思冥想。
“去死吧!”他集中所有的意念大喝一聲,生恐事情發生變故,企圖把阮瞻的意識全部攪散。
隨著他的大喊,阮瞻身子一震,雙手向下用力。
司馬南瞪大雙眼,興奮地看著阮瞻的自盡行為,眼看刀尖陷入了阮瞻胸口處半寸,他的目的就要達到了,這時阮瞻的胸前突然散發出一團溫暖、神聖的黃光!
“去死吧!”司馬南下意識地又喊了一聲。
“決不!”阮瞻大叫一聲,把手中那把火刀向發出誘導之聲的地方一揮。
事情太過急轉直下,而且司馬南離阮瞻太近了,因此他雖然反應神速,人已經向後疾退,但還是被火刀橫掃了一下右手背。巨痛之下,他下意識的放開手,所以人雖然躲開了,兩個銅鈴卻掉落在地上,發出最後的聲響。
“哇”的一聲,司馬南也吐出了一口鮮血,雖然馬上收回了銅鈴,但銅鈴上的法力全毀,他的念力也完全受損!
他見阮瞻慢慢站了起來,生怕阮瞻會趁火打劫,於是顧不得自身的傷情,雙手急忙畫符施法,捲起一陣漩渦形的狂風,直吹向湖心迴廊的大火。
火借風勢,還在燃燒的大火遇風後更加猛烈,並隨著風向朝塔捲去!
這是阮瞻最擔心的。塔是木頭的,而且塔的水泥基座和湖心迴廊間有一個小小的涼棚相連,只要風大火大,就可能把迴廊上的火勢引到塔身上去。
如果說鬼魂怕火,不敢放火燒塔的話,司馬南目前是人,他是沒有任何顧忌的。而沒有了塔,不僅那些鬼魂可能重新被放出來,也使得他的計畫無法繼續下去。
現在司馬南為了轉移他的精力,果然意圖把火移到塔裡去,他只得馬上移轉到塔前,也虛空畫符,捲起一股氣流,聚力把火勢推回去!
他功力不及司馬南,又剛剛擺脫了攝魂術的控制,所以儘管司馬南的功力受到了重創,他的借風只力還是比司馬南弱得多,雖然他拼盡全力,也還是無法阻止火勢向塔這邊慢慢燒了過來。
眼見吞吐的火舌馬上就要舔到塔身了,阮瞻毅然撤回御風的雙手,一步跨到涼棚和迴廊的交界之處,一手結一個小結界保住自己的身體,另一手不顧烈火的燒燎,指向湖水!
元使安鎮,普告萬靈。嶽瀆真官,土地只靈。左社右稷,不得妄驚。迴向正道,內外澄清。各安方位,備守壇庭。太上有命,搜捕邪精,護法神王,保衛誦經。皈依大道,元亨利貞——
他大聲念著,集中念力和咒力於一身,努力想把湖水挑起來滅火。然而他如此做,司馬南就在不遠處施以相反之力。湖水被兩方力量爭搶著,一時誰也佔不到上風,只見湖中的波浪劇烈地震盪著,浪花飛濺到岸邊,但就是夠不到火頭!